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来。”
林逸晨话音虚弱,抬了抬眼:“往楼上去了,别让他跑了。”
“放心。”
南召使了个眼神,手下们应声而动,全都往楼上追去。
救护车也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把谢琳和林逸晨抬到了救护车上,林逸晨一上车就失去了意识,伤处太多,失血过多。
武清急忙要跟着上车,南煜申一把将他拽下来,南召顺势上了车关门。
武清眼看着救护车离开,不解的看着南煜申:“南副总。”
“我们开车去医院,你顺便和我说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南煜申拿着车钥匙上车,武清立马跟上,此时白游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抓,另一个是自行了断。
武清在车上大概说了刚才发生的情况,谢煜申对于林逸晨的欣赏已经上升到了佩服的高度,如果不是要紧紧拽住谢琳,林逸晨不会落到这么狼狈的地步。
他见过林逸晨的身手,自己完全可以轻松将白游放倒,他没有放弃谢琳,甚至愿意用自己的命去保谢琳,无愧于夜都那么多人帮他。
毕竟就算是他松开了绳子也不会有任何人怪他。
林逸晨威名在外,总有人觉得过于神话,不现实,家族之间存在竞争,怎么可能三大家族的继承人会没有隔阂,关系那么好。
可事实上,兴许就是因为这种待人接物的诚心,才能有那么多真心的兄弟。
南煜申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南召在过道里等。
他问:“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需要输血,现在正在血库里调血。”
南召三言两语说清楚情况,幽声道:“他是不是和湛江相克,才来几天就差点没命两次。”
“在这个位子上,危机自然要多一些。”
南煜申叹了口气问:“谢琳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惊吓,晕过去了。”
南召抿了抿唇:“被绑起来,又看着人拿匕首捅林逸晨,不受惊吓是说不过去了。”
南煜申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脸焦急的武清,淡声道:“林逸晨的身份瞒不住了,那个白游一口一个林少,谢琳肯定也听见了。”
“他们知道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现在林逸晨埋的棋子已经都成型开始运作了,就算是身份曝光,也不会对那些计划有什么大影响,兴许对他现在也有好处。”南召淡声道。
他现在算是看清楚了,林逸晨那些名声不是瞎传的,他本身就是个麻烦。
南召突然感觉自己知道为什么林逸晨做事情能这么稳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出什么意外,办事情当然得走一步想三步了。
要是他,再遇上那种车祸,恐怕也能淡然处之。
南煜申看他想的入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没什么。”南召弯了弯唇:“我注定是跟不上这位林少的脚步了。”
两天后。
林逸晨在床上昏睡了两天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看杂志的南召。
他清了清嗓子。
听见的他的动静,南召赶紧起身按了床头起的铃。
护士和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说恢复的很好,等他们都走了,南召才把床摇起来,给他倒了点水。
把吸管放在林逸晨唇边:“林少可算是醒了,这要是真的醒不过来,我们两家的交情就到这儿了。”
林逸晨张了张唇,垂下眼,看到自己身上全是绷带,轻声道:“就算出事,也是我自己的事。”
他就听着自己的嗓子哑到了极点。
就这吸管喝了几口水,嗓子里火辣辣的感觉才缓解了一点。
他侧开口南召适时的将水杯拿开。
林逸晨幽声问:“谢琳怎么样了?”
“她没事了。”南召想了想又道:“那丫头就是受了惊吓,本来也没什么事,昨天早上就醒了,哭着喊着要来看你,没办法,只能让她过来,看见你又是抹眼泪,知道没事才回去。”
林逸晨弯了弯唇:“白游呢,抓到了吗?”
“失足从四楼掉下来,现在在icu里。”
南召提起这个人声音也有些发冷。
林逸晨皱眉:“这个白游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说我毁了白家,可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姓白的人做过什么,他莫名其妙来寻仇,着实有点怪异。”
“现在他没有神智,都不一定能醒来,有什么疑点也没有对证了。”
南召起身:“谢叔说你醒了告诉他一声,要当面过来谢你。我去找他,你先待一会。”
林逸晨颔首:“好。”
病房离的不远,南召站在门口看看谢琳在床上睡着,眼看着谢凌益看了过来,招了招手,做了个嘴型:“醒了。”
谢凌益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出了病房,跟着南召去了林逸晨那里。
一进门,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林逸晨,眸中皆是复杂。
谁能料到,那个孟州竟然就是夜都鼎鼎有名的青年才贵林家嫡少。
夜都林家,就算是他谢家也是难以企及,他知道林家会派人过来,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林家继承人。
天知道谢琳趴在病床边上哭喊着孟州夹杂着林逸晨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震惊。
在他想要寻求认同的时候发现南煜申和南召表情极其淡定,就像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事情。
以至于他心里莫名其妙的忧伤。
林逸晨看着他沉默一言不发,温声道:“伯父?”
谢凌益回神,他打量林逸晨,哼了一声:“虽然琳儿这次遭受的是无妄之灾,但还是多谢你!别的你也不要再想,听说你已经结婚了,我女儿是绝对不可能以身相许的!”
闻言,林逸晨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他叹了口气:“伯父,我和谢小姐完全是商量好的,我要接近南家,谢小姐要躲避联姻,一拍即合,不存在别的感情利用,您放心吧。”
“那就好!”
谢凌益动了动唇,一时失言,想了想才说:“你要接近南家费那么多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