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门外守了一夜,屋内秦政就惨叫了一夜,彷佛在遭受什么酷刑一般,听得人心头绷紧。
但他叫的太频繁,而且窦桑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不必担心,于是除了娇娇外,其他人就在院子里各自找了事做。
等到第二天,第一缕阳光洒落在院子里,秦政终于没了声音,不知道是太累晕了,还是药效已经结束。
窦桑去屋里看了看情况,确定他无碍后,出来对众人说:“无碍了,他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而且...”
她轻笑一声,接着道:“或许有意外之喜。”
“什么意外之喜?”徐娇娇当即问出了声。
自然是内力更进一层。
但窦桑没说,只笑了笑道:“等他醒了问他自己吧。”
说完就转身去了自己的屋子,守着秦政一夜没睡,她得赶紧补一补眠,不然要是师傅出了关需要帮忙,以自己这副疲累之态怕是干不好。
听到这个消息,师兄和夫子们也都回去休息了,只有大师兄和娇娇留了下来。
大师兄给秦政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他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探了探秦政的经脉,眉眼间有些古怪,但随后又了然地点了点头。
“大师兄怎么样?秦政他没事了吧?”娇娇问道。
大师兄将秦政的手放进被子里,转头对她摇了摇头:“没事了,虽然我不通医术,但经脉还是能探得一二的,小师弟他脉搏强劲有力,经脉似乎比起以前还要更宽阔些。”
“那岂不是说他的功力又进了一层?”
“是。”
听见这话,娇娇高兴不已,嘴角一扯却是将唇上的伤口扯了开,顿时疼地“嘶”了一声,但她顾不上疼,欣喜道:“太好了,秦政醒来想必会很高兴吧?”
大师兄见她这副模样,微微点了点头,眼眸微动,眼底闪过一丝赞赏。
徐小姐至情至信,确实这世上少见之人,更难得的是她对小师弟的一片真心,也难怪院长都不曾阻拦他们之间的情谊。
院长向来会识人,又将小师弟护得和眼珠子一般,若是徐小姐德行有亏,怕是院长宁愿惹得小师弟不快,也要管一管这份姻缘。
他亦是如此。
小师弟是他们中最小的,平日里又跟着他练剑,他算得上小师弟半个师傅,自然要更亲厚一些。
之前偶然得知小师弟有个红颜知己,他便存了查探的心思,待看到徐小姐后其实他是不甚满意的。
在他看来,小师弟天资卓绝,人品绝佳,应该配得上更好的人才是,而徐小姐无论资质还是武功都差了一大截,比他的标准差得远呢!
但如今来看,却是他狭隘了,资质固然重要,品行则更为珍贵,徐小姐愿意舍命救小师弟,只凭这一点就值得他刮目相看!
这么想着,大师兄站起了身给徐娇娇让了位置,以一种释然又祝福的语气道:“徐小姐,小师弟就交给你了。”
说着在徐娇娇肩上轻轻拍了两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