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并没有人,这会儿已是深秋,微风徐徐吹来,倒也十分舒服。
苏文熙等了一会儿,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竟然是范二爷。
范二爷依旧保持着他标志性的微笑:“苏小姐,是来问您父亲行踪的吗?”
苏文熙心里感觉不妙,警惕地问:“范二爷,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
范二爷摆摆手:“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
话说一半,天台外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段勤宴一脚踢开天台的门,带着人冲了进来。
“重要的是……您给的资料对我们很有用!”
“苏文熙!”段勤宴一声怒吼,随后大步向前,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明知道我在怀疑你,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别人暗通款曲?!”
苏文熙这才注意到,范二爷手上拿着一包牛皮纸封住的资料包。
段林墨一把抢下那个资料包,打开一看,在段勤宴耳边低语了几句。
段勤宴怒而将苏文熙拉到天台边上,抓住她的脑袋往天台外按:
“证据确凿!苏文熙,你还有什么话想要狡辩的吗?!”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我恨得,要搞垮整个段氏?!”
段林墨于心不忍,让大哥冷静冷静再冷静。
段父喊保镖把无关人员清理出现场,和段母一起守在天台。
段勤宴的手抖得发狠,因为用力,扭曲的脸近乎变形。
而苏文熙,已经半个身子都在天台外了。
身体的疼痛加上心理的恐慌,让苏文熙透不过起来。
“范氏给你什么好处!说!”
苏文熙被钳制得不能动弹,带着哭腔的声音都在发抖:
“勤宴,你冷静一点,我跟范二爷……今天第一次见……”
“哥,楼下那么多人看着呢,你先放开大嫂,让她好好说。”
段勤宴朝天台下方看了看,今天来参加剪彩仪式的人不少,还有媒体在场。
这种丑闻闹大了,对段氏没有好处。
段勤宴放开苏文熙,段父段母和林墨瞬间围了上去。
“文熙……妈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跟妈好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文熙惊魂未定,她拉着段母的手摇着头:
“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爸,林墨,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段林墨看了一眼正冒着怒气的段勤宴,安慰苏文熙:
“大嫂,我们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来天台?给范二爷的那个资料又是从哪里来的?”
苏文熙思考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纸条。
段勤宴一把抢过去看了眼,猛然回头:
“这就是你和范氏的交易是吗?他们帮你找那个老赖爹,你帮他们盗取段氏的客户资料?”
“他不是老赖!”苏文熙急得朝他怒吼!
当初,苏文熙父亲的材料公司遭遇了三角债,发不出工资,工人停产罢工。好巧不巧,有一批段家的货即将交付。只要段家答应提前一个月将货款打过来,就能解了公司的燃眉之急。
当年,父亲就是打听到段氏在春熙酒店举办家宴,才喊她一同前去,想要当面求一求段家的人。
结果,她去了,父亲却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