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 段岐山这些人的小算盘,萧尧早就一清二楚了! “走,去会会他们吧!” 萧尧笑着说道。 随即她又看向韩本初: “韩老,您和韩奇先在这坐一会吧,等我解决了段岐山这边的问题再来找您。” 萧尧可没打算让韩本初出面。 人家能够亲自来给自己报信,就已经很不错了,他没必要把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架在火上烤。 萧尧直接带着自己目前唯二的两名弟子,也算是科学唯二的两个门徒,来到了大门口。 此时的萧家大门口 早就已经被里三重外三重的人给包围起来了。 这些人都身穿文人长衫,看起来斯斯文文,年纪可谓是集中了老中青三代人! “抵制科学,还我文坛清流!” “科学误国,文教兴邦!” “让科学在大凉的土地上无立锥之地!” 领头的自然就是段岐山等人了。 他们回到太学之后,把自己身边的亲传弟子都给叫来了! 好在虽然说太学有不少人都推崇科学,但是他们这些亲传弟子一个个在这些人的耳濡目染之下,对段岐山等人还是很有孝心的。 天地君亲师。 如今自己的师承受到了科学的挑战,他们身为弟子的当然要站出来! 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 如果他们的老师在这一次与科学的斗争中落入下风,很大概率上也会影响到他们今后踏入仕途。 但是萧尧看到这场面之后,很是不以为意。 比人海战术? 他们是没有见过黄金周的旅游景区! 区区几百号人围在自己家门口就以为会把他给吓到了? “萧尧!你可算是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会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呢!” “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你的科学分明就是从我们经学之中分流出去的!还不赶紧来认祖归宗!” 领头的段岐山怒气冲冲的说道。 啊这…… 萧尧显然也没有想到段岐山会这么说。 这和韩本初所说的,他们打算彻底禁掉科学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啊。 其实段岐山心中也很慌啊! 萧尧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穿越之前的名声有多臭! 凡是提起萧尧,必然会和大凉第一纨绔挂上等号! 段岐山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掌握了一部分军权,甚至已经开府建衙的纨绔啊! 万一惹得他不高兴,谁知道这小子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所以他们才换了个迂回之计,想要把科学划做是经学的衍生物。 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小伎俩的萧尧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你们说科学也是经学的一部分?我就想问问圣人们流传下来的哪一本典籍里面记载着我所说的科学了?” 听到萧尧的话,段岐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 “圣人有言:万法归一。很明显这科学也是治民之法,而一自然就是我们的经学了!” 萧尧听到他这么狡辩,顿时翻了翻白眼。 好家伙,这是真的能胡扯啊! 怪不得现在掌握了典籍解释权的家族话语权会这么大,只要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对于圣人的话语可谓是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啊! “你觉得经学是万法归一的一?我怎么觉得经学和科学一样是万法之一呢?怎么解释不还是你一张嘴?” 萧尧甚至都不屑与之争辩了。 “你们经学就玩你们自己的,少来碰瓷我们科学!师父说了,我们科学讲究的就是一个经世致用,格物致知,跟你们只知道清谈的经学可不一样!” 李淳罡或许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孙元庆本身也是一个二世祖,他如何能忍受这些人的对科学的侮辱! 顿时反唇相讥! 经世致用,格物致知! 这八个字,让在场的一些文人士子们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在很久之前圣人所在的乱世,为了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他四处奔走宣传自己的学说。 但是很可续到了今天,大家都一门心思钻到书本上,对于人生百态,黎民生活,一概不知! 完全是靠书本治理天下了! 萧尧的这八个字,可谓是振聋发聩! 看到自己手下的这些士子们竟然差点就被这八个字给忽悠了,段岐山心中大为惶恐! 他很快就换了一个说法! “你们科学乃是神鬼之说,根本就不着边际!别管是曲辕犁还是钢铁,都是外门邪说,就算是现在于国于民有帮助,但是未来一定会受到反噬的!” 萧尧顿时乐了。 自己的科学分明就是和神鬼之说对立的学说,怎么可能又会扯到神鬼之说上去! 当然,或许科学在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对于现在这个世界的人来说确实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但至少绝对不是什么狗屁反噬! “你们这些经学家们就不要在这里胡说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都看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大胡子挤开层层人群,走到了萧尧前面。 此认正是司天监监正,阎述人! 段岐山和阎述人也打过几次交道,看到他站在萧尧那边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侯爷,您让人送到我们司天监的授时历我门都看了,真是没想到您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一部完整的历法给做出来了!我们司天监甘拜下风!” 阎述人一脸恭敬的对萧尧说道。 这话,顿时把周围的这些士子们,包括段岐山给整蒙了! 一部完整的历法! 萧尧给做出来了? 要知道,现在的历法还是沿用的好几百年前的,其实有很多的偏差。 但是奈何关于观星一道,已经在战乱之中失去了传承,所以始终没有人能够做出一部完整的历法来,指导老百姓们的农时耕作。 可萧尧竟然做出来了! 而且还得到了他们司天监的承认! “哈哈哈!我说过了,有些事情只要能够找到其中蕴含的一些规律,做起来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可奈何,这些经学家们却不是这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