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枝被周璟深推倒在沙发里,她身上还穿着白色小礼服,发型微乱凝向一旁的段向泽。 “段向泽你敢动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段向泽无视她的警告,止不住狂笑。 “你落入我手里,还指望安然无恙回去?纪西霆现在可救不了你。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不如想想怎么伺候我!” 夏永晴眉眼满是得意,添油加醋道:“段先生,这贱人害的我们这么惨,你可不要怜香惜玉,把她往死里整就行了。” “多嘴,需要你教我做事?” “不敢!绝不是那个意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祝段先生有个美好的一天。” 段向泽不耐烦摆摆手,夏永晴这种货色他根本不屑多看两眼。 他看上的都是绝色美人,譬如窝在沙发浑身被绑起来的美人儿。 夏永晴瞧着段向泽色眼眯眯样子,一边嫌弃一边又希望他更凶狠些。 这个贱人就该被心理变态的人狠狠对待。 杵在一旁的周璟深,预想接下来的画面惹得他舌干口燥,恳求道。 “段公子,不如,让我也留下来一起吧。” 男女间那点事,段向泽很快反应出他话里的意思,同时因为生理缺陷联想到周璟深大概是指他办不了那事。 “你留下?想找死?” 周璟深贼眉鼠眼时不时扫向产生落魄美的沈繁枝。 心心念念的女人马上就要拉下神坛,那种紧张刺激感格外兴奋期待。 “段先生,我绝不是针对你,女人对侵占认知程度还是很笼统的,借用外界助力会让她心里产生一丝侥幸。” 夏永晴希望沈繁枝越烂越好,轻笑道:“段先生,整个北城谁不知道你玩得开,有个人在身边多少能照应些。” 段向泽思索几秒,答应了。 “好,我就允许你留下。” “周璟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个懦夫!” “我是不是男人马上会让你知道!” 夏永晴笑看着已经忍不住开始解开衣扣的男人,幻想着一切事物会跟随她的意向往下进行。 她走出去很快折回来,怀里抱着纪梵舟,将他放在地上。 “沈繁枝,一切都要结束了!你就抱着遗憾困在这座房子里吧。” 夏永晴拎起玄关处的汽油,泼散在地板上,快速拧开打火机扔了下去。 沈繁枝潋滟的杏眸逐渐睁大,那一簇火光映入眸底。 “夏永晴!” 夏永晴像是拿到胜券的上位者朝她扯唇,快速转身锁上了门。 沈繁枝一脚踹开涌向她的段向泽,麻利的解开双手的禁锢,握着麻绳勒住周璟深的脖子。 重生后,沈繁枝一直秘密找专业保镖学习了功夫,对付这两个怂包还是绰绰有余的。 “滚开!不要惹我!” 前世那场大火是她心头恨,重生一世,她处处谨慎,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不行!绝对不可以! 沈繁枝快速跑到纪梵舟拍拍他的小脸,见没有反应,抱起他的身子。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救火?” 段向泽和周璟深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好一会看着窜的越来越高的火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妈的,夏永晴这个毒妇!房子里根本没有水!她想让我们烧死在这座房子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 沈繁枝搜索了一楼客厅四周,凡是能逃出去的窗户,早被封死了,二楼的通道也就钉上木板,封住了路。 她透过窗户往外看,夏永晴在房子四周泼满了汽油,点火之后朝她扬起下巴,然后开着车离开了。 沈繁枝攥起拳头,转身看着火势蔓延,窗帘的一角烧了起来,顺势一把撕掉。 “你们想死就继续愣着等死,我可不会管你们。” “沈繁枝!你要去哪?这里所有出口都被那个贱人封死了,没有路可以逃。” 沈繁枝转身看向吓得六神无主的段向泽,只觉得很讽刺。 这种纨绔大少除了会玩女人,还会干什么呢? 还有他身边拼命拿抱枕企图扑火的周璟深,火没有扑灭,反倒变得更凶猛。 “上二楼!” 火苗里应外合已经把整个房子环环围住,空气中不断燃烧的一氧化碳逐渐增多。 “砰砰砰——” 沈繁枝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蛋被温度灼红,客厅里找到唯一的一瓶水把窗帘打湿,捂住纪梵舟的口鼻和身子。 她冷声吩咐。 “再快点!” 坚硬的木板被钉得很牢固,段向泽好不容易找到两件能用的工具,卯足了力气去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不是在和时间赛跑而是和生命在赛跑。 “好了,好了,都砸开了!” 周璟深兴奋笑起来,使劲拧了拧门把手却发现被锁住了。 他满脸冷霜抓住段向泽的手臂:“钥匙呢?”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这是你的地盘!” “不知道!老子从来没在这边过夜过,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嘭嘭——” 段向泽急得来回跺脚,周璟深发狠的踹着门。 沈繁枝眼眶发涩,转身把纪梵舟递给身侧的人。 “把孩子帮我抱好,如果烧了他一根头发,我不会饶过你们。” 事到如今,只有活命最重要,他们两个哪敢有怨言,很小心的接过来。 沈繁枝捡起一根铁丝,弯成钩子,用铁钉细细打磨顶端,神情专注。 客厅的火势汹涌无比,那片火海像是要将他们吞噬。 此时的空间显得格外的静,耳边是噼里啪啦,燃烧物的声音。 周璟深虚脱的坐在发烫的楼梯上,双眼发昏。 “还…还要多久…我们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沈繁枝已经试了几次,铁丝的尺寸依旧不够打开锁眼,纵使她精力耗尽,也凭着那份信念挺着。 “啪嗒——” 门开了。 沈繁枝稍微松了口气。 段向泽双眼冒光,一把推开他们,率先逃上二楼。 “得救了!” 沈繁枝从周璟深怀里抱回纪梵舟,神情冷寂,跟了上去。 此时的二楼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被逼无奈上了楼顶。 望着房子四周的烈火,时间给不了他们考虑的时间。 “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