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庭哥哥,设计师还在等着我们,我们先走吧。”
夏依依催促,傅时庭回头看一眼凌然,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凌然低垂着眼避开他视线。
刚刚在澄清会上,凌然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慷锵有力的发言,字字句句都让她心口发热。
可澄清会结束,她又得接受现实,傅时庭快要和温可柔结婚了,就算他和自己说,他是有苦衷才娶温可柔的,可他对温可柔的细心体贴与重视,不是装出来的。
陪着她挑选婚纱、钻戒、首饰,一样样亲力亲为,若说没有感情,那他装得也太好了。
若他这么会装,那他对自己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又有几句真几句假?
凌然突然不敢深思细想,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太真实。
心里又开始酸酸涩涩难受起来,在傅时庭开口前,她从他手里抱过凌安安,对着两人道:“那我和安安先回去了。”
说完,便越过两人离开。
晚上,傅时庭很晚才回来。
他喝醉了酒,面色通红,眼睛也变得浑浊不清,跌跌撞撞开门进来,嘴里喊着“然然”一把扑到她身上。
傅时庭身子沉得很,凌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撑住他,上方的男人却不老实,他呼着酒气靠到她脖子里,温热的嘴有意无意划过她皮肤,引得她一阵颤粟。
“傅时庭,你压疼我了。”凌然耳朵血红,边说边推拒他。
“哪里压疼了?我看看。”
喝醉了酒的男人意识不清,听到她的话,不由分说拉起她手放到自己嘴边,“呼——呼——吹吹就不疼了。”
这下,凌然不止耳朵发红了,整个人都红得跟蒸熟的螃蟹似的。
“然,然然,不疼了。”傅时庭舌头打结,脚也站不稳。
因喝多了酒,他难受得皱起眉,嘴里却一直念叨着“然然,吹吹就不疼了”的话。
凌然心软得一塌糊涂,艰难扶着他到房间床上躺好,担心他宿醉醒来难受,她又转身打算去厨房煮碗醒酒汤。
身后,原本该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双眼,见她转身离开,也跟着起身,跌跌撞撞跟了上去。 “然然,不要离开我。”
身后一双强壮有力的臂膀突然环上来,凌然吓得手里汤勺掉进锅里。
“别闹,我在帮你煮醒酒汤。”
她脖子处有些痒,身上的人也不断乱动,让她压根腾不出手去照看灶台上的醒酒汤。
喝醉酒的傅时庭有点无赖,压在她身上就是不肯放手。
“不放,我要松手你就跑了。”
凌然觉得好气又好笑,堂堂傅氏集团的总裁,喝醉酒居然和个小孩子似的。
这样的傅时庭,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
比起清醒时倨傲、高冷,心思深不可测的傅时庭,明显喝醉酒时的他更讨人喜欢。
不过被他这样一直抱着也不是个事,她好说歹说,才将人劝着又送回房间床上。
这时,醒酒汤也煮好了,凌然端着碗进到房间。
刚被她哄着躺好的傅时庭,又迷糊着眼坐了起来,见到她,竟不顾手里的热汤上前就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