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厌倦,可以离婚!”
这句话一出来,林逸晨耐心瞬间用尽了,就觉着自己在和她瞎扯淡。
他本想直接将人推进门自己扭头就走,没想到几个人从门口跑出来,着急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阿音啊!你这是去哪了?!急死爸爸了!”
林逸晨趁着他抱住这丫头扭头就走。
莫名其妙的救了个人,救了莫名其妙的人,闲的没事惹了一身骚。
汪音一个没看见人就走了,一把将汪龙推开,气的一跺脚,指着林逸晨道:“你给本小姐站住!”
林逸晨脚步没停,要不是刚才那个司机急着走,他现在就上车走人了。
汪龙看到自家女儿这么着急,几步跑过去拦住林逸晨:“你站住!我闺女让你站住你听不见?!”
林逸晨脚步顿住,没想到这一家子父亲女儿一个样,拦人的方式都一样。
他脚步顿住,淡声说:“这位先生,我送你女儿回来,你不能恩将仇报吧?”
汪龙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自家姑娘为什么要留下这个人,清了清嗓子:“要是这样,你就是我们家的恩人,小伙子我们一定是要报答你的。”
说话间,汪音也跑了过来:“就是,我们要是不给你回报,以后你也不做好人好事了!”
林逸晨掀了掀眼皮,对于他们的话很是无奈,这个逻辑倒是也对。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没想要你们回报,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家里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不行!我们今天要是放你走,我们汪家的脸面岂不是荡然无存?!”
汪龙大臂一挥:“这位小兄弟,还请去我们家里做做客!”
林逸晨看着面前死不让开的两人,突然扬了扬嘴角:“到现在为止,夜都还没人主动邀请我做客,你们确定?”
他诡异的笑意让汪龙心一凛,他眯起眼睛,开始犹豫。
按理来说,一般情况下不应该有这种反应,他开始怀疑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想到自家女儿立马回答:“当然确定!没人邀请你是没有那个契机!既然你救了本小姐!本小姐绝对不会让你白白出力。”
林逸晨颔首:“好,那就走吧。”
汪龙按了按眉心,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林逸晨转身顾自往园子里走,汪音一下高兴了,一扭头发现老父亲站在原地,她啧了一声:“怎么回事啊?爸!你愣着干嘛呢?”
汪龙瞬间回神,他揽住汪音,关切的问:“告诉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汪音撇了撇嘴:“今天出去逛街,和她们散了以后我就想散散步,谁承想被几个男人套了麻袋,要不是他救我,估计现在你都该交赎金了。”
汪龙心一跳,声音有几分严厉:“我早和你说过,最近夜都城里不太平!让保镖跟着你你偏不!结果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事情让我怎么办?”
汪音不耐烦的皱眉:“你总这么说!我都说过了!他们跟着我烦……”
林逸晨脚步一停,回头看距离他两步远在争论的父母:“应该主人先进门吧?”
汪音瞬间安静,随后快步开门,得意的说:“我们家很好的,你来一趟不亏,请进。”
汪龙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进去吧,正好吃个饭,算是答谢了。”
进了门,林逸晨坐在沙发上大致看了一眼摆设,看似平常实则贵气,很多家具都并不华丽,却都是世上独一个的物件儿。
林逸晨回想汪这个姓氏,总觉得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没有抓住。
汪音看着他若有所思,眉眼弯弯:“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林逸晨抿了抿唇:“我姓林,叫林淮生。”
莫名的,他没有用林逸晨的名字。不知道是顾忌这个名字带来的麻烦多一点,还是忌惮心里对汪家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多一点。
“林淮生?”汪龙坐在一边,眯起眼睛:“你和夜都林家有什么关系?”
“姓林就都和夜都林家有关系?”林逸晨反问。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汪龙打量林逸晨:“看你有点眼熟。”
刚才在外面,虽说是有路灯,可还是觉得很暗,没看清这年轻人的脸,这一进家门,灯光大亮,一下就彻底清楚了。
莫名的熟悉让他忍不住在意。
“那汪先生估计是认错了,我记性好,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贵人。”
林逸晨确定没有在夜都见过他,也有可能是这三年不在才到夜都的家族。
汪龙笑一笑,眼神却黏在他身上没有挪开。
分明在哪里见过!
汪音往他跟前挪了挪:“林淮生,你多大年龄了?”
“三十二。”
林逸晨往大说了几岁,也不算胡说吧,毕竟他再过一年也三十了。
“三十二?”汪音惊呼,她毫不避讳的上下扫视:“你都三十二了,看着这么年轻?你说你结婚了?”
“对,不止结婚了,还有一个三岁的孩子,也是个小姑娘,和汪小姐一样漂亮。”
林逸晨有问必答,信口胡诌。
他没有丝毫的心里压力,名字都胡扯了,别的不胡扯都对不起这丫头这么粘人。
汪音越听脸色越难看,扁起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什么呀?怎么就结婚了?你结婚了还有孩子了,那我怎么办呀?”
“爸!我要孤独终老了!”
“我的命太苦了!”
她突然的哭了起来,时不时的带着哭腔抱怨几句,汪龙习惯了赶紧坐在她旁边安慰,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没事啊,好男人多的是,爸再给你找别人。”
“没事啊,没事。”
林逸晨看着这场景,突然觉得这女孩可能真不是无理取闹,是她家里人把她保护的太好了,所以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情绪也这么饱满。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古人诚不欺我。
林逸晨被她哭的太阳穴噔噔直跳。
他清了清嗓子:“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