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雷城柳氏集团。 众目睽睽下,柳成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股权转让书上。 看着那潦草字迹,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此刻。 大厅内安静的出奇,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柳成和柳清清身上交换着。 这些眼神,有幸灾乐祸、也有倍感同情,不一而足。 至此,一出闹剧落下帷幕。 柳成以及柳家众人面若死灰,他们今天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失去百分之49的股份,对柳家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打击。 意味着,他们将来在很多大事情方面,没有任何的发言权! 无法占据主动,就会面临一定的风险。 道理,柳成比谁都清楚。 可是,他又能如何? “唉……” 怅然一叹,柳成仿佛瞬间苍老十多岁,沟壑遍布的脸上,再也不见往昔的镇定从容,余留一抹化不去的倦容。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跟柳家众人的失魂落魄比起来,柳清清可谓精神抖擞。 她拿着柳成方才签下的股权转让书,莲步轻移走到陈逸身旁。 见对方脸上笑容明媚,陈逸笑着摇了摇头。 “柳小姐,你刚才差点儿就着了家伙的道儿了!” 闻言,柳清清轻声一叹:“唉,毕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陈逸对此嗤之以鼻,讥笑道:“呵呵,你将他们当一家人,可他们却并不那么想。” 亲情虽说难能可贵,但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不过是用来换取利益的一种筹码而已。 不管这种说法对不对,起码在陈逸看来,柳家人是那么认为的! 柳清清不想继续过度的讨论这个问题,毕竟人性这种东西,越是深.入剖析越显得不堪。 念及于此,她指了指手里的转让书,“有些文件我需要去处理一下,你自己四处走走。” 陈逸知道对方是在逃避相关的话题,倒也没有继续纠缠。 “行,你去忙吧。” 送走柳清清,陈逸打算在会场四处转转,以此打发无聊时间。 蓦的,一抹矫健身影映入眼帘。 “秦老先生留步。” 陈逸微微一笑,随即朝那人踱步而去。 听闻有人唤自己名字,秦山河连忙顿住脚步。 旋即,他定睛一看,脸上不由笑容绽放。 “呵呵,我说是谁,原来是陈逸小友。” 走到近前,陈逸抱拳致谢,“刚才还多亏老先生仗义执言,不然今天这事,怕是不好收场。” 听罢,秦山河摆摆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他老人家对柳成刚才的表现也是非常的不满,对方堂堂一个家族,对一个族内晚辈尚且这般小心眼,实为人不齿! 这边,陈逸和秦山河相谈甚唤。 不料,会场大门处,却传来一阵阵惊呼。 “我的天,这不是季家小公子么,他怎么会来这?” “快看,这季公子身边还跟着韩少爷呢。” “今儿个是什么风,居然将这两位给吹来了?” …… 会场内。 因为季风已经韩禾的出现,而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两位到来的原因。 柳家百年大会虽然隆重,却远远不够资格让这二位爷出席啊! 既是如此,那他们…… 就在大伙儿纷纷暗忖之际,却见两位主人公快步朝着陈逸走去。 紧接着,就听季风大声喊了句:“陈大哥!” 大哥!? 季公子居然管那小子叫大哥? 韩禾随口一句称呼,顿时让众人呆若木鸡。 然而,陈逸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更是难以接受。 只见前者很自然的笑了笑,随即石破天惊道。 “呵呵,原来是韩老弟和季老弟。” 陈逸在雷城有几天时间了,期间拜访了不少师父当初的朋友。 因此也认识了不少当地的权贵。 “嘶!” 会场中,倒抽凉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旋即,陈逸三人便在众人惊骇不已的目光中,交流了起来。 柳成等人见状,肠子都差点儿悔青了。 这小子竟然能够跟两位世家大少如此谈笑风生,之前若要是能够好好巴结,眼下…… 柳成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陈逸并不在意也没有功夫去理会。 “两位老弟,你们怎么在这儿?” 迎着他那不解的目光,季风讪讪一笑。 “呵呵,其实我跟韩禾一直在门口,不过没有进来而已。” 闻听此言,陈逸脸上的疑惑不禁又浓郁了几分,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疑惑不解中,季风缓缓道出了实情。 原来,韩禾跟季风一早就知道柳家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人拿捏,所以便在里面推波助澜一番,给予陈逸一定的帮助。 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们两人并没有出面参与。 毕竟柳家的事情涉及到很多方面,韩季两人要是牵连太深,难免会有诸多麻烦。 听罢来龙去脉,陈逸也是恍然大悟,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好好多谢你们一番才行。” 季风摆摆手道:“这是哪里的话,陈大哥有麻烦,我们如何能视若无睹外。” 话落,一旁的韩风连声附和:“说的没错,如果之前不是陈大哥,我哪里会有现在这样的发展!” 说着说着,他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般,愁眉紧锁不住哀叹。 见状,陈逸忍不住问:“韩老弟,怎么了?” 其实,从刚才第一眼看到韩禾,他就发现对方有些不太对劲,显得不这么活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大哥,我这……” 韩风欲言又止。 一旁的季风看不下去了,催促道:“就别这这那那了,把那事儿说出来,陈大哥一定会帮你的!” 话至于此,韩禾也不在嗫嚅着嘴唇,抬眼看向陈逸。 “陈大哥,我听人说你医术高超,所以便想请你为我那重病卧床的父亲看一看。” 陈逸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搞了半天就是看病呀! 随说身怀惊世医术,但他却并没有立即答应。 毕竟在没有问明白韩父的病情,陈逸也不敢打任何包票,所以必须要提前了解一番,方才能够对症下药。 陈逸肃容问道:“不知你那父亲如今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