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光移到入山口,没过多久,弟子们的身影就显露出来。
这下夫子们直接惊掉了下巴,只见众人之间,笑意盎然的不是他那几个面瘫弟子又是谁?
田桑第一个看见坐在院中的两位夫子,当即高高兴兴地走过去给二人行了礼,拍了拍脑袋:“瞧我!一时竟忘了时辰,晚饭还没做呢!不过也不妨事,晚上我煮点阳春面,配一碟子酱菜,很快便好!”
说着,就风风火火地往厨房走去,剩下的师兄弟们则道了声好,将夫子扶进屋子。
欧阳亭和诸葛沉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一左一右地搀扶住,呆呆愣愣地跟着他们走。
秦政看着夫子们难得如此失态,待他们走远,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拿起八师兄给的点心垫吧两口,脚步一抬,乐哉乐哉地往家赶了。
今天的效果不错,以后还得再加把劲才是!
他摇头晃脑地想着,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弟子们的反常,自然也引起了欧阳亭和诸葛沉舟的注意,他们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几天,才终于找到症结所在,顿时又欣慰又无奈。
欣慰的是困扰他们多年的事,居然在几天内就被秦政解决,无奈的是弟子们的转变太快,他们一时还不能适应。
短短不过三五日,他们就从交情不深的行路人,变成相亲相爱的师兄弟,欧阳亭看得咂舌不已,终于在一个早间忍不住好奇,将秦政唤了过去询问。
闻言,秦政顿时笑了:“夫子想知道弟子是如何做的?”
他扫了一眼两位夫子的脸色,见他们眼底都流露出好奇的神色,顿时有些得意,向来都是夫子给他解惑,现在他居然也能为夫子们解惑了!
诸葛沉舟见他磨蹭了半天,还不答话,当即脸色就沉了下来,秦政见此,顿时不敢再拿乔了,诸葛夫子向来严厉,他也是怕的。
他连忙说道:“此事其实说难也不难...”
见秦政终于开了贵口,欧阳亭和诸葛沉舟都看了过去,等着听他怎么说。
他背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教育嘛,讲究的是因材施教。我那几个师兄是什么性子,夫子们想必很是清楚,诚然他们都是天资卓绝之辈,各有所长,且颇有建树。但这同样也是问题所在,师兄们都太专心于自己的事,简直到了心无旁骛的地步,平时忙起来连饭都能忘了吃,又怎会愿意花费时间与其他师兄弟交际呢?”
“所以解决此事的核心,便是让他们拿出时间来,可怎么拿也是有讲究的。首先不能强逼,得是他们心甘情愿的才行,不然让师兄们反增仇恨,倒是不美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师兄们都有看重的事,那不如就从这些事中入手,主动找到几位师兄之间的联系,让他们也好有个交流的话题。” “首先便是大师兄,他是个剑痴,所以我便让他看到我练剑的进步,再告诉他是跟着三师兄打坐的缘故,不怕他不跟来。再说八师兄,他最喜欢做菜,所以我就告诉他,五师兄有些药草是可以吃的,二师兄的茶也可以融入菜里,八师兄听了自然高高兴兴地找那两位师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