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两人再次同时开口。 忍不住都笑了,江晚晚道:“你先。” “笑你是小花猫。”封景用干净的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污渍。 “你脸上也有。” “是吗?”封景把脸凑了过去:“帮我擦干净。” 男人的声音好像有蛊惑,江晚晚鬼使神差的伸手给他擦。 她的亲近让他心情愉悦,深邃的眼眸里似有星辰闪烁,江晚晚一时看愣了。 封景唇角勾着笑:“好看吗?” “一般。” 意识到自己看他看呆了 ,江晚晚窘迫的抽回了手,低着头看着脚尖。 男人低低的笑出了声,听的江晚晚耳根子悄然泛红,指尖都在发烫。 封景见好就收:“饿了没?” “有点。” “我带你去吃饭。”封景很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 “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她不挑,只要有吃就行。 封景带着江晚晚来了李伯的店,李伯看到两人很是高兴:“你们来了,这次出了新菜式,要不要尝尝?” “可以。” 等两人走进,李伯闻到了两人身上的臭味:“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么大味道。” 江晚晚不好意思说是去翻垃圾。 封景岔开了这个话题,给江晚晚倒了杯水,递给她。 “谢谢。”江晚晚捧着水杯喝,从这些小细节中感受到了男人的细心。 喝完水后,她问:“对了,你怎么会在江家别墅?” “怕你受欺负。”这是实话:“以后你再回江家,我跟你一起回去。” 男人说的轻描淡写,江晚晚却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心中一股暖流趟过。 想到他今天动手了,问:“你的头晕不晕?” 封景眼眸一闪,长指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浮现疲倦:“嗯,是有点晕。” 江晚晚心中愧疚:“以后不准逞强。” 封景轻笑一声:“是,老婆。” “......” 江晚晚耳尖悄然发烫:“不许喊老婆!” 自从今天喊了老婆,时不时就喊老婆,这让她很是无措。 直到李伯把饭菜端了上来,才打破了这份诡异的气氛。 吃完饭后,江晚晚还担心封景头晕,提出她开车。 两人回到家时,可爱本来想扑上来,闻到两人身上的臭味时,果断的往后推开了。 江晚晚:“......” 封景:“......” 被一只狗给嫌弃了! 江晚晚也受不了身上的臭味,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等她洗完,封景也洗完了。 两人坐在沙发上用胶水开始拼接破碎的纸,全都打烂了,要想重新拼成一份完整的遗嘱,工作量十分巨大。 时间一分一秒过,时针指向了午夜一点半。 封景按住她的手:“先去休息,明天再拼。” 江晚晚揉了揉干涩不已的眼睛:“你也去休息,今天幸苦你了。” “我心甘情愿!”男人眸光灼灼的望着她。 江晚晚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困了,晚安。” “晚安。”封景没有回房间,而是留在客厅里继续拼,直到天亮,才总算是把全部的都拼好,可是遗嘱却不完整。 江晚晚从房间出来,就见封景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怎么了?” 她走进,发现遗嘱都拼好,眼眸睁大:“你不会是一晚上没睡,就在拼这个吧?” “嗯,遗嘱少了一部分。” 江晚晚拿起粘好的遗嘱看,果然是少了,小脸紧绷,捏着纸张的手力道不断收紧,抓出了一道痕迹。 白费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却是得到了一张不完整的。 “晚晚,有可能是昨天我们遗落 ,我们再去找。” 事不宜迟,两人赶紧去了垃圾站,却被告知,昨天的垃圾已经被运走,全都清理掉了。 江晚晚的心沉入谷底,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封景见不得她这般难过,想要告诉她,他的身份:“晚晚,我能帮你,其实我....”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江晚晚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抬手打断他即将要说出口的身份:“别跟着我。” 封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却什么也做不了,长指一根根攥起,握成拳头,猛地往墙壁砸,鲜血沾染在墙壁上,他却感觉不到疼。 深邃的黑眸翻涌着浓浓的戾气,联系了林嘉:“通知消息给媒体,城东地皮有问题。” 秦建民让晚晚不好过,他就让他不好过! ...... 江晚晚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风吹起了乌黑的长发,显得清冷又沉寂,一点也不像二十出头的少女。 她没有注意到,在对面的一家咖啡厅里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 “江小姐。” 江晚晚转身,看见男人西装笔挺,带着金丝边框眼镜,让她想到一个词,斯文败类。 她收敛了神色,淡淡开口:“阮律师。” 阮辰推了推金丝边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眸透着股看破人心的锐利:“江小姐,心情不太好,是因为遗嘱吗?” 江晚晚猛地眯起眼睛:“阮律师好像知道些什么。” “上次你来找陈律师,你的父亲秦总也来找了陈律师。” “阮律师想要说什么?” 是她大意了,没有早点想到秦建民和陈律师早就勾结在一起。 阮辰道:“你要的遗嘱,在我手上。” 对上少女复杂的眼神,阮辰轻描淡写道:“我是看在那位的面子上。” 跟着阮辰回律所,江晚晚也知道这家律所是阮辰家开的。 办公室里,阮辰从抽屉拿出一份碎掉,又被重新粘好的遗嘱给她:“抱歉,只能拿到这样的。” 江晚晚拿过遗嘱仔细看,确认过是完整版,郑重道谢:“多谢阮律师!” 不管他是看在谁的面子上,阮辰都帮了她大忙。 有了这份遗嘱和陈律师的录音,秦建民休想夺走属于她的股份! 江晚晚道:“阮律师,到时候还得继续麻烦你了。” 阮辰递给她一杯茶:“只要出律师费就行。” 江晚晚笑了笑:“这是自然。” 两人在办公室里,商谈关于遗嘱的细节。 事情谈完,阮辰亲自送江晚晚出去,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