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依萱去找叶凉夕时,刚好人被管家喊走了。
就这么错过了。
叶凉夕站在门口敲门进去,厉含玉在弄着花枝,抬眸就直接说:“想聊什么?”
“大姑。”叶凉夕态度有礼,单刀直入,“想知道初初是我丈夫的孩子吗?”
话落,厉含玉放下手上的东西,神色不虞:“这应该问厉柏寒,为什么来问我呢?”
叶凉夕抿了抿唇,知道这个问题问的并不合适。
“抱歉,我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厉含玉面色很冷:“上次我就提醒过,抓住现在的东西,不管孩子是谁生的,你丈夫视如己出,你也要如此,不要像卫依萱那么笨了!”
“竟然还净身出户。”
叶凉夕眉心微蹙,心中的情绪越发的翻涌:“我是笨,做不到您说的那样。只是想知道,初初的生父是谁。”
莫名就是有个直觉,这些人在隐瞒什么,眼前的迷雾四溢。
初初、程勒,甚至是那个严储。
明明这些人表面上没有关联,直觉却告诉她有很多怜惜。
厉含玉笑了:“想知道这个答案其实很简单,去做亲子鉴定就好。”
“……我。”叶凉夕哽了哽,“并不想那么做。”
“是不想吗?”厉含玉笑意加深,“还是不敢呢?你就是害怕知道真相。”
见她面色越发的惨白,厉含玉叹气:“好了,不就是为了一个秦水蓉吗?人现在在哪啊?”
叶凉夕没有回神,下意识说:“就在厉柏寒的别墅,现在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是生病了?”厉含玉有些惊讶,“你们连一个病人都对付不了,一个离婚,一个被弄的面容满是愁苦,真是有趣。”
“……”叶凉夕抿了抿唇,有满面愁苦吗?
“不是您想的那样。”叶凉夕低头,“不是想欺负她,毕竟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之前也算是救过我。”
厉含玉没好气的起身:“真是眼界低,你以为这个厉家的当家主母是好做的?一个只知道装可怜的怀着心思的女人都处理不了,大嫂不在,明日我来教你。”
叶凉夕惊了惊,抬头:“您想要做什么?”
厉含玉没有说话,笑容意味深长。
次日,叶凉夕收到卫依萱的信息:“有缘再见,珍重。”
厉含玉带着叶凉夕快到晚上才到了别墅,恰巧是厉柏寒不在。
秦水蓉就被佣人拖出来,带到了大厅。
只穿着睡衣,面色很差。
站在那就像是即将枯萎的花,带着惧意,先看了一眼厉含玉,然后看向叶凉夕。
秦水蓉嘲讽一笑:“趁着厉柏寒不在,用长辈来对付我吗?你这不是心狠手辣是什么?”
“少胡扯转移注意力了。”厉含玉冷冷一笑,“对付你怎么需要我亲自动手,你可好大的脸,不过是一个佣人而已。”
话落,旁边的两个保镖就走到秦水蓉身后,把人拉开,用力的往小腿上踢着。
瞬间,秦水蓉疼的跪下,面容扭曲。
叶凉夕回神:“您这是要做什么?”
厉含玉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看不到吗?不就是想知道初初的父亲是谁?这个人的嘴硬,一般是不肯说真话的。”
秦水蓉被压在地上,狂笑不已宛如疯魔:“你少装了,我告诉你,厉柏寒是会恨你,恨你的!”
“住口。”厉含玉把茶水泼过去,“太吵了。”
“啊!!!”秦水蓉惨叫一声,被滚烫的水烫的面颊红了。
初初被管家拽住:“您先离开,这不是小朋友应该看的。”
初初用力挣扎着,哭的撕心裂肺。
毕竟只是一个孩子,没多久就被带走了。
管家让佣人看着小朋友,立刻下楼。
厉含玉的手段是清楚的,今天秦小姐真的是吃不到好,只是疑惑夫人怎么会站在那边呢?
“还是不肯说吗?”
“掌嘴……”
叶凉夕见情况越发的不对,立刻挡在前面:“您这样是不对的,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流行动私刑这一套了。”
厉含玉抬手就把茶杯砸下:“把这个脑袋不清醒的女人拉开,狠狠地打!”
“以为厉家的主母好做吗?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你要学学我的做法!”
叶凉夕被拉开,困在旁边。
只见秦水蓉被一个保镖拽住头发,左右开弓的打……
可是,秦水蓉丝毫不求饶:“厉柏寒,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打死我……啊!”
“够了,不要打了。”
叶凉夕用力挣脱,被困得骨头都发疼。
突然,男人暴怒至极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一切。
“住手!!!!!”
恍惚之间,看到厉柏寒冲到秦水蓉旁边,一圈打翻了保镖。
他把秦水蓉拥入怀中,墨眸泛着猩红,看向叶凉夕。
那目光,似乎要将其碎尸万段。
下一秒,厉柏寒就移开目光,看向了沙发上的妇人。
“大姑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含玉优雅起身:“就是这样,你的妻子想清楚初初跟你的关系,所以我帮忙问问,不可以吗?”
叶凉夕身子僵住,目光中的疑惑散去。
秦水蓉虚弱的拽住厉柏寒的一角,像是在抓住仅有的依靠:“对……你不要怪长辈,知道……吗?”
厉柏寒抱起她,对上叶凉夕的目光:“真的那么想知道吗?不必耍这种手段,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他一步步的走进:“听清楚了,初初就是我与水蓉的女儿,这个答案你可还满意呢?”
叶凉夕僵在那里,不知做出什么表情。
甚至不知道人什么时候离开,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为了一个男人而已……
厉含玉走近,拍了拍她颤抖的身子:“知道奥怎么做了?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吗?”
闻言,叶凉夕渐渐回神。
“因为你跟我年轻哪儿会真的像。”
厉含玉抚摸着她的发丝:“你拥有绝美的脸,聪慧的头脑,刻苦跟秦水蓉那样的女人去吃醋呢?”
“好好考虑一下,我先走了,有事可以……”
“等下。”叶凉夕突然喊着,“您想要对秦水蓉下手,何必打着我的名号呢?这样栽赃晚辈,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吗?”
反复强调做这个厉家的主母不好做,可不是吗?就连教育一个人,都要用别人的名号,生怕扣上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