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庭吩咐完女佣回到房间,凌然尾骨正疼得厉害,她包着眼泪,可怜兮兮地看他。
“傅时庭,我疼……”
傅时庭心疼坏了,想碰又不敢碰她,“我给你拿止疼药。”
脚忙手乱拿了止疼药过来,喂给凌然吃下,可她尾骨处还是疼得厉害,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往外冒。
傅时庭急得在原地来回打转,“怎么还疼得这么厉害?我给李一鸣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说完,转身到阳台上给李一鸣去打电话。
李一鸣昨天值了个晚班,现在正在补觉,此刻正睡得香甜,突然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大有他不接就一直震下去的势头。
李一鸣不胜烦扰,猛地一把掀开被子,接通后刚要破口大骂,傅时庭急不可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李一鸣,你现在立马来趟别墅。”
草!他大爷的。
真把他当畜生使是吧?
李一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问:“傅大少爷,你最好有性命攸关的急事。”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个万年不和我打一次电话的大少爷,一次性打了十多个电话,硬生生将我吵醒来。”
李一鸣不满地抱怨,傅时庭直接忽略他满身的怨气,道:“凌然摔伤了,现在尾巴骨正疼得厉害,吃了止疼药也没用,你过来帮她看看。”
“傅时庭,你大爷的,我是急诊科医生,不是骨科医生。”
李一鸣怨气满天,尽管如此,他仍黑着脸,一边咬牙切齿骂傅时庭,一边迅速地套好衣服,出门。
“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挂断电话,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二十分钟后,李一鸣车在傅时庭别墅门口停下。
刚打开车门,傅时庭就一把抓住他手,迫不及待往楼上拖。
“快点,凌然疼得受不了了。”
李一鸣在他身后翻个白眼,他又不是止疼药,又不是他一过来,凌然疼痛就能缓解。
楼上房间,凌然眼泪冷汗直流,趴在被子里,疼得嘴唇都哆嗦了。
只一眼,傅时庭就心疼得红了眼眶,他用力推着李一鸣过去,“你快点想想办法。”
此刻李一鸣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抿着唇,检查一番凌然的伤处,沉吟片刻,冷声道。
“还是去医院照个片子吧,伤在尾骨这里,很容易骨裂的。”
傅时庭一听,脸黑得不能再黑,“已经在医院拍过片子了,但是医生说没有骨裂,开了点吃的药和外用的,让回家来休养。”
没有骨裂的话……
“你以前尾骨受过伤吗?”
李一鸣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凌然愣了一瞬,她生安安的时候,尾骨受过伤。
抿了抿唇,凌然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就见李一鸣脸上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按我的经验来说,你尾骨没有骨裂,是不会疼成这样的,唯一的可能是,你以前尾骨处受过伤,这一次受伤引发了旧伤,所以才会这么疼。”
“不过你说你没受过伤的话,可能是你痛感比较强吧,我给你打针止疼针,没有过24小时,先用冰袋冰敷,然后再热敷,看能不能缓解一点。”
后面这句话,是对傅时庭说的。
傅时庭听完,立即下楼去拿冰袋,给凌然冰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