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隐见他从书笼里拿出一件木制器具,嘴巴慢慢张大,里面似乎能放下一个鸡蛋。
“这,这是你做的?”他接过木鹊惊讶道,“只用了一个晚上?!”
一向沉闷寡言的七师弟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表情?
他异常的举动顿时吸引了一众师兄弟的注意。
众人围了过来,急性子五师兄一把拿过欧阳隐手中的木鹊,左看看右看看,见手中的木鹊与平常七师弟做的并无二致,明白这木鹊意味着什么,呼吸不免有些急促。
“这是...小师弟做的?”
大师兄千年面瘫脸都有了些许波动,眼底的微光一闪而过。
秦政点头:“是我做的。”
五师兄不死心:“你以前学过机关术?还是之前做过木鹊?”
“算不上学过吧...”秦政迟疑了一瞬道,拼过乐高也算学过机关术吗?
“之前确实做过一些机关玩具,但木鹊还是第一次做。”
话音刚落,众人皆吸了口气。
跟七师弟相处多年,又有欧阳亭做老师,他们当然明白欧阳家机关术的厉害,可他们天赋不够,光是最简单的木鹊就做不出来,因此老师的机关术只能传给七师弟。
现如今新来的小师弟居然也会做,而且据七师弟所说,他只做了一个晚上便完成了,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惊讶?
一个个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久久缓不过伸来。
“你们围在这做什么?莫不是想偷懒?”
身后传来欧阳亭的声音,众人却没转过身来,欧阳亭心里奇怪,走过去一看发现,他们正傻愣愣地盯着一只木鹊。
嗯?这木鹊有什么奇异之处吗?
他瞄了两眼,便知道与普通的木鹊并没什么不同。
心下认定这群徒弟在偷懒,脸色沉了沉:“上课时偷懒,每人罚抄院规十遍!”
众人这才清醒过来,捧着木鹊的五师兄一时忘了行礼,激动地对欧阳亭道:“院长!你看,这是小师弟做的木鹊!花了一个晚上做的!”
欧阳亭本想斥责他连基本的礼仪都忘了,听了这话顿时息了声响,急忙拿过木鹊仔细端详了片刻。
瞧这流畅的线条,这自然的衔接,简直比起欧阳家的人也不差什么!
而且这还是秦政做的!
难不成他以前学过?
欧阳亭也想问,但话到嘴边没说出口,脸色情绪一收,变回以往为人师表的模样:“小九,你跟为师来!”
秦政跟着去了一刻钟,回来时手里捧着一摞书,全是些机关术基础入门之类的。
回来后对七师兄说了声,老师让他以后跟着师兄上课,便找个地方认真啃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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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不愧是百工之家,光是机关术的基础知识就有九本之多。
秦政看了一个上午,才看了半本,直把他看得头昏脑胀,还好有二师兄的茶提神,不然他肯定要昏睡过去。
说起的二师兄的茶,秦政认为五师兄的评价还是挺贴切的,苦是真苦,像是把茶里的草汁子全煮出来了一样,但提神的效果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