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电话突然响了。
两人齐刷刷扭过头,只见段勤宴的手机上显示“阮婷婷”的字样。
段勤宴皱眉,放开苏文熙,走到床头接了电话。
“阿宴,你去哪儿了?”阮婷婷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娇滴滴。
段勤宴清了清嗓子:“刚才去取药了,碰到熟人就聊了几句,有些耽搁了。”
“那就好,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段勤宴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苏文熙:“我今晚有点事,回不来了,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就过来。”
苏文熙害怕得心跳加速,她不知道,等着她的是什么样的折磨。
“阿宴,今晚真的不回来了吗?我刚才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就下楼去找你,结果……扭伤了脚。”
段勤宴的语气一下就急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医生都说你身体弱,让你不要乱动了!”
“可是……可是我见不到你,着急嘛!”阮婷婷的声音委屈得像要哭出来:“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不要我了……”
“你躺在医院不要动!我马上过来!”
段勤宴匆忙就走了。
走得很急,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
苏文熙蓦地松了口气,他终于走了。
可她又苦涩地嘲笑自己。
她不知道她在段勤宴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身份。
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是他想要温存的时候可以满足他,不想要的时候就能推开的人吗?
可她明明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她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冰窖般冷酷,见不得一丝光亮。
苏文熙爬上床,用被子裹着自己。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眼神呆滞。
在这张床上,他们温存过很多次,每一次都热烈、激情,让她难以忘记。
正因为如此,才更凸显他的绝情。
次日一大早,苏文熙照常去学校,昨天提交的报告导师很满意,还在学校的大会上表扬了她。
周云帆伤上加伤,有点严重,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苏文熙处理好班级的事情,就去周云帆家里看他。是他奶奶开的门,听说是孙子的老师,笑脸相迎,热情地招待她。
段勤宴从医院出来,今天公司有个合同要签,下午还要开高层会议。
“段总,您让我查的那个年轻人,我已经查过了。”
助理递过一份资料,只有寥寥几张纸:“他的背景很简单,父母很早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家里还有一个奶奶。”
段勤宴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顺手把资料放到一旁:“后面几天什么安排?”
助理翻看了一下记录:“段总,下周有个商圈品酒宴,很多社会名流都会来。老爷的意思是,这次就让你和二少爷去,他和夫人就不去了。”
段勤宴明白,这是父亲在给他们两兄弟铺路呢,品酒宴名流汇聚,是个彰显身份的好机会。
“老爷还说……”助理突然支支吾吾。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