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薇被推进阁楼,房门立即从外面上锁。
她爬起来想要开门,可那佣人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办法,她根本无法把门打开。
“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
“开门啊!”
裴薇用力的拍打房门,但外面一阵脚步声远去,没有任何人出现。
她咬了咬牙,事情现在棘手了,徐果果根本就不在里面,她是被人骗进来的,现在这种情况,她暂时无法从里面出去。
她深呼吸口气,冷静下来后,她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里面的装修很简单,床,沙发,书桌,落地窗无论哪里看起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像是经常被人打扫。
这是一眼看上去很温馨的房间。
裴薇向窗户走去,可窗户是锁死的,她试了好几个仿佛根本打不开。
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纪家的大别墅是四层,她在里面也住了不久了,没有在任何房间的窗户上见过铁窗,可偏偏这个房间的窗户上有。
就像是防着里面逃出去一般。
她又看了一眼窗户,忽然发现书桌上还放着一张相片,里面居然是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小男孩在弹钢琴。
裴薇走过去仔细看了下,发现这个小男孩不正是纪柏宴小时候吗?
那旁边这个女人,难道是他的母亲?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间与现在纪柏宴有些相似,可她的长相更为柔和,温柔的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所以纪柏宴平时不让人进来阁楼,是因为这里是他母亲的房间? 书桌上,除了两人的照片以外,还有不少幼稚的简笔涂鸦画,上面画的大多都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样子。 画的背面,还有几个大字写着,最爱妈妈了。 裴薇有些动容,这些画应该就是小时候的纪柏宴画的,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他的母亲。 整个房间里还有不少小孩的玩具,可以想象到曾经小小的纪柏宴在这里和母亲快乐的生活过。 这里是纪柏宴内心最软柔的角落,裴薇忍不住想,他不愿意让别人进来,也是为了守护自己的回忆吧?
裴薇还想看着那张照片,脑子里忽然燃起汹汹的火焰。
她内心忽然涌上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把火烧了这里!
裴薇下意识的将手放进口袋,正好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品,她指尖一顿,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为什么她的口袋居然有一个打火机!?
好想烧了这里……
裴薇眼神一变,像是被催眠了一般,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整个房间。 * 祝玲玲心情很好的哼着歌,看着外面的天笑眯眯的道。 “裴薇,我可是花了我所有的一切让丁博士出手催眠了你,这一次,你烧了阁楼,我就不相信纪哥哥还会留你!” *
“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外面的佣人终于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常。
大火汹汹燃起,裴薇站在房间中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书桌上,纪柏宴和母亲的合影。
阁楼的火势越来越大,还好纪家的放火消防很好,专业的灭火人员很快将火扑灭了。
可尽管如此,但阁楼已经被彻底烧毁了。
此时的纪氏集团里,纪柏宴正在给裴薇挑选晚礼服。
小张:“这可是纪总你第一次正式带夫人出席这种活动,这次晚宴我一定会让他们准备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纪柏宴点头,点出来了几张礼服的照片后道:“这几件送回去,让夫人自己挑。”
小张点头,虽然一开始他对裴薇多少也是带了点有色眼镜,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认可了裴薇。
想到这一次裴薇可以以纪夫人的身份,正式出席这次的宴会后,他就已经开始替裴薇激动了。
小张正准备说话,忽然手机响了,他接起,在听到对面说了些什么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夫人把阁楼给烧了!?”
纪柏宴的手顿住了,他一下抬起头,那双幽暗的眼睛瞬间变的无比凌厉。
“怎么回事。”
小张捏着手机,一副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张嘴,磕绊了好几下才完整的将这句话说完。
“刚刚……管家说,说……阁楼被夫人给烧了。”
霎时间,里面的气氛巨变。
从纪柏宴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小张连头不敢抬起来。
谁都知道,纪家的阁楼,除了纪柏宴以外,谁也不能进。
纪柏宴的母亲在他的心里地位非凡,但现在,裴薇居然一把火把他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给烧了!
纪柏宴的脸无比阴沉,“开车,回纪家!”
因为救火救得及时,裴薇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医生来看她时,只是嘱咐她之后多喝点清肺的茶。
等医生走后,徐果果十分紧张的守在床边,“夫人,阁楼上的火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在里面?”
裴薇的神情还有些恍惚,意识还在那一片大火中。
“我,我不知道。”
“有人和我说,你把自己关在阁楼里不出来,让我去劝劝你,那个人骗了我,把我推进来了。”
她揉着头,表情十分的困惑,“好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着了魔一样,我当时只想将整个屋子点燃。”
徐果果震惊:“所以真的是夫人你放的火吗!”
裴薇:“是我,但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忽然被用力的从外打开。
两人一起看过去,纪柏宴满脸盛怒的回来了。
裴薇:“纪先生!”
纪柏宴大步上前,直接掐住了裴薇的脖子。
“那是我母亲的房间,你怎么敢的!”
男人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裴薇只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徐果果被这一幕吓住了,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纪爷,夫人是被陷害的,你给夫人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小张也在旁边劝道:“是啊,夫人一定不会做这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纪总你先听下夫人的解释。”
纪柏宴眯起眼,凌厉的目光如刀般锋利。
“火,是你放的吗?”
见裴薇难受的表情,他还是将手上的力道松了点。
这是他给裴薇的最后一次机会,只要她说不是,那他愿意信她。
裴薇解释的话一下停住了。
虽然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会有那着魔般的举动,可母庸质疑的是,火……确实是她亲手放的。
纪柏宴忽然冷笑一声,裴薇的反应无疑是坐实了这个答案。
他愿意放下之前的仇恨,可现在裴薇却是这样对他。
纪柏宴忽然松手,裴薇一下跌坐在床上。
他站在床边,强行忍住了心底的杀意,一字一顿道。
“收拾你的东西,离开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