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
林逸晨挪开视线,淡声道:“不是南少该感激我,而是我该感谢南少。”
“哦?是吗?”孙奇乐嘴角笑意渐深。
南召抬了抬眼:“孙少,既然已经看过了,我也确实没事,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孙奇乐顺势起身,被下了逐客令也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既然南少都这么说了,我确实也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他和病房里的人都颔了颔首,转头离开了病房。
林逸晨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逐渐幽深。
这个孙奇乐就是一个笑面虎,见第一面就带着笑,被人下了脸也带着笑,就像是一个面具一样。
也不知道这家伙究竟有什么图谋。
谢凌益抿了抿唇,起身:“那我们也走了,你们伤的重,需要休息,等明天再来看你们。”
他说完,就拉着秦惠出了病房。
南召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问:“你能应付得了山景物产那群老匹夫吗?”
他不是怀疑林逸晨的能力,只是他毕竟不能用林家少爷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出现,孟州的身份实在是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是他在那个公司都没什么发言权,更别说是空降的林逸晨了。
林逸晨转头看他:“怎么?担心我?”
“担心你。”南召冷哼,随后看向南煜申:“小叔,上任的事情提前给他安排好,我倒要看看,林大少爷是怎么力排众议,力挽狂澜的!”
南煜申看着他俩你来我往,失笑:“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他起身:“我明天早上要去一趟疗养院,今天发生的事情会大概和老爷子说一下,逸晨,你的消息……”
“不用隐瞒。”林逸晨淡声道:“我好以后,总归是要去见老人家的。”
“好,那你们好好休息。”南煜申也出了病房。
南召这才开口:“你什么时候看见孙奇乐在门口的?”
“他和谢伯父前后脚。”林逸晨知道他没头没尾的问什么,随后起身:“我出去打个电话,你自己好好待着。”
南召翻了个白眼:“我是小孩子吗,用你嘱咐!”
林逸晨弯了弯唇,费力的下床,出了病房,拐进楼梯间。
他翻出苏清澜的电话打了过去,电话瞬间接通。
苏清澜急切的声音传过来:“夜都都在传你出车祸重伤垂危,不是真的吧?”
“不是。”林逸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平和:“我不是说了吗,越是这样大肆宣传的消息,越是假的,别担心,我就是怕你着急,赶紧给你打个电话报平安。” 苏清澜垂下眼,心里的担忧并没有散去。 林逸晨平常的时候不是这种语气,现在很明显是故意让她放心。
“你真的……没事吗?”
林逸晨摇头,想起来她看不到,安慰道:“我真没事,我没出车祸,是南家的小少爷出了车祸,我赶过去救他,我的那群对头就以为我也出了事,所以将消息传了出去,想让我在夜都的谋划都毁于一旦。”
他别过头,捂住听筒,掩唇咳嗽,随后温声道:“我在湛江,事情进行的很顺利,等这边的事情了了,我就先回趟姑苏,这一次,我想带你去夜都看看,见见我的家人,兄弟。”
“好。”苏清澜安静的听着,随后温声道:“你决定就好,只要你没事,我都听你的。”
林逸晨弯了弯唇:“别不开心了,清澜,我不在你身边,没办法好好安慰你。”
“你别出问题就是对我最好的安慰。”
苏清澜这时候才松了口气,无论车祸是真是假,起码林逸晨应该是真的没有大碍。
她轻声问:“我听说,湛江的消息对外不流通,你去的时候也不清楚那里的情况,上次也没有细说,应该很不容易吧?”
林逸晨靠住墙,温声细语道:“我一来,发现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我费了很多时间,去接近南家,现在终于成功混到了南大少爷的身边,等过几天还能混个行政总裁当当,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比我在夜都强多了,破事一大堆。”
苏清澜身子后仰,靠住沙发靠背,神情越发温柔,就这么听着林逸晨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林逸晨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这才挂断,随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回了病房。
南召也已经睡着了,林逸晨回到床上,放松心情,渐渐睡了过去。
不管怎么说,眼跟前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不知道谢家夫妇和谢琳说了什么,谢琳也只是来了一个电话询问了几句,并没有怀疑什么。
她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连震惊湛江,南家少爷出了车祸的事情都不知道。
林逸晨和南召在医院住了一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才出院。
他们没有拖沓,暗中去了疗养院。
林逸晨在门口,南煜申从房间出来,温声道:“进去吧,老爷子在等你。”
林逸晨颔首,随后推门进去。
房间布置很温馨,到处是沉木的家具,格外古香古色。
老人家坐在冲着门的沙发上,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林逸晨扬了扬唇,格外恭敬的喊了一声:“南爷爷。”
“快,过来坐。”
南朴笑眯眯的冲着他招了招手,活脱脱一个慈祥的爷爷。
林逸晨应声坐在他对面。
南朴打量着林逸晨,眸光微亮,不住的点头:“你和你爷爷真的很像。”
“是吗?林逸晨道:“我应该比爷爷帅一点。”
“哈哈,你说的没错!”
南朴哈哈大笑:“那个老家伙确实不如你。”
林逸晨也跟着笑。
南召和南煜申在门口,清楚的听到了来自老爷子的笑声。
南召心里瞬间不平衡:“他有这么招人喜欢吗?爷爷能开心成这样!”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个资本。”
南煜申抱臂,打量着南召:“你小子,最近是怎么回事?”
南召不解:“什么?”
“你没发现吗,自从知道孟州的身份,你就变得格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