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大师?这是什么人,听起来不是很厉害的样子。” 孙军怀疑看向床前之人,眼神难以掩饰的带着几分鄙夷。 毕竟,这是一个有家都不能回,被陈默追杀只能躲来藏去的废物。 此人,正是陈明远。 原来陈明远在亲眼见识过陈默的本事,知道自己对付他绝无胜算之后,便立即躲了起来。 但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他便想着先换个地方发展,然后派人往滨海市来,处理掉陈默再凯旋归来。 选来选去,他最终选定的地方便是京城。 只是京城权贵巨多,俗话说的好,一个牌匾掉下来砸到十个人,其中六七个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他去了就是个擦鞋小弟,短时间内根本就站不住脚。 无奈之下,只能先找个靠山。 还不等他考虑好找哪个靠山,就听说京城孙家打算结交滨海市的权贵商贾,准备正式开始扩张自己的势力。 他毫不犹豫找上门去,毛遂自荐! 在得知孙军盯上陈默之后,更是和他一拍即合,密谋起了对付孙军的事情。 孙军初来乍到,对滨海市的情况不熟悉,对陈默也不熟悉,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陈默,有了陈明远的帮助,那可就是事半功倍了。 只是这羊角大师,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听名字还有些幼稚,靠谱吗? 陈明远阴险一笑:“孙少有所不知,这羊角大师来头可是不小,当年他凭借着一己之力,帮助权贵办事,一口气害死了近百人,后来东窗事发,他为了保命,便在权贵帮助下暂时移居海外,去年才刚刚回国。” “害死了百人?” 孙军惊讶睁大眼睛。 “这么说,此人还是个魔头?” 陈明远呵呵笑道:“何止是魔头,他是地狱来的使者!我已经花大价钱请到了他,很快,陈默就会魂归西天。” “若真能如此,那好处我一定少不了你的。” “多谢孙少。” 接下来的几天,陈默每天都忙于处理药堂留下来的疑难杂症。 他不但亲自上阵治疗,还要给华邈和其他那几个徒弟指点迷津,还要接待孙神医,可谓是忙得团团转。 这天他刚刚一口气看完二十个病人,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街道风景,放松一下眼睛,抬头就见一队人马敲锣打鼓来到了何斌的药堂门口,高高举着一面锦旗,大声宣扬。 “多谢何神医神仙妙手,治病救人!” 他们一遍又一遍重复着这句话,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陈默摇摇头,这个何斌每天花大量的心思搞这种歪门邪道,不累吗? 但别说,很多病人还真就吃这一套,听说何家强神医又治好了一个病患,人家还上门送锦旗,不由得就生出了去他那里看病的想法。 有几个还趁着陈默不注意,悄悄从他的药堂溜出去,去了何斌那里。 多几个医生看,多几个诊断结果,更放心。 何斌看着从陈默那里跑出来的病人进了自己的药堂,满脸得意洋洋,并且还挑衅瞪了陈默一眼。 陈默神色冷漠,不去理会他,转身刚想回药堂继续看病,忽然两辆豪车停在了孙记药堂门口。 黑色劳斯莱斯,湛蓝色兰博基尼。 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奢华。 在铜雀街这样的地方,能看到其中一辆好车都足以吸引无数人的注意力了,更何况出现两辆了! 就连何斌都有些惊艳地盯着这两辆豪车移不开眼。 曾几何时,当他还是何少的时候,也是豪车美女相伴,可现在,他却只能装神弄鬼做一个该死的中医,想方设法骗几个治疗的钱。 而这一切,都是陈默害的! 想到此处,他对陈默的恨意更加深了一层。 然而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陈默了,因为眼前摆着这么两辆豪车,而他清楚的很,能够开得起这种豪车的,必定都是富豪。 只要能攀上富豪的关系,以后吃香喝辣根本不用愁。 而且这样的富豪特地来铜雀街,一定是求医问诊来的,他必须赶在陈默之前抢占先机! 于是刚刚看到车门打开,何斌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这位先生您好,在下何家强,是铜雀街的中医,也曾上过《滨海市都市报》《滨海市青年报》等多个报纸,如果阁下是来求医问药的,不妨来我的药堂坐坐。” 盛唐扶了扶眼镜,眼神中闪过一丝嫌恶的冷光。 不是相传铜雀街的中医一个比一个高冷,一个比一个难请吗,怎么还有这么上赶着推销自己的? “让开。” 被冷眼冷语对待,何斌也没有气馁,笑呵呵舔着脸道:“先生,来我这坐坐保证你不会后悔,我的药堂除了有我何家强亲自坐镇之外,还有无数国内外出名的中医可以任君挑选,可以说是铜雀街最好的药堂,您去别的地方,还不如去我那呢。” 周围的人看到何家强拦着富豪拼命推销自己,都是好笑又鄙夷。 “何神医怎么沦落到需要推销自己的地步了?” “谁知道,他刚刚来铜雀街的时候,可是把架势摆得高高的,平时别说是找他看病了,连见他一面都难。” “现在嘛,他就差沿着大马路发传单推销自己了,不会是穷疯了吧?” 听到那些嘲讽声,何斌不由得脸色大变,但当着富豪的面,他只能隐忍,假装没听到。 盛唐轻叹口气,他是书香门第世家出身,在外的时候总是尽量保持自己文质彬彬的一面,因此虽然很想一脚把人踹开,也只能微笑咬牙道:“我说,让开!” 这时候,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足以令百花失色的大美女。 只见她穿着粉色的纱织衣裙,一头栗色长发打成了小卷,用一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别了起来,显得精致又清纯。 竟是赵露然。 她在无数痴迷的目光中,缓缓走到了盛唐面前,微微蹙眉道:“怎么了?” 盛唐无奈看向何斌:“我一下车这小子就缠了过来,非要我去他的药堂。” 闻言,赵露然立即看向了何斌。 这一看却是一惊:“何医生?” 这不是之前给她父亲看病,险些害死她父亲的那个中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