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勤宴的底子好,苏醒了以后住了不到一周,就被接回市区的宅子了。
苏文熙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就回学校复工。
导师说这段时间教育局展开了下访调查,并没有找到大字报所提到的实质性证据。而且,万画家在知道这件事以后,也帮她说了不少好话。
这几天,他几次打电话给段勤宴,他都没有接,短信也不回。
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状态。
苏文熙不明白,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经历了患难。在最危险的时候,他至生死于不顾地救她,为何现在却要这样对她?
这个答案,直到段林墨的一通电话,才有了眉目。
“大嫂,你认识范氏集团的人吗?”
“不认识,哪个范氏?”苏文熙摸不着头脑。
“哦,没事了。大嫂,你身体好些了吗?过两天分公司开业,我们全家都得去剪彩,大哥跟你说过了吧!”
苏文熙停顿片刻:“嗯……好……我知道了。”
刚挂完电话,就听见吴婶开了门:“少爷,您总算是来了。”
苏文熙猛然回头,段勤宴大病初愈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真想好好地看看他,摸摸他的脸,然后拥到他怀里大哭一场。
她炙热的眼神饱含深情,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上来。”段勤宴瞥她一眼,脱下外套递给吴婶,冷冷地说了一句,随后上了二楼。
苏文熙跟着上去:“勤宴,怎么了?”
段勤宴将房门关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范氏集团的人的?”
“我……我没有,林墨刚才也问我来着,我不知道……”
“勤宴,到底怎么了?”
段勤宴走到窗前,轻轻折下花瓶里的一枝花:
“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劝你老实交代,否则过几天剪彩,范氏的人当面对质,你的下场更惨!”
苏文熙皱眉:“段勤宴!我说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理我?!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你毛病又犯了是吧!”
“有什么误会,不能摊开了说吗?!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范氏!没有见过范氏任何一个人!”
段勤宴一把将她拉到窗边,让她的脑袋抵着玻璃,咬着牙:
“你玩我是不是?!苏文熙,你好大的胆子,好厉害的演技呀!”
“你真的被绑架了吗?还是在配合范氏闹了一出自导自演,为的就是抢段氏集团的客户?!”
“我以为你要死了,我一个人跑到山上去救你!差点没了命!你呢?你是不是半夜睡觉也会笑醒!笑我是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苏文熙的眼泪贴着玻璃而下,她无声地抽泣着,嘴唇打颤:
“勤宴,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段勤宴放开她,苏文熙大口地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整理了一下思绪。
勤宴和林墨都来问她和范氏的关系,说明这事儿确实不简单。
现在不管她说什么,勤宴都不会相信的。范氏集团既然是冲着抢客户来的,一定事先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