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两人以巡逻车代步正在往江南市第一人民医院赶,而这个时候,在医院内部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从半空中掉下来的工人名叫冯俊文,冯家施工队的一员,是冯天故意安排过来给钱家使绊子的。 当初冯天跟他说好了,来这里之后找到钱宏或者钱国栋,他们给他安排一切,任务危险,但是出了任何问题会有千万龙币的赔偿金。 冯俊文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一听赔偿金的数额他直接就咬牙答应了,千万龙币啊,即使真的断手断脚都足够享受一世了。 再说他一直相信像他这种冯家的老员工,二少爷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让他断手断脚那么狠吧?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给他安排这一场戏的居然是钱国栋父子,而且还是高空坠楼的戏码,这掉下去真的会粉身碎骨的啊。 冯俊文后悔了,但是当他想到这个的时候他身上的安全绳已经断开,身子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当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全身都感觉到疼痛,而且他是明显感觉到绑了绷带。 虽然比想象中伤得要重了些,但是一想到将会有千万龙币的赔偿金,他整个人就高兴起来,这点伤算什么?没死就行! 很快他就发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映入眼帘,还以为是医生要给他做手术,心里寻思着,这医院不行,做手术不知道先麻醉,疼死人了。 可下一秒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听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宏儿,你疯了,你这一刀下去,可就是杀人灭口,犯了大罪!” “爸,你别管那么多,反正冯少给我们兜底,不杀他,他那千万龙币的天价赔偿金可是由我们钱家来付,即使付得起,你愿意?” “杀人总归是不对的,万一被人看到抓住了把柄,那岂不是完蛋?” “爸,你能不能别这么怂,前怕狼后怕虎的,几十岁的人了,就没想多为自己的幸福生活拼一把?” “可是……” “别可是了,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直接把罪名推到钱彤彤身上,拒绝支付赔偿款,杀人灭口,最轻也得无期,我们就顺理成章接管钱家。” “但是钱彤彤的背后是林峰啊,他可是……” “够了,你个老不死的,又不是让你动手,慌什么?再多说话,劳资连你一块办了信不信?” 冯俊文听到这话,马上就能通过声音判断出说话的正是钱国栋和钱宏两父子。 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本以为自己能稳稳拿到一千万享受下半辈子的人生,没想到刚刚受重伤就已经有人来要他的命了。 他的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个时间点谁能在医院里而且恰好路过救他一命?都已经是午休时间了,绝不可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惨叫突然传来,冯俊文只看到那明晃晃的尖刀已经落在自己的床单处,距离自己的身体不到一米! 这也太悬了,差一点他的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但是到底是何方高人出手救的他? 钱宏也是没想到自己准备出手的时候会突生变故,他只觉得手腕发麻,手里的刀已经飞了出去,还想捡起来补刀。 但是钱国栋已经怕了,“你这个逆子,已经被人发现了,还不快逃,你怕不是真的疯了?” 他一边说着,拉起钱宏马上冲出了病房。 隔壁病房的窗户边,简凡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气定神闲的林峰,“前辈,刚才那一手扔纸团的功夫可不可以教一教我?” 林峰把玩着手上的几个纸团,“不是说不行,但是这功夫练到小成要五年,练到大成要十年,练到我这境界要十五年,那时候你行将就木了。” “这……前辈,我不介意,只要你肯教,我就肯学,简凡愿意拜林前辈为师!”学到了这功夫,以后捉贼办案,那肯定是非常有效的助力。 林峰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自家师傅失踪也就罢了,自己每展露一次本事,肯定有个要拜师的。 上一次是名医,这一次是巡捕,下一次又会是谁? “行了行了,别搞那么多有的没的,巡捕大叔,你都多大了,拜我为师?还喊前辈,喊得都老了,我现在可风华正茂呢。” “那师傅,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先救那个工人?”简凡可不管那么多,直接就喊上了师傅,而且他现在有百分百的信心,林峰可以治好躺在床上的工人。 林峰眉头一挑,“诶,别叫师傅,喊林先生就好了,还有,我救那个工人是为了还我们家彤彤一个清白,你守在门口,别那么多废话!” 他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手已经把这个简凡给震住了,正好趁这个时候让简凡守门,那他就可以进去把病床上的工人治好。 林峰通过刚才他用纸团在窗户上打破的小洞就能看到隔壁病房那个工人的情况。 “高位截瘫,按照正常情况上好了下半辈子也得坐轮椅,罪有应得!也罢,看在你对彤彤还算有用的情况下,帮你一把。” 他一边说着,来到了冯俊文所在的四一五病房。 简凡自然是紧随其后,师傅去哪他就要去哪。 林峰只是看了简凡一眼,后者马上就明白了,老老实实去门口守着,老卫兵了。 冯俊文一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就想按病床上的传呼器,他是真的怕,即使明知是午休时间,也得先把护士或者是医生喊过来。 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哪怕动一下他的全身都会因为牵扯到伤口而剧烈疼痛,根本就没办法按下传呼器。 冯俊文内心绝望了,完了完了,这下子还是要死了,真的是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林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怕死?以为冯家或者钱家的人来杀你是不是?” 冯俊文听到这里浑身剧震,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杀他,否则就不会说出上面的那句话。 他拼命地移动身体,只想求眼前的人救他,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刚才出手救他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