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琳见那个男童头破血流,脸色一片惨白,不禁脸色微变。 “跟我来,急救室在那边!” 她顾不上宁风,连忙通知导诊台的护士。 “立即通知曹院长,让他来急救室给病人准备紧急外科手术。” 宁风扫了那个男童一眼后,目光一凝,直接跟随在后,对那个披头散发的少妇询问道:“你儿子是怎么受伤的?” 少妇自责道:“都怪我,没看好水水,让他从二楼楼梯滚了下来。” 范琳安慰道:“你放心,曹院长是我们省内有名的外科大拿,有他出手,孩子应该问题不大。” 闻言,宁风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这孩子受伤严重,已经有颅内出血症状,恐怕撑不到曹院长上手术台了。” 范琳大吃一惊,“真的吗?” “这可如何是好?” 咔嚓! 宁风这话,对于那个爱子心切的少妇来说,如同晴天霹雳,让她脚下一软,差点瘫软在地。 “小心!” 宁风赶紧将少妇手中的男童接过。 “呜呜呜……” 在少妇看来,虽然宁风身穿便装,但他和一身白大褂的范琳站一起,肯定也是医生。 再加上宁风神色严肃,语气笃定,让少妇深信不疑,瞬间崩溃。 “我可怜的水水!” “都是妈妈的错,没有看好你!” 宁风沉声道:“你先别急,虽然曹院长赶不过来,但我有办法,你儿子肯定没事的!” 放声大哭的少妇心头巨震,慌忙起身,紧紧抓着宁风的胳膊。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 宁风点点头,朝范琳说道:“你在前面开路,等会孩子交给我就好!” “好的!”范琳美眸一亮,立即在前面带路。 上次范琳亲眼目睹宁风的神奇医术,对他心服口服。 前段时间,宁风还特意跑来泉城人民医院,当着曹院长等众多外科大拿的面,将柳音贴身护卫起死回生,震惊全院医护。 在范琳心中,早已将宁风当成无所不能的神医。 因此,她现在对宁风毫无疑虑,信心满满。 进了手术室后,宁风径直将男童放在手术台上,冷声道:“大家都出去,让范主任留在旁边配合我就好。” 正在准备手术器械的护士和麻醉师,面面相觑。 这小子是谁啊? 一身便服,面孔陌生,一看就不是医院的人。 谁给他这么大脸,在这吆五喝六? “范主任,这……” 在场医护满脸不解地看向范琳。 “你们先出去!”范琳果断力挺宁风。 “之后我会向曹院长解释,有什么事由我担着!”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迅速退出手术室。 砰! 范琳关好手术室房门后,几位医护在门外窃窃私语。 “那家伙是谁啊?为什么范主任对他如此信任?” “看那小男孩,满头是血,情况危急,那小子如此年轻,到底行不行啊?” “要不,我们赶紧通知曹院长吧?万一闹出人命,就算范琳这个科室主任也承担不起啊!” 很快,曹院长那边就得到消息。 他一边赶往急救室,一边打给范琳。 “小范,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听说,你让外人在我们医院给病人做手术,这不是乱弹琴吗?” 范琳朗声道:“曹院长,在我旁边的是宁风宁神医……” 听到宁风的名字,曹院长立即松了口气。 “原来是宁神医,那没事了!” “他有什么要求,你全力满足。” “总之,决不能让我们医院拖后腿,影响宁神医发挥!” 与此同时。 宁风已经将银针消毒完毕。 他神色严肃地让范琳扔掉手机,帮自己扶好小男孩的脑袋。 随后,宁风出手如电,在病人头上迅速施针。 短短几秒,九根银针准确无误地落在男童头上要穴。 小男孩原本咕咕冒血的后脑勺,立即止血。 呼! 范琳松了口气,小声道:“宁神医,现在血止住了,病人应该没大碍了吧?” 宁风摇摇头,面色凝重道:“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病人严重摔伤,后脑勺的出血口看似凶险,但还不致命。” “最棘手的是他颅内的几个出血点。” 范琳脸色微变,“那现在如何是好?” 虽然她只是骨科主任,但依然深知颅内出血有多危急凶险。 轻则损伤大脑,重则一命呜呼。 如果不能迅速处置,小男孩注定凶多吉少。 难怪宁风刚才说病人等不及曹院长上手术台了。 等曹院长赶来,更衣消毒,大张旗鼓的给病人拍片,确定出血点,然后再确定手术方案,最后开颅…… 一系列流程下来,小男孩恐怕早就凉透了。 “别慌,有我在,小家伙肯定没事的!” 宁风表情沉稳地从针带中摸出一排金灿灿的长针。 “关键时刻,我只能施展老头子的七绝保命针了!” “利用真气封锁病人的颅内出血点,逼出淤血。” “只有这样,才能救他一命!” 范琳听得一脸懵逼。 她作为霍普金斯医学院的高材生,在宁风上次的刺激下,最近看了一堆中医典籍,自认为对中医已经有足够的了解了。 没想到,宁风现在除了针灸推拿,还使出了传说中的“真气”。 要不要这么夸张? 宁风给金针消毒后,运起玄黄功法,将真气注入一寸多长的金针中。 随后,他缓缓将金针一一扎入病人头顶百会、通天、目窗、五处、上星等穴位中。 十秒过后,宁风迅速拔出七根金针。 原本金灿灿的长针,变得一片漆黑,涂满了黑色淤血。 “可以了!” 宁风脸色苍白地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将金针丢在一边,顺手将那九根银针拔除。 “嗯……” 就在这时。 原本昏迷不醒,脸色惨白的小男孩,缓缓睁开双眼,嘴里呻.吟出声。 “妈妈……我要妈妈……我头好晕……” 范琳吃惊地睁大美眸,“天呐!” “宁神医你也太厉害了吧?” “小家伙这就醒了?” 宁风有气无力道:“这小子没什么事了,你推他出去输血,包扎伤口就好。” 急救室门外。 身穿白色睡衣的少妇,捂脸痛哭,心急如焚。 嘭! 就在这时,范琳打开房门,将小男孩推了出来。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