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诗和秦怿走进了策划部，阮诗低下了头，掩盖住了自己眼中的落寞。 昨天晚上的秦怿明明还在因为那些事情烦心，可是今天，又变成了之前那副关心靓丽的样子，让阮诗差点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她没有再继续去考他们，只是低下头认真工作。 朱自立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因为这次的合作关乎到秦氏和方氏，所以秦总亲自过来视察，大家掌声欢迎！” 他话音刚落，策划部就响起了剧烈的鼓掌声。 阮诗也深受象征性的拍了拍，随后就把手放下来了。 不管是谁都能够感觉到，阮诗今天的情绪似乎并不算高涨，当然可以说是比较低落。 这也让秦怿注意到了。 只不过目前这样的情况，秦怿也不可能去问。 而且经过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秦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面对阮诗。 他不知道阮诗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家公司，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策划部组长对阮诗有多大的吸引力。 他只知道在自己说出不需要想玩的时候，阮诗那一刻的难过和震惊是真实的。 这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让阮诗离开。 “秦总，”朱自立小心翼翼地开口，“这是我们整个策划部的业绩报表，其中阮诗这组的业绩是最高的。” 方梓瑜摆摆手，“这种事情我已经和秦总说过了，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看业绩只看能力，如果能力好的话，就算是业绩不高，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阮诗觉得方梓瑜这话差点就明面说出会选择韩莎了。 韩莎听到这话，也明显开心了不少，就像是觉得自己已经被内定了。 “如果是合作的话，还是要看业绩的，总不能让其他人任务为盛远的员工都是做不出成果的酒囊饭袋。” 在方梓瑜笑着说话的时候，秦怿冷淡的开口。 这句话就相当于是在打方梓瑜的脸和方梓瑜的笑容，也只是稍微凝固了一下，随后又很快恢复正常。 虽然在这个时候想这些并没有什么作用，不过阮诗还是觉得方梓瑜这人确实挺能忍耐的。 “你说得对，”方梓瑜勉强的笑了笑，“当然是要看业绩的，业绩做得好，自然能力也很出色。” 秦怿点头，“目前合作还在洽谈，你们还是有机会的。” 韩莎看着秦怿英俊的侧脸，笑着道：“谢谢秦总的鼓励，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秦怿这明显就是为了鼓励所有人，可是被韩莎这样说出来，就好像秦怿刚才只是为了鼓励韩莎一样。 方梓瑜本来就有些勉强的笑容，差点就撑不住了。 之前方梓瑜还打算把这次的合作机会让给韩莎的。 韩莎能力不出众，不过做事也还算是中规中矩，如果合作的话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池，而且还能因为这个原因让阮诗不舒服。 可是看到韩莎这幅花痴的样子，方梓瑜觉得韩莎或许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她皱着眉，直接道：“我也相信大家，距离合作还有几天的时间，大家也可以趁着这次的机会多拉一些合作方，只有业绩做得好了，能力自然也就更大了。” 韩莎完全没发现方梓瑜的不对劲。 她还以为方梓瑜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甚至是有些眉飞色舞的挑衅了一下阮诗。 阮诗压根就不想和韩莎有什么争论，看到韩莎看着自己，也只是很快移开了目光。 方梓瑜和秦怿离开之后，祝媛立刻担心道：“我听方部长刚才的意思好像并不是打算选业绩最好的小组，那我们的机会是不是就不像之前那么大了？” “不会。”阮诗摇了摇头。 这是两家公司头一次合作方梓瑜，就算是再怎么不冷静，也绝对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任性的。 也正是因为这次的合作和方家有关，所以阮诗反而觉得方梓瑜是不会选择对方氏没有帮助的小组。 “我们只要努力工作就行，就算是得不到这次的合作机会，但是我们现在拉到的业绩也完全足够了，所以大家也不要太过于担心。” 听着阮诗的安慰，大家的心情也都好了很多。 看着组员们都已经认真的投入了工作里，阮诗爷继续整理了一下方氏的资料，顺便也准备了一份关于盛远的。 不出意外的话，方梓瑜应该是需要有人介绍一下盛远的企业文化的，所以额外准备一份盛远的资料，也不至于到了那个时候说不出来。 方梓瑜和秦怿走出公司之后，秦怿就立刻甩开了方梓瑜的手。 方梓瑜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尴尬，“怿，你昨天晚上是怎么了？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每天晚上，方梓瑜都会给秦怿打个电话，以前秦怿并不怎么接通，不过方梓瑜每次都会锲而不舍的继续。 久而久之秦怿也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一点，方梓瑜原本还有些沾沾自喜，可是昨天晚上，不管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秦怿都没有任何接听的意思。 秦怿皱眉，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心情更加不好了。 “昨天晚上有点事情，所以没看到你给我打的电话，下次也不要太晚打电话给我了。” 他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比较早，如果晚睡了，那一定是为了处理工作上面的事情，所以更没时间听方梓瑜分享那些事情。 他并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是因为工作实在是忙碌，而且就算是两人真的要谈恋爱，也不至于让他喘不上气。 方梓瑜咬紧下唇，“可是白天你在忙工作，晚上又在忙工作，那我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打电话给你，既然我们都要结婚了，那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呢？” 打个电话又浪费不了多长的时间，为什么秦怿摆出一副完全没办法接受的样子？ 秦怿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天晚上，纪华荣也是这样说自己的。 “秦怿，你就是自私自利，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同理心，你就是个怪物。” 那现在的方梓瑜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在小时候，方梓瑜明明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对他有过任何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