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
房间内的一切陈设,都不是她熟悉的,这是在哪?
“这里是温家别院,你刚做完手术晕倒在路边,我救了你。”温昱行看出她的疑惑,替她解答。
凌然嗓子干得厉害,她张着嘴,哑声,“谢谢你。”
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凌然喉咙发痛,她似十分难受,捂着喉咙许久才吐出一句。
“温先生,能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家里人吗?”
他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无半分/身外之物。
温昱行耸耸肩,走到一旁端起杯水递给她。
“你先润润嗓子。”
凌然如在沙漠中行走的旅人,看到那杯水像看到生命之源,她连忙接过囫囵咽下。
一杯水见底,凌然嗓子恢复了些许,她清了清嗓子,“温先生,谢谢你救了我。”
“不客气,任谁看到你晕倒在路边都会救的。”
并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凌然深谙这一道理,如果每个人都像他这般好心,那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境地。
肚子上的伤口又剧烈疼痛起来,凌然嘴唇发白,疼得直哆嗦。
“伤口又疼了?”
凌然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额头上不断有冷汗冒出,她无力的嗯一声,随即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捂着剧痛的伤口下床,脚尖刚落地,就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你身子还很虚弱,怎么下床了?”
“我身体好多了,想下床走走。”
凌然脸上闪过一抹羞赧,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温昱行善会察言观色,见她如此神情,将手里鸡汤放到一边,温声道。
“要不要去洗手间?我叫女佣进来帮你。”说完,他起身出去喊来一个女佣。
凌然感激他的贴心,在女佣的帮助下解决完生理需求回到床上。
“温先生,谢谢您救了我。”
“这话你已经说了两遍了。”
“……”救命之恩,不论感激多少次都是应该的。
“你昏迷了两天,肚子饿了吧,喝点鸡汤。”
“谢谢你,温先生。”
凌然真诚感谢,说完伸手要接过那碗鸡汤,温昱行避开她手,拿着勺子舀了一勺汤吹凉递到她嘴边。
“你身子虚弱,我喂你。”
温昱行面容清冷,眼里澄澈干净,凌然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张嘴喝了下去。
喝完,温昱行又用手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凌然面色羞赧,连耳尖也泛起点点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从温昱行手里接过帕子。
“温先生,我自己来吧。”
温昱行也不和她争,面色如常递过帕子,眼睛一瞬不瞬盯在她脸上。
凌然被他盯得更加不好意思,虚弱的脸上悄然浮现一抹红晕,她抿了抿唇,低垂着头避开他的视线。
她低一分,温昱行视线就越灼热一分。
最后,她都快被他盯得成只鸵鸟了。
“凌小姐,你好像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