周悦朝宁风耸耸香肩,示意不是周家不努力,实在是冯老神医事出有因,无法将那颗金刚丸让给宁风。 她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实际暗爽不已, “嘿嘿,让你小子调戏我,现在吃瘪了吧?” 宁风轻咳两声。 “冯老,不知你孙儿得了什么怪病,可以让我瞧瞧吗?” 冯老神医疑惑不解地打量宁风。 见他才二十来岁,一身白色休闲装,看起来年纪轻轻,俊朗帅气,和中医完全不搭边,倒像是网络上的小鲜肉。 宁风面色坦然。 “我在泉城开了家中医馆,对治病救人这套,也略有心得。” 闻言,冯老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悦神色,语重心长地教训。 “年轻人,中医之道,事关人命,不是用来显摆嘚瑟的。” “你回去磨炼个几十年,才来老朽府上炫耀不迟!” 站在一旁的冯府管家,冷哼一声。 “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我家老爷可是燕京公认的十大国医圣手之首,连他都对小少爷的怪病束手无策,折腾许久,你一个小年轻能有啥办法?” “莫非你把我们小少爷,当成你在燕京扬名立万的台阶!?” “有枣没枣先下手再说吗?” 冯老勃然变色,怒道:“混账!” “老朽倒要看看,谁敢把我的宝贝孙子当成小白鼠?” 他端起手中的汝窑瓷杯,朗声道:“府上还有事,两位请回吧!” “来人,送他们出去!” 周悦见一向好脾气的冯老神医,气得端茶送客,要将两人撵走,没好气地白了宁风一眼。 她直接起身,朝冯老歉然一笑:“冯老,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料,宁风却依然端坐在石椅上,笑眯眯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冯老,请问你用金刚丸作为药引,给你孙儿治疗,有几分把握能让他痊愈?” 唰! 冯老脸色微变,冷声道:“就算老朽还没找到病因,只能用灵药在我孙儿身上死马当活马医,那又如何?” “难道你小子能比老朽还高明吗?” 啪嗒! 宁风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道:“如果让我出手,能有七成把握治好你的宝贝孙子!” 老实说,按老头子传给宁风的《神针宝典》,只要冯老的孙儿还有口气在,宁风有十成把握将人治好。 当为了避免表现的太过自大,宁风故意说只有七成把握。 “哈哈哈……” 冯老气极反笑,连连摇头:“你好大的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没脸没皮了吗?” 周悦顿时急了。 没拿到灵药就算了,宁风偏偏还把冯老神医得罪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华国中医界的泰山北斗,人脉广阔,能量惊人。 如果惹得冯老发飙,不仅宁风要倒大霉,周家都要迎来狂.风暴雨。 “宁风!” 周悦气急败坏地瞪大美眸,娇斥道:“你怎么跟冯老说话的?” “赶紧向他老人家道歉!” 宁风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有什么好道歉的?” 冯老双眸微眯,沉声道:“好一个实话实说!” “小伙子,敢问你师承何人,可曾在哪家著名医学院进修过?” 宁风淡然一笑,“我师父是村里的老中医,我跟他学习三年,没有在任何医学院正儿八经地进修过。” 嘭! 冯老满脸痛心疾首:“真是胡闹!” “就你这样的资质水平,也敢在老朽面前大言不惭,说什么有七成把握。” “这不是典型的不学无术,视病人生命为草芥吗?” 冯老霍然起身,拂袖离开。 “送他们出去!” “以后不准这个混账玩意靠近冯府半步!” 管家满脸讥讽神色,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宁风。 “小伙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请吧!” 宁风若无其事地瞥了管家一眼。 “冯老,你连自家管家得了心绞痛都看不出来,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说我水平低下?” 轰隆! 这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在现场猛然炸响。 冯老惊愕地瞪大双眼,“什么?” “老于得了心绞痛?” 管家老于也是一脸懵逼,愣了几秒,呵斥道:“小子,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心脏好的很,从未痛过!” 宁风撇撇嘴,“我问你,最近你是否经常感到胸闷气短,动不动眼前发黑?” 这话让冯老心中一动。 宁风说的这些症状,正是心绞痛的前期病症。 嘶…… 管家老于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你……你怎么知道?” 宁风扫了冯老一眼,笑呵呵道:“这个嘛,只要是精通中医的业内人士,随便看两眼,都能瞧出来,完全没什么难度!” 闻言,周悦抿嘴红唇,使劲憋笑。 宁风这不是故意打冯老神医的脸嘛! 按他的说法,冯老作为赫赫有名的燕京十大国医圣手之首,都没看出自家管家的病症,岂不是连中医的皮毛都没摸到? 冯老神医老脸涨红,气冲冲道:“小子,你少在这耍嘴皮!” “就算你能侥幸看出老于的病症又如何?” “试问你有办法帮他解除病痛吗?” 宁风眉头一挑,“这有何难?” “只需几根银针,花个十五分钟就能让他痊愈。” 说完,宁风将怀里的针带摆在石桌上,朝管家老于勾勾手指。 “过来吧,我现在就帮你去除病根!” 管家老于脸色迟疑,见冯老朝自己点了点头,才表情勉强地走到宁风面前。 “小子,你到底行不行啊?” “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 话音未落,宁风已经闪电般出手,在管家老于胸前迅速施针。 心包经的内关、天池穴…… 肺经的太渊、云门穴…… 脾经的太白、足三里穴……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宁风已经将六根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管家老于体内。 这惊人的一幕,让冯老心头巨震。 “手法迅捷无论,隔着衣服依然认穴精准,出手力道恰到好处……” “如此出神入化的施针手法,就算是我壮年巅峰时期,也远远不如啊!”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竟然出自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之手?” 咕噜! 冯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怔怔望着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