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太河平日跟有钱有势的人,打过不少交道。
特别是那些富家子弟。
别看年龄不大,下手那是一个比一个黑。
此时陈飞海表现出的这种狂妄,就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一样。
这让聂太河有些不敢轻视。
虽然他还是黑着脸,不过语气却比刚才软了几分。
“姓陈?你是上京陈家的人?”
陈飞海微微摇了摇头。
聂太河眉头动了动,心里快速盘算着。
他能混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勇武以外,审时度势的眼光也是有的。
在上京这种地方,要想混的长久,就不能轻视任何人。
特别是那种处事不惊,又低调到衣服上连个LOGO,都没有的人。
陈飞海明显就很符合,这个标准。
“兄弟,哥哥在上京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报个字号!要是老相熟,咱们一切好说。”
陈飞海晃晃了手里的酒杯,沉吟道:“非要说个来路的话....江东商盟可以吗?”
聂太河眼角猛的抽了一下。
见陈飞海不像是开玩笑后,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诶呦,我他妈以为是哪尊大佛来了呢!”
说着,他又鄙夷的看向火雷。
“火哥,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给这些江东佬当狗了?哎,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可以来跟我啊!别的不敢说,一口饭我还是给的起的!最起码,也比你跑去吃狗粮好啊。”
说完,他放肆的笑了起来。
火雷把烟头一扔,抄起烟灰缸,就准备动手。
陈飞海却突然,伸手一栏。
语气平静的说道:“聂老板,今天我们不是来找事的!你开个价,然后把人交给我。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呵呵....”聂太河咧咧嘴,“我说了,你没资格跟我谈。要是识相的话,赶紧夹着尾巴,从这里滚蛋。不然,让人把你们抬出去。”
陈飞海很是失望的叹了口气。
“那就是没得谈了。”
说着,他将火雷手中的烟灰缸,拿了过来。
聂太河眼中寒光一闪,狞笑道:“就你们两个,还想动....”
他话到一半,瞳孔猛的一缩。
就见陈飞海重重将烟灰缸,摔在了地上。
碎裂的玻璃碴,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一股脑地朝聂太河等人崩去。
没等聂太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耳中便不断响起惨叫声。
他奇怪转头,就见自己带来的手下,悉数倒在了地上。
脸上、身上全是鲜血。
似乎击中他们的,不是玻璃碎渣,而是一颗颗子弹!
就在他心惊肉跳的时候。
“啪!”
包间内,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聂太河被吓了一跳,赶紧看向陈飞海和火雷。
只见陈飞海正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把玩着瓶盖。
聂太河表情变了变,知道今天自己遇上硬茬子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陈飞海轻声道:“既然你不想好好的谈,那我只能换个方式了。”
“嗖...”
他屈指一弹,手中瓶盖激射而出。
聂太河感觉自己右膝,猛的一疼。
随之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带着,超后弯曲。
“啊...”
他惨嚎一声,单腿跪在了地上。
因为疼痛,额头青筋暴起,五官也扭曲在了一块。
陈飞海把啤酒递给火雷,面无表情的问道:“泉龙,在哪呢?”
火雷灌了两口酒,提醒道:“聂老板,最好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我保证明年的今年,就是你的忌日。”
这话要是搁在刚才,聂太河一定会怼回去。
可见识到陈飞海的手段后,他总算明白,这个年轻人哪是什么富家公子。
这八成...是那些有钱人口中,经常提到的武者吧。
他狠狠吸了几口凉气,努力让自己表现的真诚一些。
“陈先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道歉!但你说的...那个泉什么的,我真不认识啊。”
火雷冷声道:“不承认是吧?我的人亲眼看见,你从清京大学带走了一名学生。”
聂太河眼珠一转,急忙解释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可那人不叫什么泉龙啊!就是上京一小工厂的太子爷!他父亲欠了我钱,我就想着威胁他一下。”
火雷不太确定的,看了陈飞海一眼。
其实他也只是听见些风声,说聂太河绑了河川传媒大亨的儿子。
但要说真凭实据,那他可一点都没有。
聂太河见火雷,询问般的看向陈飞海。
急忙哀求道:“陈先生,我发誓!我压根就不认识什么龙,什么泉的!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派人把我绑的那个小子带来!到时候,你一看便知。”
陈飞海嘴角翘了翘。
目光玩味,语气森然的问道:“你知道,欺骗我陈飞海是什么下场吗?”
聂太河一怔。
“大哥!我真的没骗你啊!”
“啪!”
陈飞海又打开一瓶啤酒。
随着破空声响起,瓶盖消失。
这次,聂天河左腿膝盖,直接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陈飞海再一次,把啤酒递给火雷。
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聂老板,时间我有!酒,你这里也有!你要是想边喝边聊,我们一定奉陪到底!只是不知道,你身体里的血,有没有这夜总会的啤酒多。”
火雷笑着,将整瓶啤酒一饮而尽。
打了个嗝,说道:“陈哥,再来一瓶。”
在聂太河惊恐的目光中。
陈飞海又开了瓶啤酒,然后还是之前的流程。
“嗖”的一声,聂太河左肩,鲜血如注。
在看陈飞海,就像是没事人一样,稳稳坐在沙发上。
似乎眼前的一切,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见火雷仰起脖子,又准备一饮而尽。
聂太河不顾疼痛,惊慌的吼道:“别...别...我说...”
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
知道要是在硬撑下去,自己非被陈飞海,用啤酒盖射成马蜂窝不可。
“泉龙是我绑的,人现在就在地下室。”
陈飞海目光一凛,吓的他一个激灵,赶紧解释道:“你们放心!我并没伤害他....我知道他是传媒大亨的儿子,这两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呢。”
火雷放下酒瓶,笑道:“还用陈先生在开口吗?愣着干嘛,赶紧把人带来。”
聂太河紧张的,看了陈飞海一眼。
见对方没有表态后,才颤颤巍巍的掏出电话。
等聂太河吩咐完手下,陈飞海才问道:“说说,是谁让你干的?”
“陈先生...你饶了我吧....”聂太河都快哭出来了,“我要是告诉你,以后还怎么在上京混啊!您大人大量,放我条生路行不?”
火雷闻言,一指桌上的啤酒。
“陈哥,再来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