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不由得一愣。
实在没想到会看到一张满面泪痕的脸,刹那间心中被狠狠的一撞,满是柔 软。
但是想到她车祸后记忆中做的荒唐事,心又再次冷硬起来。
“觉得很委婉吗?”
叶凉夕吸了吸鼻子,扭头面向旁边,伸手胡乱的想抓住布料遮挡,可是手被牢牢地捏住。
甚至察觉到她的意图后,直接一个反手被按在腰部上。
这一刻,感觉完好无损的肌肤也要被烫伤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话落,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让她直接上半身与他滚烫的胸膛贴合。
叶凉夕挣扎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揽住,炙热的气息落在耳边。
“你再动一下试试看,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吃了!”
她瞬间蔫了,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话,只能暂时乖顺,一动不动的趴在那。
身后是很疼,但是少了衣服的触碰,痛意也减少了些。
而且冷风也吹过,有了几分止疼的感觉。
厉柏寒见她乖了,墨眸中的侵略感更重,只是她这个姿势所以没有看到。
叶凉夕抬眸,看着车外的景色。
灯火通明,真是一座不夜城。
“我不赶到的话,你就真的要去陪睡了?”
“……也许。毕竟在厉总眼中我就是不正经的女人,睡一晚似乎也没什么大事。”
闻声,厉柏寒眸中染上风暴,在她腰肢上的力道加重:“不要不乖,这时候我要听的是实话。”
叶凉夕身子微微颤抖,痛意袭来,大脑中有了屈服的想法。
其实一直有些疑惑,她之前也应该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车祸后两人见面就这么火药味十足呢?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会喜欢呢?
两人现在的关系就好像是被命运捉弄了,本该对立的同时,她又喜欢他。
厉柏寒突然察觉,她冰凉的唇若有若无的触碰了脖颈,像是一种诱惑,仔细回味又不是。
“说实话,就是准备给对方直接断了孽根,可惜中途被搅黄了,狠狠打了我三下被带走……”
“我想问。”叶凉夕努力撑起身子,看着他,“我们是在办婚礼的路上出的车祸,醒后我一直想问你,在你眼中……我是不是那种不知道痛的人呢?”
“如果今天换成叶访烟、秦水蓉,你会选择别的方式,以你的智慧怎么会选这种方式呢?”
“小白眼狼。”
厉柏寒扯了扯唇,大手缓缓往上触及了柔 软,然后抚摸她的面容,“我救了你也有两次,不但没有感谢还大言不惭,我与叶访烟是合作,至于与水蓉,我不想她受伤,你懂吗?”
“不然像我如果伤害了秦水蓉下场会很惨对吗?”叶凉夕忍者心痛,似笑非笑。
他神色如常,可是说出的话字字带毒:“也许,你很聪明,应该懂我的意思。”
“竟然还真是这样?”叶凉夕苦笑一下,“看来你对秦小姐真是特别,既然已经说到这,那初初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呢?”
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逆鳞,厉柏寒的眸光闪过厉色,那是杀意。
他捏紧她的下巴,声音极冷:“你最好住口,不然就不是三鞭了。”
叶凉夕也注重外表的,是说个外貌协会,也不想身子上留疤。
车内骤然安静。
她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为了找到支撑点索性下巴也靠过去。
不知道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在做什么黄黄的事情呢!
可是,只有叶凉夕体会最深,即便是现在,他的气息也不曾乱,好似身上靠着的就是一个木头。
其实并未是没有诱惑力,只是没有感情而已吧!
这个男人对情绪的把控已经出神入化,怕是只有真正动心时,才会与正常的男人一样。
可惜,让他有所改变的女人,不是她……
想到这里,叶凉夕觉得不能继续颓废,抬手推开他,声音软软却带着冷意:“厉总,快要到了,你的衣服借给我吧!”
不是询问,而是陈述句。
必须给衣服,因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
厉柏寒墨眸微眯,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恢复淡漠的女人,好像刚才露出脆弱的不是同一人一样。
“哦?你是害羞了?”
“也不是。”叶凉夕捏紧他的领口,“只是不想被看笑话罢了。”
“安心,佣人不敢乱看。”
下一秒,车已经停下,在叶凉夕没有回神时,就猛地被抱下车了。
那是一种大人抱着孩子,由下而上的方式,刚好挡住了露出的肌肤。
就算是这样,她也羞涩不已,只能紧紧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就把一下被松手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恶趣味的人!!!
唯一能安心一些的,就是佣人都是死死的盯着地面,似乎要看出个花。
这一幕落在叶凉夕眼中,想笑。
也确实笑出声,只是下一秒就被厉柏寒拍了臀部。
管家刚好下楼,看到这一幕瞪大双眼,恨不得立刻瞎了来自保。
见状,叶凉夕羞耻心爆棚,更是紧紧地搂住厉柏寒。
还听着他冷声嘱咐:“拿消毒水,跟治疗鞭伤的东西,放在我房间。”
“是!”管家不敢乱看,只是刚才那一眼是看到白质的肌肤上有刺目的血色,真的就是鞭子打的痕迹。
是谁呢?
难道是厉总打的?
“厉总,您等下!”管家突然想到一件事。
“嗯?”
厉柏寒脚步微顿,神色很冷,明显是心情不佳,聪明的人不会此刻说烦心事。
管家默了默,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秦小姐从医院回来了,说您突然离开不敢一个人留在那。”
“人呢?”他眉心微蹙。
管家迟疑了一下:“就在您房间,所以东西还需要送过去吗?”
“……拿去书房,那边也有床。”
因为秦水蓉在,所以她就只能去书房吗?
叶凉夕只觉得心头酸涩,只能咬牙强忍。
厉柏寒大步将她抱着去书房,把她放在床上后,在灯光的照耀下才发现伤痕那流的血很多。
管家效率很高,很快拿着药送进来,立刻转身离开。
叶凉夕捏紧了被褥,指尖泛白,冷汗不止,上药的痛比受打时更甚。
就像是要削后背的血肉一样。
“……我可以自己来的。”叶凉夕咬着被角,怕因为疼痛发出痛呼,不想再示弱了。
话音刚落,后面就感觉到一阵灼热的气息袭来,落在耳边还在游移,似乎在找寻最佳的位置。
下一秒,轻轻的吻落在肩膀上,只有半秒,却让她心悸。
“你后脑袋有眼睛可以看到?”
“……我。”
她的话被堵住,只能继续躺着忍着。
门外很快传来了敲门声,不大但是在黑夜中尤为清晰。
厉柏寒放下东西去开门,她听着有女声带着哭意问:“你回来怎么还不去房间呢?我……好害怕啊!你是不要我与初初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