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将背拍了又怕,安慰的话说了一箩筐,也没能止住娇娇的眼泪。
秦政本来还有些劫后余生的感动,可经历了这一遭只觉得比自己打架还累,无奈地叹了一口老气。
唉,女人的眼泪真是世上最麻烦的东西呀!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门外,只见师兄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时不时就要在他门前走一圈,而且不住地往里探望,与他目光对视之时,立刻露出揶揄的神情。
被看了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这些师兄却没完了,来了一遍又一遍,好像他是什么珍惜动物一样,看得秦政牙酸不已。
即使他脸皮再厚,也经不起这么看啊!
秦政咬了咬牙,只想让娇娇放开,然而语气重了怕她难过,语气轻了娇娇又不会听,一时之间左右为难。
忽然,他目光触及到桌上的一只碗,灵光乍现。
“娇娇,再不起来,你的鸡汤要凉了!”
话音刚落,徐娇娇就停止了哭泣从秦政身上下来,然后转头去了放鸡汤的桌子旁。
秦政:“...”
怎么感觉他还比不上一碗鸡汤重要?
秦政内心苦涩,但终于过了这一关,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小师弟醒了,书院里一片岁月静好,然而书院外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少爷!少爷!不好了,少爷!”
管家刘叔匆匆跑来,突然冒出的声音让娇娇喂汤的手一抖,滴了几滴在他身上。
秦政脸色沉了沉,不大高兴地对气喘吁吁跑到门外的刘叔道:“刘叔您都多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说完让娇娇接着给他喂鸡汤。
刘叔喘了几口粗气,径直进了屋子到他床前,要说什么却因为气没喘匀,一直堵在喉咙内说不出来。
“您慢些,喝些茶缓缓再说。”秦政说着,娇娇立刻从桌上倒了杯茶递给刘叔。
刘叔喝了茶后,果然好了很多,但一想到今早发生的事,眉头就紧皱起来:“少爷莫怪我鲁莽,实在是事出有因。”
见他这幅神情,秦政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背不由得挺直了些。
刘叔说了这一句,没等秦政回答,自己就将事情的始末简单地说了出来:“今早在城墙根上发现死了几个乞丐,衙门的仵作去验尸,结果发现...”
“发现什么?”秦政急迫地问道。
“是瘟疫!”
闻言,秦政眼眸骤然瞪大,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地问:“你确定?会不会是仵作验错了?”
“千真万确,衙门里的三个仵作都验过了,就是瘟疫!”刘叔面色沉重道,“这事儿已经禀给圣上,圣上下令将所有接触过这些乞丐的人全都抓起来,百姓们人人自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金甲卫抓走,外面已经闹翻天了!”
秦政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身体猛然前倾:“我爹呢?”
刘叔也急得直跳脚:“老爷上朝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与此同时,太极殿上。
朝臣们得知外面的消息后惊恐不已,大殿上闹哄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