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就在一周内,就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这期间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感觉是从女性变成男性,从男性变成畜生在用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一切都准备就绪,没有出任何问题。
现在她就在陪着夫人在房间,看着夫人上妆。
黎洛一脸歉意:“夫人真是对不起,这里找不到好的化妆师,我也不擅长,只能您自己动手了。”
“小事情。”叶凉夕仔仔细细的描眉,“我自己能化。”
相对于之前期盼的心情,她直到今日内心才开始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明明这几日在镇上身体养的可以,但是此刻面色却很苍白。
无奈只能多涂抹一些腮红提升气色。
“夫人……”黎洛看着夫人妖娆但是泛着病态美的样子,有些担忧,“您是身体不适吗?”
叶凉夕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而已,厉总的情况如何,是……开心的吗?”
“我是看不出,毕竟厉总脸上一直都是没有情绪的,看不出有多余的表情。”黎洛尴尬一笑,“冷面新郎。”
闻言,她突然有兴致减弱。
盼了那么久的婚礼,难道在他看来是可有可无的?
也是,与不是心上人的女人结婚,应该是不开心的。
“嗯,知道了。”她勉强扯了扯唇角,“外面是不是有很多来宾,你去忙,我一个人可以的。”
来客都是这个镇上的日,都很淳朴。
她对这场婚礼是很满意的,平淡没有很浮夸的东西。
如果……两人是真心相爱的那就更完美了。
“那我先出去了,夫人不要错过吉时哦!”黎洛细心的叮嘱。
叶凉夕垂眸应着,心中轻叹。
如果两人之间在吉时来临就能缓和关系就好了。
半小时后,她身着中式喜服,在两个年轻伴娘的搀扶下缓缓出门。
透过红盖头,能看到突出的一双昂贵的黑皮鞋。
大脑在那一刻宕机:厉柏寒竟然没有穿喜服吗?
此刻,在众人眼中这对新人有些怪异,毕竟新娘子穿的是中式喜服,而新郎就是黑色西装,服饰就不搭配。
叶凉夕闭了闭眼,呼吸有些急促,尽量的调整自己。
她不想等婚礼进行中就因为哮喘休克,眼前有些模糊,只能任由人扶着往前。
身边响起来宾的欢笑声,似乎到处都是喜气,却又莫名的萧瑟。
也许,萧瑟感只有她有。
黎洛提前沟通,请的“高堂”是镇上百岁恩爱夫妻,讨一个彩头,因为厉柏寒的母亲无法赶到,就折中的安排。
仪式进行到一半,靳和突然神色紧绷的走近,在;厉柏寒身边低声说:“厉总,秦小姐带着初初来这边了,说有要事,现在就在外面等。”
就算是声音压低,也是叶凉夕也还是听到了,不由得捏紧衣角:“还有最后一拜,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着急吧!”
心中的不安爆发,就知道不会这么的顺利。
两人婚礼仪式,第一次是车祸,第二次又是被打断。
“对的啊!”黎洛在一旁附和,“厉总,就差一个夫妻对拜了,也就十秒的事情了!”
说完,她怒瞪着靳和,恨不得打一顿。
偏偏选在这时候来,是不是故意的!
厉柏寒垂眸看了一眼胸前鲜艳的花,伸手取下放在黎洛手中:“你们也说了,就差一拜了,那也无所谓。”
闻言,叶凉夕美眸泛起雾气,心疼的再也忍不住,猛地掀起盖头,看向了他。
黎洛见状,惊慌失措的想要帮忙把盖头盖好:“夫人,您这样不吉利的!”
叶凉夕充耳不闻,走近,仰头盯着他:“秦水蓉为什么知道你在这呢?是你特意交来喝喜酒的?”
声音满是质问,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她就是要自己搞砸了这个婚礼,与其让秦水蓉来搅黄,还不如自己动手呢!
“你不会是因为秦水蓉要过来,所以没有穿喜服的吧?厉总,我对这个仪式……不稀罕!”
话落,一把扯掉了凤冠,用力砸下。
华美的头饰瞬间破散滚落一地,一身嫁衣像是被鲜血染成的一般,印照着她绝美苍白的容颜,凄美异常。
黎洛在旁边吓得惊住,围观的来宾也被震慑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
为什么好好地婚礼会变成这样呢?
厉柏寒墨眸骤冷:“胡闹也要有个度!”
“呵……”叶凉夕冷笑,“胡闹的人是秦水蓉才对,来的时候真的是……”
“够了!”他墨眸中闪着怒意,“水蓉来肯定是有事,不要以为都与你一样心思多!”
叶凉夕神色黯然。
竟然这么想她的?
靳和这时候又跑了过来,有些着急:“厉总,初初也许是因为路途远累到了,所以看起来不是很好,秦小姐喊您去看看。”
厉柏寒脚步一顿,随后没有迟疑的离开。
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妻子,就这么被丢在了婚礼现场。
见夫人面容苍白,靳和低着头道歉:“夫人对不起,只是初初的情况真的是不好……”
黎洛在旁边恨不得拿刀砍了这个人,竟然胳膊肘向外?
“夫人你不用理,初初的病您也清楚,是一个不留神就会出事,至少仪式是……”
说到这,有些说不下去。
明明就差夫妻对拜,仪式才算是完成了。
叶凉夕头晕目眩,听着黎洛的声音,还有来宾们离开的声音,交头接耳似乎很是怜悯。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我……应该会直接呼呼大睡,不去想好好休息。”黎洛哽了哽,语气尽量轻快。
“嗯。”叶凉夕点头,乖巧的像是精致的木偶,“那我就去休息了。”
见状,黎洛觉得心疼的在滴血:“夫人……”
叶凉夕脚步停了停,声音僵硬的交代:“有事也别喊我,天塌了也不要来。”
“……”
自从秦水蓉母女来了后,叶凉夕就开始宅女生活,活动范围只是卧室与卫生间。
厉柏寒虽然每日都会回来休息,两人明明是同床共枕,只是仅限于睡一张床而已。
同床异梦,就是如此了。
期间,丝毫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