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晴的助理在一旁吓傻了,大喊着让人把自家主子抬出来,她怒斥着导演。 “你们道具组干什么吃的?怎么能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如果把晴姐砸出个好歹有你们的好果子吃。还不赶快叫人来送晴姐去医院?” 导演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你算个der?刚才大家都看在眼里的,你晴姐凑什么热闹?真拿自己是圣母了?人家两口子需要她救?纪总明明可以功成身退,她上赶着非要挨这一下?她这不是贩贱是什么?” “我们晴姐还流着血躺着呢,你一点关心的表示都没有?还把错加在晴姐身上?你还是人吗?” “你?” 导演吹胡子瞪眼。 沈繁枝出声,“好了,伤患为大,导演让你的人动作再麻利点,我看着伤势不轻不能大意。” 助理委屈的白了导演一眼,随后走到纪西霆面前,“纪总,你跟着晴姐去医院吧,晴姐是为了救你,和沈小姐,晴姐这边没有亲人,我更不敢让她妈妈知道。你也看到了,这里的人都欺负晴姐,有你在他们肯定都不敢欺负她。” 沈繁枝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唇上的笑意愈发浓烈。 韩菁拍着手走过来,“厉害啊,还能这样碰瓷?今天真是涨见识了,纪总啊,我以前追你那会用上这招,肯定没有沈繁枝什么事了吧。” 助理有些畏惧,讷讷的继续道:“韩总,你说话要不要这么难听,纪总和晴姐相识多年,甚至比沈小姐还要早,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有问题吗?” 纪西霆面无表情,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方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夫人的拍摄基地。” 夏永晴被工作人员抬出来,疼得眉头皱紧,“西霆,我的腿好疼...不会要废掉吧。” 纪西霆对她漠不关心,引得夏永晴泪眼婆娑,她咬着唇,“我真没想到,五年后为了你和枝枝再次伤了这条腿。” 沈繁枝掀起眼帘不解的看向身侧男人,他领略了她的疑惑,不咸不淡的道。 “我会安排好人手保住你这条腿。” 沈繁枝淡淡的惊讶,“小晴竟然不是第一次伤到这条腿?” “当然了,五年前晴姐为了救纪总,伤的就是这条腿。”助理不忿的解释,“沈小姐你和晴姐还是闺蜜,晴姐为了救你都伤了腿,出于普通人之间的礼貌不应该去探望吗?” 沈繁枝想不到五年前他们两人有什么交集,不过眼下她还有别的事情处理。 “老公,小晴的助理说的对,她的腿为我们而伤,我们漠不关心的话会被骂的。” 纪西霆不在意会被谁骂,他在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委屈。 如果网上有人敢骂她,那他就找人封掉他的账号。 “我和韩总有些事要处理,不如你代替我送小晴去医院嘛。” 男人俊朗的眉死死拢起,盯着沈繁枝那张娇美的脸。 在她心底到底什么才是重要的。 她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老公,你就当帮我一次,我看小晴的态度,你不送她去医院,她宁愿流血身亡都不会走。” 夏永晴疼得脸色煞白,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她看不懂沈繁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她便。” “如果她的腿真留下后遗症,我们后半辈子都得为她负责。” 沈繁枝以半开着玩笑说出这句话,其实她还真说准了夏永晴的心思,事情发生后,她抱的就是这个态度。 最后,纪西霆勉为其难愿意坐方陈另开来的一辆车,尾随救护车跟到医院。 待他们走后,沈繁枝和韩菁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间郊区的平房。 夏燕蒙着眼关在里面,沈繁枝走进去,负责看守她的人解开了她的眼罩。 看到来人后,夏燕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是你?怎么是你?我儿子呢?” 沈繁枝坐在她面前,“好久不见啊。”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想怎么样?赶快把儿子还给我,你这个劫匪!” “无冤无仇?你答应夏永晴虐待我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一天你的儿子在我手上?” 夏燕看着沈繁枝冷笑,心凉了一大截,急得眼泪掉下来。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他从小被我娇生惯养一点苦没受过,你不要伤害他好不好?” 是啊,夏燕的孩子没受过苦,难道她的孩子就要活该承受那样的苦?从小到大没有妈妈陪伴,遭受世上最冰冷的对待。 “舟舟在哪里?说!” 沈繁枝控制不住脾气,已经站到她面前,掐住脖子厉声问。 夏燕双手双腿都被绑着,摇曳着身子拼命挣扎。 “…什么舟舟?你在说什么?那个哑巴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她的言辞彻底激怒了沈繁枝,狠狠把她推倒在地,俯身按住她的脸。 “记住!他不是哑巴,他的名字叫纪梵崇。” 夏燕下血本保养的脸,此时被人按在脏兮兮的地上,她失声尖叫。 “放开我!快放开我!” 沈繁枝凝着她冷声发问。 “记住了没?” 夏燕吓得只敢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说,夏永晴把舟舟藏在哪里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了,小晴没有告诉过我,上次事情败露后,小晴就让我们回乡下了,这么久我们一直住在乡下。” 沈繁枝眼神凌厉,冷森森的道。 “我不想听废话!告诉我有用的线索,否则你就给你儿子收尸吧。”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我努力想,好好想,一定可以给你答复。” 夏燕喘着气,皱眉想了好久,“对了,我突然记得小晴说,沈家别墅地下室挺隐蔽的,可以把孩子藏在那里,谁也找不到。” 她话说到这,发现沈繁枝愈发发青的脸色。 “这是你让我是是实话实说的,她说那个地方合适,但有没有把孩子带过去我不清楚。” 沈繁枝像是被挤走空气的气球,夏永晴会把孩子藏在沈家吗? 她打心底不愿意相信这话。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