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听了这话,刀疤男并没有离开,他对着陈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恩人,你不计前嫌救了我的命,我大刀不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刀的大哥,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陈默看着他,半晌,终于弯下腰去扶人。 “你是条汉子,有话可直说,不必下跪。” “大哥,你不收我这个小弟,我绝不起身!” 如此诚心,让陈默对他再生好感,于是犹豫片刻道:“好,那我就收了你这个小弟。” 在场之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羡慕他。 因为刀疤男是附近出了名的街霸,有他罩着,以后什么牛鬼蛇神都不敢上门捣乱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能拜陈默为大哥,是刀疤男的福气。 “大哥,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我听说铜雀街所有的中医都联合起来排挤大哥,他们暗中跟患者说大哥的坏话,凡是敢来大哥这里医治的,以后都别想再进他们药房的大门!” “这条街是我罩着的,消息灵通的很,这些人为了打压大哥,无所不用其极,大哥,你得想想办法啊。” 原来是这样。 陈默了然的挑眉,这几天他一直在疑惑为何没有病患上门,闹了半天,是有人在作妖。 联合封杀? 够团结的。 “这群人实在是太阴损了,他们哪里有半点医德?” 陈三强听到这话,怒不可遏。 “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跟少爷你竞争,一把年纪了搞这种小动作,真是让人看不起!” 陈三强叹一口气:“少爷,那现在怎么办?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我们没有资源,没有人脉,很难与之抗衡。” “依我看,不如先去别的地方开店发展,等有了稳定的患者群体,再回来和他们较量也不迟。” 陈默缓缓摇头:“搬走就等于成全了他们,向他们认输,我绝不会认输,且走一步看一步,慢慢想办法。” 这时,门口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小弟,朝着大刀就狂喊出声:“刀哥,不好了!小环喝农药自杀了!” “什么?” “是真的,现在已经昏迷,我们打了120,正在家里等着,刀哥,你快来看看!” 大刀闻言整个人都懵了:“这傻丫头,怎么能喝农药!你们快,把人抬到这里来。” “抬到这里来?” “快啊!” 刚刚被陈默治好了怪病,大刀对陈默的医术非常之信任。 小弟听到他的话,不敢违背立刻就将人抬了过来。 “刀哥,救护车还没到,我们是不是得先做点急救措施?” 刀哥看向陈默,着急道:“大哥,这姑娘是个好姑娘,平时净做好事,这次一定是因为家里头欠债太多,压力太大想不开才喝了农药,你救救她吧。” 不用他说,陈默也不会置之不理。 他蹲下身,翻开姑娘的眼皮看了看,眉头顿时紧皱,这姑娘喝了太多农药,中毒已深,看来是决心求死。 时间紧迫,再不医治,她就不行了。 陈默当即拿出袋子,拔出银针,开始往姑娘身上的各处穴道扎了进去。 铜雀街上那些围观的人本来看到大刀带着人来砸店,特地来幸灾乐祸,哪知道事情急转直下,大刀不但没砸店,反而认了陈默当大哥,而陈默,居然还当街开始救起了人。 他们实在好奇,便慢慢往前凑近了过来。 “哎呦,这姑娘活不成啦!” “嗯,依老夫之见,凡是喝了这农药的,五脏六腑都被烧坏了,确实是神仙难救。” “你还装模作样地扎针做什么?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周围人尽说风凉话,气的大刀双拳紧握,转身怒道:“你们能帮忙就帮,帮不上忙就滚,再敢废话,老子撕烂你们的嘴!” 铜雀街的人平时就很怕大刀,被他这么一吼,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再废话。 陈默却是懒得理会他们,只专心医治。 农药确实恐怖,一旦服下,就会瞬间烧坏内脏,但,也不是无药可医,只要能把农药引出,再服用中药好好调理,是可以捡回一条命的。 只是剩下的余生,可能都要不断地服用各种药物辅助调理,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很难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三池穴,谭中穴,汇天穴! 三针扎下,再用掌心往她的腹部一推,只听噗的一声,姑娘忽然吐出一大口黑水。 陈三强眼疾手快,立即拿出沾了酒精的棉纱,帮她把嘴角脸上的农药擦拭干净。 “这、这针法,这是九天回阳针?” 忽然间,人群中发出一声疾呼! 听到这话,围观众人之中有在行医的,皆是大惊失色。 “九天回阳针?那不是《黄帝三千针法》当中记载的针法吗!可是《黄帝三千针法》千年前就已经失传,这小子怎么可能会?” “我曾在拍卖会上,花九十万买过两张《黄帝三千针法》的内页,上面记载着的针法,和他刚才所用的一模一样,只是,那内页有残缺,记载不全,我没能学成,想不到,今日竟然能够得见!” “天,真的吗?那这小子他到底是……” 就在众人惊叹连连,众说纷纭的时候,陈默已经拔出银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用手指碾碎,直接喂进了那姑娘的口中。 华邈站在人群中,看到这一幕,忙上前问道:“你喂她吃了什么?现在她根本吃不了任何东西!” “我自己调的安神药,这种药沾水即化,不会对她造成损伤。” 若是别人质问,陈默定然懒得理会。 但他跟华邈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沾水即化?你净瞎吹,哪有这种药!” 见他不信,陈默又拿出一粒药丸,放到身旁的水渍中。 药丸碰到水,刹那消失无踪。 华邈不由得睁大眼睛! 他见过很多融化得很快的药丸,可从未见过瞬间就消失的。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无可奉告。” 这是父亲教给陈默的祖传手艺,陈默自然不能轻易外传。 他没有再多说,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还躺在地上的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