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牲的视线始终盯着受伤的人。
口水流了一地。
而这时。
我猛地想起了那只红眼鸡的眼睛。
要是我记得没错。
之前这只秃鹫出现的一瞬间,那红眼鸡的眼睛里好像流出了两滴红色的眼泪。
这是不是就是那鬼先生所说的未落地的无跟血?
思来想去。
我决定赌一把。
“你们现在这研究着,我回去看看!”
刘斌一听我要走,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最后那千言万语还是化成了一句话。
“你小心些。”
我点头,转身就再次踏上了吊桥。
吊桥上的那些血迹已经被那秃鹫给啄出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窟窿。
这些窟窿里呼呼的往上刮着冷风,凉风顺着我的裤子直往上钻,我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秃鹫似乎也没想到我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从里头出来。
歪着脑袋眼珠子叽溜乱转的盯着我。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下酒喝。”
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堂堂一个先天境界的强者,还能拿着一只死秃鹫没办!
我心一横,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横在了胸前。
到时候掏出雷霆万钧剑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这把匕首正好。
我抬脚上了吊桥,尽可能的压低身子的重心,一步步朝着秃鹫挪了过去。
在我的印象中。
像是秃鹫这样的大型猛禽,从来都没有单独出现的时候。
一般情况下,这些家伙都是三五成群是出现。
凡是发现新鲜的尸体,连骨头渣子都不放过。
这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不过。
我的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见一只翅膀展开足足有两米五的秃鹫,从不远处扑腾着翅膀飞了上来,而在它的身后,还有一个不足西瓜大的小秃鹫。
见着这俩玩意儿,我的心头突的一跳。
玛德。
居然还真让我给说着了?
我这什么乌鸦嘴?
我紧着朝前走了几步,准备在那那两只秃鹫还没赶来之前,把这些出来打头阵的给宰了。
我越想越兴奋,禁不住磨刀霍霍锋利的匕首在铁链上刮动着,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那秃鹫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危险,就那么耸着肩膀,非常警惕的瞪着我,那双通红的眼珠子已经映出了我的倒影。
下一秒,它那伸长的脖子居然直接朝我面门袭来。
我刚才被莫名其妙的白雾喷了一身,那会儿法力都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
看着它撞过来的这一下,我脚下的步子一沉,匕首从头到脚斜刺而下。
我只听噗呲一声,匕首犹如切豆腐块一般,直接刺进了这秃鹫满是黑色血管的脖子当中。
原本足有成年人小臂粗细的脖子,在这时候显得极为脆弱。
我这一刀下去,这秃鸠的血当即就窜的老高。
我见状,趁热打铁,就在这东西,想要撑着翅膀飞走的刹那间,一脚踹了过去。
与此同时,匕首直接刺入了他的利爪之间,稳稳当当的把这大家伙给戳在了吊桥之上。
他越是挣扎着吊桥晃动的,也就越厉害,两边的锁链晃动着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我目光如炬的盯着这只秃鹫,充分的发挥了自己先天境界的优势。
境界提升之后,不光是实力,就连这感官的敏锐程度也比之前翻了几番。
我要直接送这些东西上路。
否则,一会儿去接那个无跟血的时候,免不了还要有麻烦。
我心中一横,认真观察下,很快就找到了那颗藏在那层层羽毛之下的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这秃鹫心脏的跳动声,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犹如擂鼓一般的声音就响彻在我的耳畔。
我扬声一笑,“哈哈!”
没想到,这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这秃鹫吃痛的想要将自己的爪子从匕首上撕下来的时候,我直接抽出包里的雷霆万钧剑,对着这家伙的心脏就刺了进去。
血液当即飞溅而出。
喷了我一头一脸。
我抬手抹掉脸上的血迹,整个人宛如地狱修罗般猛地抽出雷霆万钧剑,双手猛然下皮,生生的将这秃鹫的脑袋削了下来。
大好的头颅就这么挂在了吊桥上。
如有小孩子脑袋瓜子一般大的脑袋在地上滚了两圈,很不幸的顺着吊桥的缝隙掉下了万丈深渊。
那两个后来的秃鹫见状,吓得转身就跑,翅膀震动间刮起来的风刮的吹的这吊桥左右摇摆。
我这时候才发现,这稍大一点的秃鹫的脚上居然拴着镣铐!
那要靠被一根极细的锁链固定在那个红眼鸡所在的八角凉亭之下。
被我弄死的这个,脚上的镣铐却被挣断了。
我心中顿时满是疑惑。
这还真他娘的邪门了。
这几只秃鹫被人家绑到这鸟不拉屎的大戈壁滩上,用铁链子把这几个倒霉蛋拴在这。
这么长时间以来,它们都是靠吃什么活着的?
难道是那些闯入此地的人的尸首?
想到这,我这后背冒出了一股凉意。
难怪这秃鹫在见了血之后就跟不要命一样,疯了似的往上冲。
可见是饿急眼了。
可惜呀。
看着那两只已经飞走的秃鹫,我拽着这家伙就回到了下面的八角亭中。
“咱今儿晚上开荤。”
看着我丢在地上的秃鹫尸体,刘斌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陈平安,你别告诉我,你把这玩意儿弄死了。”
我扫了他一眼,“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性?”
自打我们进来的大戈壁滩,唯一见到的点肉腥就是之前被那只黑猫嚼了的响尾蛇。
好不容易碰到了这秃鹫,别管它有毒没毒,烤了吃再说!
眼看着能吃肉,刚才那个被秃鹫一口啄掉了一块肉的大兄弟也不在旁边装死。
蹭的一下窜了起来,上去就把那秃鹫的毛给薅了下来。
“我来收拾这畜牲,你们忙你们的。”
我也懒得跟他抢活干,再次折身回到了那个红眼鸡的凉亭之下。
果不其然。
这红眼鸡的凉亭下头,已经聚集了一小滩血水。
这殷红发黑的血水,正是从这红眼鸡的眼珠子里掉出来的。
我取出之前装在包里的水壶,对准红眼鸡的眼睛,将袋子挂了上去。
没过几分钟,一滴血水就这么掉在了水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