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无助,逐渐将讨债人席卷,他趴在办公桌上,脸色惨白。 “我,我不讨债了还不行吗?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压给我抵债的,我好好的处理一下,肯定能卖个价钱,你放了我讨债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讨债人结结巴巴的说着,还在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和林逸讲条件。 听着他那讲条件的言语,林逸讥笑出声,却一把将对方手中的东西夺过。 感受着手心处的空荡,讨债人也逐渐隐忍不住了。 “你小子别太过分,这东西本来就是我借了钱才拿到的抵押物,如今你既不想还钱又不想把抵押物还给我,哪有这种好事,实在不行咱俩就去警察局闹上一番。” 趁着他松手的间隙,讨债人赶忙从办公桌上爬了起来,他慌乱地后退着,直至距离林逸几米远。 看着他那连连后退的样子,林逸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谁说我不还你钱了,我只是要把事情弄清楚而已,总不能上来讨债,拿着信物就直接要钱吧,万一这信物是仿的呢!” 林逸一边说着,一边拨通了金大强的电话,还不忘记把人叫来。 具体的事情如何只有金大强才最清楚,现在他只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只要金大强能确定这东西一定是母亲那日带的,那他就没什么怀疑的了。 亲眼看着林逸打电话摇人,讨债人不断的吞咽着唾液,还在四处张望,妄图逃跑。 该死的,早知道要不到钱就不上门了,当初就不该相信那个娘们。 讨债人暗自心想,却不敢将心里话说出,似乎是害怕再一次被按在桌上。 等候了片刻,金大强敲门走了进来,林逸见状当即将东西递了过去。 “金叔,你先看看这耳饰是不是我母亲失踪那天所带的上面还有不少雪,虽然已经被雪季包裹了,但应该依稀能辨别出来才对。” 想到自己的一眼辨别,林逸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听到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 此刻的他既希望这耳饰是母亲的,又希望不是,因为他担心母亲真的出事。 颤抖着手将那耳饰接过,金大强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断定这是夫人的。 他记得这儿是夫人,曾说过这是老爷费尽心思定制的全球就只有这么一对。 那天晚上夫人好像要参加什么重要的宴席,所以才佩戴上了。 “你确定真的没错,的确是我母亲的对吧!” 林逸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哪怕自己已经知晓了答案,却还在等待着他的重复。 面对这份询问,金大强无比肯定的点着头,“我敢肯定这耳饰一定是扶人的,绝不会出错,我拿我的性命做担保。” 眼看着两人聊得越来越欢,一旁的讨债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意在吸引两人注意。 “那个,我就是过来把我的钱拿走,你们又何必这样呢,我费尽心思才打听到了你的存在,你总不至于让我继续把钱都白白借给你母亲吧,你要是真不想还钱,那就把东西还给我。” 讨债人伸手讨要,眼见林逸绕过办公桌,他不断的后退妄图逃跑,可办公室的门却被关上。 他慌乱的靠在沙发上,手不断的发着抖,甚至已经做好了没命的打算。 就在他以为自己今日一定会命丧黄泉之际,林逸却突然掏出了一张支票。 “我可以给你五万块,前提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遇到我母亲那天具体是几月几号时间段。你有没有从我母亲口中听说其他的消息,她又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借钱。” 得知自己提供消息就能把债要回来,讨债人配合的点着头。 “我记得那天晚上她穿的倒是挺好,就是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我当时还被吓到了呢,当时我本是带着我的相亲对象回家见父母,因为你母亲的缘故,我相亲黄了。” 一提起相亲的事情,讨债人的语调中都多了几分感伤,林逸却无心顾及这些。 他才不想管对方是否相亲失败,他只想知道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对了,我记得她说她还有一个司机叫金小强来着。忘了是什么墙了,反正有点像是蟑螂的名字,听说他是负责去搬救兵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她有一句话让我转告。” 想到这句时隔多年的转告之语,讨债人掏了掏耳朵,只觉得头都隐隐作痛。 要不是因为他当时借了钱,一句话,他才不会记了这么多年。 听说夫人还有话要和自己说,金大强拖拽着残腿一步步靠近。 “我,我就是金大强夫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金大强颤抖着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说着,眼眶都逐渐变得湿.润。 “原来你就是那个蟑螂啊,看起来也不像是蟑螂的样子,没有这么魁梧的蟑螂。那个借钱的人说让你不要自责,路是自己选择的,她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因为是她把你牵连到了这件事情里。” 将那晚所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金大强,讨债人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句话他记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可以直接抛到脑后,再也不用每日回忆一遍了。 被讨债人这么一说,金大强缓缓地蹲下身子,掩面哭泣起来,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想不到夫人到最后还在惦念着他,甚至还让他不要自责,这让他情何以堪。 看着这样的金大强,林逸有心想要安慰却没办法开口,只能任他发泄着情绪。 “钱给你看在你给我提供了消息的份上,我再额外多给你两万块,请问我母亲后来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相关的消息。” 又一次开始过问起了母亲的消息,林逸此刻只想对母亲的失踪了解的更多。 “这些事情我还真记得,你那个母亲应该是个有钱人吧,我记得后来她是被一伙人请走的,当时有好多辆车子呢,一看就知道价格一定不便宜。” 想到那天晚上的壮观,讨债人不禁渍渍称叹,甚至有些羡慕。 那可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的壮观,只可惜仅此一次便再也没有了其他。 得知母亲是被一伙人带走了,林逸本想刨根问底,可惜讨债人已经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