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如惊天巨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辅逸和晋帝先看过去,两人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臭小子要做什么?难不成真能答出来?
两人疑惑不解,但好歹身居高位多年,即使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未有丝毫的表露。
大臣们一看,只见是位不到二十岁的俊朗少年,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小小年纪,答不出来就不要捣乱!”
有迂腐刻板的年迈大臣吹着胡子斥责道,这小子看起来还没他孙子大,能干什么事?
这少年就是秦政,本来他也不想管这闲事的,毕竟自己的终极目标还是当一个纨绔,但事关国体,他不能不重视。
而且那乌炎国的国师欺人太甚,仗着大晋是礼仪之邦,不可能随意欺凌一个弱国使者,便恃弱凌强,想出这么一个问题来刁难。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他就算再想明哲保身,也不得不起身迎敌。
由是才有了这惊人的一句话。
那老大臣见秦政还不告罪坐回去,顿时觉得丢了面子,刚刚被伽奈压制的怒火全涌了上来,发泄在他身上。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知这是什么场合?陛下面前也敢放肆!”
对于这种人,秦政向来不用尊老爱幼那一套,如炬目光瞪向他,冷笑道:“恕我直言,你既有这么高的心气,之前乌炎国使臣出题的时候怎么不上,现在又将火气发在我身上算什么道理?”
“欺软怕硬,毫无气节,说得便是你!”
话音刚落,大殿内众人皆倒抽了口凉气,心道这小官是谁?竟连翰林程学士也敢骂,真是好生大胆!
程礼自恃学问颇高,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几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顿时一张脸都气红了,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秦政,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了似的。
秦政不再看他,而是看向伽奈:“刚刚国师做的承诺可还作数?”
伽奈呼吸一顿:“自然作数。”
他面色如常,试探的眼神朝秦政望过去,正对上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忍不住眼睛一眯,心中警铃大响。
有这种眼神的人,要么就是至诚至性之人,要么城府极深。
就是不知道他是哪一类。
秦政就这么站着,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结实修长的身体笼罩在青色官袍之下,自带一股浩然正气。
“你说的‘和他脑袋一样重’是什么意思?”晋帝开口问道。
秦政朝着上方恭敬地行礼:“回禀陛下,这就是此题的答案。”
伽奈一甩袖子,冷哼一声:“简直荒谬!”
“使者不信试试不就知道了。”秦政手背在后面,嘴角含笑地看着他。
见他这副表情,伽奈心里“咯噔”一下,扇子也停了下来:“你要怎么试?”
“这个好办。”秦政脸上的笑容更深,“但还需要使者帮个忙。”
听他语气坚定,晋帝也知道他并不是信口胡诌,而是真有办法,顿时来了兴致:“且说来听听。”
既然晋帝发了话,秦政也不好再卖关子,面向晋帝咧嘴一笑道:“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