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与猫面面相觑后,注意到这三人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有些郁闷的转身进屋了。
闻姜示意进去的人,低声问:“那是谁啊?”
“家里人。”厉柏寒目光有些深意。
闻言,闻姜面色微僵,试探性的问:“是姓……苏?”
“嗯。”
叶凉夕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是看到闻姜表情古怪的样子,轻声询问:“闻先生,怎么了?”
“他那是心虚了。”厉柏寒似笑非笑,目光在她的手上顿了顿,“让他看看你的手吧。”
“?”叶凉夕有些疑惑。
宠物医生看人的手伤?
“怎么了?我来瞧瞧。”闻姜神色恢复如常,严肃的像是个正经的医生。
“没什么的。”她不由得把手背在身后。
厉柏寒墨眸一沉。
闻姜看了看两人,严肃的教导:“叶凉夕,你觉得我只是一个宠物医生,所以不能给你治疗是吗?”
叶凉夕微愣,刚才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宠物医生,但是其实并没有这个意思。
她有些为难下意识看向厉柏寒。
见状,厉柏寒眸光微亮,伸手把她揽在怀中,声音宠溺满是温情:“没事,没事。”
叶凉夕有点不适这种亲密的举动,挣脱出怀抱,犹豫一下还是递上右手。
闻姜仔细查看着,面色渐渐冷了:“你这手是怎么伤的?”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笃定的语气让人无法逃避。
叶凉夕没想到真的看出了问题,美眸微暗,立刻收回手:“旧伤而已,之前摔了,昨天扯到了。”
记得医生的诊断是粉碎性骨折,摔倒也可能会是这样。
闻姜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厉柏寒却拧着眉,心情不虞。
“你们聊,我进去了。”叶凉夕说着就转身,毕竟那个急性子苏瑾今天能等这么久,不容易。
闻姜看着人走进去后,眯起眼:“真的只是摔伤吗?”
他是了解厉柏寒的,如果那手伤的只是摔了一跤而已,根本不会特意引着自己去问。
厉柏寒收回目光,声音冷的听不出情绪:“可以治疗吗?”
闻言,闻姜表情凝重了:“没有看到片子,很难说。”
厉柏寒神色冷凝,拿出一盒烟:“来一根?”
闻姜摇头:“我已经戒了。”
他唇角微扬,点了一支。
烟味在身边,闻姜莫名心中有些烦躁,揉了揉额头,干脆伸出手。
厉柏寒挑眉:“怎么?”
“烟,给我一支。”
“不是说戒了?”
“烦。”
“……”烟跟打火机丢过去。
闻姜娴熟的点了一支,目光偶尔看向大厅,心中更显烦躁。
叶凉夕和苏瑾坐在客厅,眠眠在腿上趴着似乎昏昏欲睡。
苏瑾率先问:“你跟我表哥是什么时候……是这样的?”
叶凉夕浅笑一声:“哪样?”
虽然刚才表哥说着“表嫂”,可是苏瑾对这两人的关系似乎不能确定。
叶凉夕慢悠悠的撸猫,神色淡淡。
苏瑾拧着眉,字斟句酌:“……相互利用?”
叶凉夕唇角扬起:“你是想问,是包养关系吗?”
苏瑾沉默。
大概是这样,因为表兄与沈家的关系众所周知,而传言中叶家的未婚妻随着叶家也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所以就算表哥暗示了,也很难去想是结婚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她似笑非笑。
苏瑾下意识问:“那……闻姜呢?”
这不是第一次提起闻姜了,想起在帝大说的那些。
她挑眉:“苏瑾,你是不是误会了?”
苏瑾抿了抿唇,想解释,耳边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猛地看向门外。
叶凉夕也闻声望去,只见闻姜已经驱车走了:“闻先生这就走了?”
厉柏寒大步走来,目光在苏瑾那里,似乎意有所指:“说有事。”
苏瑾很快也起身告辞,说要连夜回家去。
叶凉夕看着空荡荡的大厅,若有所思:“这两人之间是不是状态有些不对?”
厉柏寒在旁边泡茶,动作微顿,面容在雾气中看不真切:“是不对。”
点到为止,她也没有去追问。
黎洛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包。
叶凉夕看到,有些惊奇:“我的包怎么在这里?”
“是门卫拿来的,说是一位姓许的先生送来的。”
是许正信。
叶凉夕美眸闪过一丝暖意:“那位先生呢?”
“说放下包后就走了。”
“知道了。”叶凉夕拿过包,准备看看时发现身后那道灼灼的视线。
她扭头就看到厉柏寒眸中情绪有些古怪。
他看了一眼包,声音低沉:“这是你让我去沈家拿的包吗?”
叶凉夕淡淡点头:“嗯,已经拿到了就不麻烦厉总了。”
厉柏寒泡茶的动作僵住,桌上的手机也同时响起。
她垂眸扫了一眼,看清屏幕上的显示后,冷笑一声:“看来厉总并不觉得麻烦。”
那是叶访烟的来电。
厉柏寒拧着眉,没有避讳的接听了。
对方不知在说什么,他只是冷声回:“看医生了,就注意休息……”
看来那位是生病了。
但是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叶凉夕拿着包上楼去。
叶访烟是生病了,因为被袁扶那副惨状吓到了,发起高烧此刻情绪低落。
沈泰的夫人在旁边守着,看着她不由得叹气:“你昨天做了什么让你父亲发那么大的火啊?”
闻言,叶访烟面色更白了几分:“母亲……我没,没做什么。”
只是把袁扶带回来,顺便指出叶凉夕的所在地,就算是真的做什么,自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夫人表情很冷:“你再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
叶访烟咬着牙,终于低声说:“我……把袁扶放进来了。”
沈夫人先是一惊,之后忍不住低吼着:“你怎么这么蠢!明知道你父亲最近厌恶袁家,还让人把寿宴搅黄了,那么好面的人怎么会不发火呢?”
叶访烟沉默,低着头。
见状,沈夫人缓了缓:“厉柏寒怎么也没有来看看你?”
提到他,叶访烟唇角才有了弧度:“说有空就会来。”
沈夫人表情有些古怪:“有空?”
“……他忙的!”
“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在乎你,不会有什么理由去推辞,你能确定那是忙还是不想来?”
叶访烟僵在那里。
沈夫人拿出以它照片递过去:“你虽然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待你也跟亲生女儿一样。”
“……你看看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