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小官居然是秦相的儿子?
是了,圣上前不久不正封了秦相的儿子当礼部主事。
可主事不是六品官职吗,六品官可进不了大殿,而且他身上穿着的明明是员外郎的官服......
大臣们思绪飞快转动,纵然此事疑点重重,但心中无一例外均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秦相的公子很得圣上看重!
开国伊始,圣上为了防止世家权势太大,威胁皇位,特地下令同族入仕子弟不得多于三人,可如今竟为了秦相公子破了例,亲笔御封他入朝做官。
要说之前他们还以为是圣上看在秦相的面子上格外开恩,现在他们只能相信是秦政真正入了圣上的眼。
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作为,或许能做下一任的宰辅也说不定!
这边大臣们心思活泛,那边被秦辅逸气势完全压住的程礼就不好受了。
他官位高年纪也大,倚老卖老了这么些年,今日居然踏到铁板了,秦相的话如一盆凉水叫他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才发觉陛下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完了!
他在心里哀喊道,可惜无人同情他的惨状。
对了,自己本来没打算出来的,是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此子未免太狂妄,程学士学富五车都没能解出题,他就能?这不是将我们这些老臣的脸狠狠地往地上踩吗?”
他一向脾气暴躁易怒,听到这话怎么可能还坐的住?当即就起身骂了起来,所以才招致了现在这局面......
现在一想竟是有人在害他吗?
是谁?!
程礼一双老眼在他坐的那片地方徘徊,忽然,在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瞳孔一缩。
是他!
“皇上,有人要害老臣啊!”
看到那人时,他激动地不能自抑,刚准备将那人供出来时,就被守在殿外的羽林卫拉了出去。
坐在三品官员席位的某人望着程礼像一条狗似的被人拖走,目光微闪,随后阴鹫的视线又落在了秦政身上,不过转瞬间就收了回去。
秦政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然而殿上看向他的人太多,那道视线又消失的极快,他也不能确定是谁。
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老实地坐了回去,不多时,便传来晋帝威严的声音:“臣下不懂事,让使者们看笑话了。”
“西云国你们可还有什么考验要提?”
西云国的宰相赶忙站起来,连声道:“不敢不敢。”
前两个已是大国尚且落不着好,他西云国弱小如斯,还是不要自找苦吃了。
随后他亲手奉上了献礼,一件红宝石银漆流彩瓶,比前面两国逊色不少,但也算过得去。
三国皆已送上贺礼,惟余祖娅公主还未曾出现。
此时,后殿。
“你说什么?秦大人答出了乌炎国使臣出的难题?”
“是啊公主!您没看见秦大人将那伽奈说得头都抬不起了,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走了呢!”
银兰激动地说道,她刚刚偷偷跑到偏殿偷看了几眼,又让通译解释给她听,这才没错过秦政力挽狂澜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