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伤打球?!
裴薇诧异的看向小张。
“什么意思?纪柏宴受伤了?”
小张叹着气点头,他不知道怎么和裴薇解释这件事情,只好说:“不过幸好伤口不重,那人原本想刺纪总腹部,好在纪总敏捷,只是划伤了而已。”
裴薇没有忘记纪柏宴可是患有凝血功能障碍,她再抬眼看向场上时,正好看见男人持球,一个帅气的过人后球又进了。
纪柏宴擦了把汗看向裴薇,却发现裴薇的脸色很不好,他动作一顿,注意到旁边无比心虚的小张时,立即心道了一声不妙。
比赛还没结束,可裴薇却是不管,她直接上场,拉住纪柏宴的手就走。
安鑫:“诶?比赛还没结束呢!姐你怎么把姐夫拉走了?”
裴薇回头瞪他一眼,“闭嘴!”
安鑫立即不说话了。
纪柏宴猜到了是小张和她说了什么,于是主动说道。
“我没事。”
裴薇才不听,“把衣服撩起来。”
纪柏宴身体一顿,没有动。
男人原本是穿着一身西装来的,上场前脱去了外套,现在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衫在里面。
刚刚出了汗,隐约间能看到男人结实的腹部处有纱布的痕迹,裴薇更着急了,上手就要去拽。
“你刚刚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不敢给我看了!”
众人们同时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种画面真的是他们能看的吗?!
纪柏宴有心想拦,但拽他衣服的可是裴薇,他手刚抬起一半,就又停下了,任由裴薇动作。
就在衣服快被扯出来的下一秒,裴薇的理智忽然回归。
现在还在篮球场呢!
她手一下停住,做贼般又赶紧把衣服塞回去。
纪柏宴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不看了?”
裴薇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了。
刚刚她太着急了,完全忘记了场合,周围还有这么多双眼睛呢!
她没有说话,脸色爆红,从纪柏宴的角度向下看,能清晰的看见她的耳朵一点一点红起来。
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居然在大庭广众下就要扒纪柏宴的衣服。
裴薇已经没有勇气再抬头看周围了,她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拽着纪柏宴的手就走了。
这一次安鑫也不敢再出声拦了。
场上的人看着纪柏宴就这么乖乖的跟着裴薇走,脸上都是无比的精彩。
那位可是纪柏宴啊!在整个帝都,哪里有人敢直接就这样拉着他下场啊!?
更别说还当众要扒他衣服。
这个裴薇也太大胆了!
偏偏纪柏宴不生气,看上去还心情很好的样子,这真的不是疯了吗?
篮球赛和女生们没有关系,林清雨坐在角落,眼神晦暗不定的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林曲儿想要和她说些什么,可刚一接触到她的眼睛就立即抖了一下。 原来……林清雨也会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
裴薇拉着纪柏宴上了车,纪柏宴看她不说话,问:“生气了?”
裴薇又担心他的身体,又觉得刚刚实在是太尴尬了。
“你刚刚也不拦着点我!”
那么多人都在看着呢。
“难道你想被大家都看光!”她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
纪柏宴失笑,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没发觉的宠溺,“不是你想看吗?”
她想要做的事情,他永远不会拦着。
裴薇气鼓鼓的瞪他一眼,想要凶他可又实在担心,于是凶巴巴的抬手去扯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
别看她表面很凶,可真到了上手的时候,动作又是无比的轻柔,生怕会弄疼了纪柏宴。
白色的衬衫下,露出的肌肉线条结实又流畅,纪柏宴的腹肌很漂亮,不是那种肌肉猛男般看着就压迫力十足,他的腹肌线条简单流畅,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不过再漂亮的腹肌,被一层纱布裹着,也不太看得出来。
白色的纱布里透了些血丝出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都受伤了还非要逞什么英雄啊!”
刚刚的比赛裴薇看的很清楚,纪柏宴上场后,逮着那个说了自己坏话的中年男人撞了好几次,她亲眼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疼的龇牙咧嘴,想下场又不敢下。
纪柏宴没有说话,裴薇关心的视线落在他的伤口上,像是被阳光照过一般,感觉暖洋洋的。
安鑫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裴薇一顿控诉。
“姐!我可是你的弟弟!你就算要带姐夫走,怎么着是不是也应该把我也一起捎上!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哪里!”
“我可是为了帮姐你办画展,把我的家底都快掏干净了,结果你倒好,就是这么对弟弟我的!?”
想到当时确实把安鑫一个人丢下了,裴薇讪笑了几声,在旁边劝了好一会儿才哄好了安鑫。
纪柏宴的伤确实如小张所说,只是划破了血,没有插到腹部。
之后几天,裴薇天天盯着纪柏宴喝补血的汤药,一碗都没有放过。
陈宁来找裴薇时,裴薇正在为画展多准备几幅画。
但陈宁进来的第一句,就让裴薇手上的画笔一歪,一下毁了整副画。
“徐鹤爷爷死了。”
裴薇不可置信看着陈宁,“你说什么?”
陈宁:“这几天不是一直联系补上徐爷爷吗?我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好不容易问到了徐爷爷在帝都住的地方,我找过去的时候,徐爷爷已经死了。”
裴薇的脸色瞬间寒下来。
“徐老爷子是怎么死的?”
陈宁:“法医说是心脏病突然离世,当时他身边只有他的儿媳妇,具体情况,还要去问了他的儿媳妇才能知道。”
裴薇点点头。
“你知道徐老爷子的儿媳妇是谁吗?”
陈宁点头,“她叫胡瑜儿。”
胡瑜儿?!
裴薇顿了一下,她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之前被拘留时同一间房的女人,是她?
陈宁十分内疚,“对不起,明明之前我答应了要帮你的,可结果现在却出了这样的意外。”
裴薇:“不,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
“徐鹤的死没有这么简单,我已经猜到了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操纵一切了。”
陈宁一愣,“你已经知道了?”
裴薇:“是纪奶奶。”
她终于明白了,那天出现的纪奶奶根本不是无意路过的,她就是冲着徐鹤来的!
电光火石间,裴薇的眼睛忽然瞪大。
她终于想到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胡瑜儿眼熟了。
那张脸虽然已经经过岁月的磨损,可眉眼间还有当初年轻时的样子。
胡瑜儿,就是当年在纪柏宴母亲手术室里,唯一为她哭泣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