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晴受到了惊吓,眼瞳微扩,尖声拒绝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段夫人你一定听错了!” 段夫人冷冷扯唇,从容道。 “听向泽说,夏小姐和他昨晚可是度过了很美好的夜晚。我这个儿子虽然花天酒地,却从未对我说过要结婚的念头,今天回到家突然对我提起,让我格外欣慰。” 夏永晴浑身止不住的颤·栗,她怎么可能和段向泽结婚? 他得罪了纪西霆,早上被拉出去阉割掉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想着成亲? 不!段向泽已经不能称为男人了! 素菲被段夫人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她握着夏永晴哆嗦的手臂,只能给她寥寥无几的安慰。 “段夫人,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提亲可不会这么粗鲁,今日小晴身子不适,段夫人提议的问题以后再谈。” “你是个什么东西?沈家二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段夫人拿起手中的爱马仕朝素菲砸去,素菲这些年在沈家养的很好,还从未被这么羞辱过。 她受惊的叫了一声,狼狈受屈不堪。 段夫人窝了一肚子的火,儿子一向纨绔她知道,也清楚早晚有一天会闯下祸。 但段家在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任他再如何胡闹也作不出大浪。偏偏昨晚他受邀去参加游轮宴会惹上不该惹的人,一晚上时间,搞成了终身残废。 那可是男人命·根子,被人割掉,还怎么做男人? 这一切的祸根都是受夏永晴蛊惑,如果不是她,她的儿子怎么会落成如今的下场。 沈繁枝默默吐槽一句,声音大到在场人都能听见。 “冤有头债有主,段夫人,你这不是来提亲的,倒是像来讨债的。” 段夫人笑出了声,眸中的恨意明显:“夏永晴,你害得我儿子变成残废,就应该想到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你的后半生就用来赔罪吧。” 夏永晴想到可能要被阉割的男人困住一辈子,挣扎起身。 “我不服!我要告他强暴!” 段夫人的眼神如同一只无形的利爪,扼住了她的命脉。 “好啊!你大可去试试!一个沈家收养的女儿,真把自己当成名媛千金了?” 沈繁枝为夏永晴打抱不平。 “小晴很早被沈家静心栽培,怎么就不是名媛千金了?非要血缘关系才可以吗?” “知道嫡出和庶出的区别吗?”段夫人眉眼冷淡望着沈繁枝,“一个是正牌,一个是贱人生的永远低人一等,这就是区别。” 话落,素菲和夏永晴的脸色纷纷变得煞白,这句骂到她们底线上了,可又无可奈何。 “也是,下次我会直接去找沈先生谈婚嫁娶亲。” 段夫人眼神里写满对小三的不屑,凝了素菲几眼,转身领着保镖离开。 沈繁枝试探地问:“小晴,你到底怎么了?刚刚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凶?你认识她吗?” 夏永晴的情绪已然在崩溃边缘,看着沈繁枝越发漂亮的脸蛋,心脏好似被人埋了一根刺,每跳动一下就会撞上刺尖,厉痛不已。 “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沈繁枝微怔,眼眶微红。 “小晴,你怎么了?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啊,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说不定能帮忙的!” 夏永晴艰难吞了吞口水,要她怎么开口?如何开口? “我现在心情很乱,不想说话,你能不能离开我的视线,现在立刻!” 这是她忍了多少耐心,才忍住了那个滚字。 沈繁枝显然不可置信,难过担忧的神情,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枝枝,小晴现在身子特别不舒服,我马上叫护士过来,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事已至此,沈繁枝也只好告别。 “那好吧,小晴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望他。” 走出医院,沈繁枝接到韩菁打来的电话。 “沈繁枝,告诉你一件大事,段二少的那玩意儿被纪总割掉了。” 沈繁枝先是一愣,随后意识到什么,杏眸微眯瞬间明白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幕。 “罪有应得,祸祸了那么多无知少女,没要了他的命算好的了。” 韩菁:“这你就不懂了吧,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不就是剥夺他做为男人的权利?纪总真狠,不过我喜欢。” 沈繁枝脑海里浮现纪西霆俊美无双的脸,身心满足。 “不需要你喜欢,我老公算是做了件对北城有利的事。” “啧啧,听说段向泽他妈知道后,气得脸都歪了,二房就他一个儿子,再怎么不成器还能传宗接代,这下彻底断了念想。” “唔…我刚从医院出来,看了一场大戏。” 谈到大戏,韩菁就来了精神,缠着沈繁枝问发生了什么。 于是,就把病房里的一幕告诉了她。 “真是个狠人!段夫人果真如传闻中一样,那么泼辣,如果这事真的成了的话,以后有够夏永晴受的。” 沈繁枝却陷入了沉思,以夏永晴的性格,这不是她的追求,她也不可能嫁给段向泽。 只是她现在没有一点实力,要怎么拜托连沈建华都惹不起的段家呢? 通话那头,韩菁还在感慨:“什么时候我身边那对渣男贱女能得到相应的报应呢。” 沈繁枝想起韩菁那位丈夫,告诉她很快的,不要着急。 韩菁笑着略过了这个话题,她打这通电话,主要原因是为了把一些名媛富太的联系方式推给她。 昨天她穿着礼服露面,不知酸了多少女人,宴会结束后纷纷找上韩菁,要她做中介,帮忙牵线搭桥。 沈繁枝很感激,通话结束前,约了下次请她吃饭。 趁着周末,沈繁枝去了趟中医馆。 白承元接管了之后,整日不再无所事事,把医馆打理得井井有条。 还没进屋,就听到他在背诵着各种药方,很是认真。 “咳~” 白承元抬头,看到来人是沈繁枝,欣喜的走过来:“枝枝,你什么时候来的?快进来!” “刚来不久。” 沈繁枝打量着这间充满岁月痕迹的屋子,满屋的中药味并不难闻。 “小舅,最近待的还好吗?” “好,当然好,跟着小先生听课受益匪浅。” “小先生?” 白承元红光满面的回答。 “就是叶言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