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凉夕趴了许久,坐起来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才把资料放在一旁,活动了一下。
她不太确信能破解密码,但是可以试一试。
之后的一小时,精神一直紧绷着,破解了一个发现后面还有很多……
全部破解后,才顺利进入。
程序其实很简单,只是一个存储程序。
叶凉夕心情很乱,想知道存储的内容,却又怕看到不能承受的。
手僵硬片刻才动了。
很快,她觉得世界都是晃动,是毁灭性的。
不是什么商业机密,而是……
一些照片,女孩穿着白净的裙子拍了很多的照片。
教室,操场,草坪上……
多的令她窒息,双眼被刺痛了。
最后是女孩的睡颜,趴在课桌上睡觉,唇角还带着笑。
并不算精致的五官,却有些惊艳。
叶凉夕只觉得心痛如绞,看到了最后一张上有手写的字。
“天使。”
这个笔记很熟悉,是厉柏寒的。
更像是在诉说对照片上的女孩的爱意。
这一刻,叶凉夕终于相信,没有秦水蓉,也没有叶访烟,更没有自己。
厉柏寒的爱早就死了。
他费心制作程序,只是为了爱人有一个栖息的地方。
当年,厉柏寒打的那一下,真的轻了。
真应该杀死她。
那样,叶凉夕现在会好受些。
她都不知道怎么退出的程序,只觉得像是花儿一样正在凋零。
感觉自己一片污渍,不能去亵渎这份爱。
没有资格……
可是身子颤抖,手在退出的时候不知道点到什么,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叶凉夕目光呆滞,这是……
似乎是医院的一段监控视频,医生走来走去,只是并不清晰。
她不懂,为什么厉柏寒的电脑中会有这种呢?
无意中扫了一眼下方,瞬间瞳孔微缩。
原来刚才的程序里面,还有一个程序,是退出的时候点了进去。
这个程序很隐秘,如果不是凑巧根本发现不了。
视频还在播放,似乎加速了直接到了深夜。
叶凉夕揉了揉眼睛,经过刚才的情绪波动,眼睛一片模糊。
现在清晰了,看得出这监控的位置竟然是……父亲之前的病房?
这一刻,她听不到周边的声音,更感受不到心脏的痛苦,只是死死的盯着空荡荡的走廊。
突然,一个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左顾右盼一下,戴着口罩看不清脸。
叶凉夕只看到对方进去,大概有两分钟又出来,在口袋里塞着什么。
她全身的力气瞬间散去,脑海中闪过程勒的话。
说父亲是被杀害的,而犯人就在厉家。
程勒之前是警察,像是监控的情况不可能不知道。
只能有一个答案,不仅知道还知道是谁干的。
思及此,叶凉夕浑身泛着冷意。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在山上,厉柏寒明明有机会杀了程勒。
毕竟人死了,谁也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可是事实是并没有如此,只是废了程勒的四肢……
所以程勒才会装傻卖疯。
因为很清楚,如果是清醒的就会被灭口。
不过这些只是推断,并没有足够的证据。
叶凉夕在心中想着,所以厉柏寒没有参与父亲被害的事情,没有。
可是……如果是呢?
现在知道是父亲去见了厉董事长,所以他们才会有婚约,厉柏寒因此也没有与姐姐在一起了。
这笔账算在父亲头上也是合理的。
所以,无论是什么可能性,她能确定,父亲的死……厉柏寒是有关联的。
只是如果不是凶手,也是包庇。
那是护着谁呢?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她回神意识到厉柏寒正在过来,立刻起身关掉程序,打开文件翻开资料,装作正在忙碌。
心中苦涩,承受着煎熬……
这次厉柏寒并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有些不悦:“还没有好吗?不准备休息了?”
叶凉夕心脏停了停,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尽力平静,扯了扯唇角:“快好了,等我……五分钟吧。”
希望能够很快平复情绪。
厉柏寒的眉头更深,气场凌然,彰显着等不到五分钟,却没有爆发:“五分钟之内。”
想着,就顺着她,等下在床上惩罚也是一样。
“好。”叶凉夕捏紧手应着,大脑一片空白。
想着等到回房间,又要找理由应付过去。
五分钟,平常真的很快,洗漱一下而已,可是对现在的她来说,近乎窒息。
收拾了东西后,她坐在椅子上,看着打开的门。
就算是厉柏寒不在那,应该已经回到卧室等着了。
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说半小时以上呢?
至少有更多的时间调整不是吗?
但是她不是墨迹的性子,反正早晚要面对。
叶凉夕回到主卧就是五分钟后,进去之后就看到厉柏寒正在床上看书。
空调很足,进去后令人有些发抖。
见她终于来了,厉柏寒顺手把书放下书,拍了拍旁边。
叶凉夕本来想视而不见,可是在他眼皮子下不太现实,只能站在原地说:“我想先去洗澡。”
“过来。”他语气温和,带着引导,“我不嫌弃你,刚也闻到了很香,这么热的天也没有一丝汗味,不用洗也可以休息了。”
在休息这个词上加重了音调。
她一时间没有回神,等明白意思后面颊瞬间红了:“你,你就不可以正经些吗?”
厉柏寒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笑着说:“也不知道是谁对我先不正经的,过来吧!”
叶凉夕有些心虚,因为说的是事实。
她只能缓缓靠近,低着头,根本不看他。
见他的手再次在床上拍着,叶凉夕抬眸,两人目光交汇,又避开了,有些尴尬的坐下。
现在就是很尴尬。
因为想到厉柏寒喜欢的人是姐姐,再想想父亲安排的李代桃僵的婚事……
有些无地自容。
再想到那个视频,心中又泛起冷意。
叶凉夕此刻的目光都有了变化,有怨恨更多的是复杂。
“你有话要说?”她胡乱说着,试图转移注意力。
闻言,厉柏寒墨眸暗了暗:“本来是有话,可是现在想法变了。”
她还没有回神,就被他推到在床上。
厉柏寒欺身压上,两人的身躯完美的契合。
“与其说,不如做,刚在书房你在忙什么呢?”
她精神紧绷,刚不是看到了,而且在书房也问了。
为什么现在又在问?
根本不像是他的风格,是发现什么了?
厉柏寒的吻话落,耐心十足。
只是耐心再好,也被妻子的愣神磨灭了。
他目光满是侵占性:“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为什么想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