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面对这些群魔乱咬,整个人都愣住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一群不要脸的人凑到一起去! 他冷哼一声,全场瞬间雅雀无声,齐齐地看向太子。 “本宫亲手研制出的药方,怎么就成了大哥的?” 辰王早就想好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做好准备,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从人群中往前一步,正义凛然道:“自从赈灾开始,你今天叫太子妃过来侍寝,明天又叫侧妃过去饮酒作乐,分明置百姓性命不顾,哪里有时间研究药方?太子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皇太后内心翻江倒海,后背都不禁冒出一层冷汗。 那可是医术无双的白鹤宗,人家做出来的药方,太子都敢说是自己的,这不是找死吗? 皇太后没想到太子竟然作死的这么快,赶紧佯装冷声道:“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河刚想开口解释,可太子妃和苏芊媚确实来过营帐,就算解释也只会是越描越黑! 该怎么办? 正当楚河不知所措之际,人群中站出来个官员,转身面对群臣。 “诸位大人,还请稍安勿躁。” 眼看着太子就要定罪了,苏柏成才出现说话,群臣嗤之以鼻,静静地看着对方还能有什么办法。 苏柏成捋须扫了眼辰王等人,目光深邃,让辰王福王两个人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随后,苏柏成轻笑一声:“以本官之见,此事蹊跷甚多,全都是空口白话,甚至连证据,证人都没有,诸位又何必着急让娘娘治罪?” 皇太后一怔,苏柏可是皇帝身边亲信,虽然在朝堂没有什么话语权,可如果想无端往太子身上扣帽子,也是不可能的,只得先听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辰王眼见到手的鸭 子飞走了,压着满心怒火道:“那苏大人意思是,本王说谎了?” 说着,辰王便向皇太后叫屈:“皇祖母!天地良心!孩儿怎敢当着您,当着朝臣的面做那平白污蔑之事?孩儿所言句句属实!况且还有二弟作证!” “呵呵,辰王殿下何须着急辩解?本官只是在替娘娘分析而已,并没有说您说谎。” 苏柏成看着辰王,似笑非笑:“不过,这是不是谎话,还得去验证一番才对。” 辰王脸色阴沉:“本王与太医院无数太医还有白鹤宗的人一起研究出来的药方,难道不值得太子去抢吗?” 这番话让不少大臣若有所思。 是啊,白鹤宗人家是什么地位? 那在武林中都是受追捧的宗门,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是神医。 太子身边就一个李太医,俩人加起来都不如人家宗门一个人。 仔细想想就不用说了,定然是太子去抢了人家辰王的药方! 苏柏成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反驳“你们双方都各有理由,不如就把自己的药方给拿出来,看看到底是谁抢了谁的药方。” 皇太后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可以。”因为在她心里,辰王还是比太子强上许多,定然已经做好完全准备。 “呵呵,好啊!”辰王冷笑连连。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拿到药方的第一时间就赶紧背了下来,现在再拿出来用,简直手到擒来。 “连翘,金银花,炙麻黄,炒苦杏仁,石膏,板蓝根,绵马贯众,鱼腥草,广藿香,大黄,红景天,薄荷脑,甘草一起熬制!” 辰王一口气直接将药方里面的药材一个不落的背了下来,说完还转头看向楚河:“太子殿下,到你了。” 皇太后盯着手中药方,里面内容与辰王背的丝毫不差,脸上笑意当即就掩盖不住,幸亏有纱帐挡着,她才有机会平复心情,淡淡道:“既然如此,太子……” 皇太后话说一半,被楚河打断:“那本宫到要问问大哥,药方中的广藿香是什么样子,又从何而来?” 辰王下意识地回道:“太医院就有,本王哪里知道广藿香长什么样子!” 说完,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连忙补充一句:“就算太医院没有,市集上也能买到。” 楚河没想到辰王竟然会慌乱到不打自招,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辰王:“你确定能买到?” 辰王浑身一滞,怔怔地看着太子。 他总觉得太子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是等待猎物上钩的狐狸! 可怎么想,怎么都没感觉哪里有什么破绽。 他拿到药方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福王府上,让人赶紧熬药试验过,只不过福王的里面加了巴豆,让王府上下窜了一天。 所以,太子定然是在诈他! 辰王突然想明白一切,整个人重新硬气起来,冷笑道:“呵呵,本王的大营里面都有不少人病情开始好转,你说能不能买到?” 苏柏成短暂晃神,担忧地看向太子。 他因为公务繁忙,所以防疫营那边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楚河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群臣,戏虐道:“回皇祖母,根本就没有广藿香这味药材!那不过就是最普通的水蔴叶,不信的话,皇祖母可以派人去城外防疫大营取一些药材来,对照一番便知道,孩儿说的是真是假!” 幸亏楚河当时找到广藿香的时候懒得去改药方,要不然今天被逼到死的人就是他了! 辰王脸色就跟吃了苍蝇屎一样难看。 他身后无数太医与白鹤宗的人加起来,竟然连一个太子都打不过! 偷药方的事情暴露了,显得他愚蠢至极,以后让他怎么在皇祖母面前说话? 太子真是好深的心机! 辰王衣袖下的手心已经开始往外流血都不自知,虽低着头,但双目中泛出的冷芒就连苏柏成都下意识避开三分,回过神来,又忍不住担忧起太子。 皇太后在高台之上,将所有人的动作都看的一清二楚,辰王的脸色转变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瞬间就明白到底怎么个情况,心道辰王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她还是得维持母仪天下的形象,不能被人诟病后宫干政,霍乱朝堂,所以当即开口:“来人,去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