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捞起咚咚的那一抹头发,确定了,就是被剪刀剪断的。
用头发指甲来害人,这种阴毒的玩意。竟然被用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这月末白如何能不怒?
“是那人干的。”
正思索间门被推开了,傅尘阙手中拿着一个纸条。
月末白接过来一看,“若想让傅陵咚活命,摄政王独自一人明日来三里坡,不能带任何兵器。”
“这明显是冲本王来的。”
傅尘阙俯身探了探咚咚的额头,一张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本王明日会去三里坡。”
“好,我再试试,能不能解了这个咒。”
现在还说什么,恐怕是减了咚咚的头发下了咒。
当着傅尘阙的面,月末白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食指,她的血滴在咚咚的额头上,很快便没.入了额头之中,一点血液的痕迹都没留下。
一滴两滴三滴……十滴,月末白的脸色随着血液的流出逐渐苍白,一直到第十滴,咚咚苍白的脸色转红,可还是昏迷不醒。
月末白:“我的血可以暂时压制住邪物,不过还要找到对咚咚施法的人。”
可傅尘阙明日只能一人独去,对方或者比她的法力要高。
“你说本王气运加身,任何人都伤不了本王,可给本王一件法器,让本王杀了此人!”
太过于危险,就算是傅尘阙气运加身,对方就算拼着永世不得超生,这气运也是挡不住的。
不过,月末白还是从手中拿出了一把尖锥。
“用这个锥子刺入施法之人的胸膛,如此便可。”
“嗯。”傅尘阙接过尖锥,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末白,“本王不会让咚咚出事。”
“你也要活着。”
傅尘阙顿了顿,“好。”
时间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在傅尘阙去三里坡赴约的那几个时辰里,谦王悍然发动了兵变。
两下同时进行,有咚咚牵制住傅尘阙,谦王的兵变发动的格外顺利,军队势如破竹,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三里坡。
“阿阙。”云清歌痴痴地望着傅尘阙,“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你做了什么?”
傅尘阙握紧了袖中的尖椎,没有一丝感情的问道:“谁是背后施咒之人!”
“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没被杀?”
“本王耐心有限,你若是不答,可能现在就杀了你,再找出施咒之人,一并杀了!”
“呵呵。”
云清歌也不再装作可怜之态,“就是我啊,我把自己的命和咚咚联系到了一起,我用自己诅咒咚咚,诅咒他高热不退,昏迷不醒,不得好死!”
傅尘阙几步到了云清歌面前,他不相信云清哥有这么大的能力,拿起匕首就像杀了云清歌,可是却看见了云清歌手里的头发。
准确的来说,这头发是嵌入了她的右手掌心之中,就像活了似的,在她的掌心里游动。
“我说了你不能杀我,书上记载,若是用一个人的生命诅咒另一个人,这两人之间便会形成契约,你若是杀了我,咚咚也别想活了!”
云清歌看着傅尘阙面上的冷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阿阙,你还真对那个贱人生的贱种上了心?我根本不怕,你不敢杀我,就算是把我抓起来又怎样,我和咚咚的命已经联系到了一起啊。”
傅尘阙握紧了手里的尖椎,一掌打晕了云清歌。
像拖死狗似的拖着她上了马,朝着摄政王府奔去。
他不敢赌,而且刚才那头发明显就是咚咚的。
回到摄政王府之后,麒麟面色严肃,“王爷,谦王发动兵变了。”
傅尘阙面色不变,“成了?”
“还没有,宫中的禁卫军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也是早晚的事。”
“你去盯着,‘’本王现在没空理这些。”
傅尘阙脚步不停,拖着昏死过去的云清歌就往清风苑走去。
“傅尘阙,把人给我,我来救咚咚,你得阻止谦王,否则等他夺了权,真成了皇帝,你以为我们一家人能够活得下去?”
若是真的让谦王夺了皇位,第一个杀的就是傅尘阙,第二个就是咚咚。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里的道理月末白不相信谦王不懂,所以,傅尘阙必须阻止谦王。
“她。”傅尘阙抬起了云清歌的右手,那两边看见了那些如游鱼般的黑发。
“与咚咚的性命相连,本王可为咚咚做什么?”
“放心,这里有我,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阻止谦王逼宫。”
傅尘阙深深的看着月末白,“等着本王回来。”
“一定、要活着。”
月末白紧紧的抱了傅尘阙一下便放开,事情进展的太快了。
咚咚出事在前,谦王逼宫在后,好一个连环计。
用咚咚拖住傅尘阙,谦王就失去了最大的劲敌,何其毒辣的计策!
傅尘阙带着大队人马去皇宫了,但是府里也留下了不少人保护月末白和咚咚母子,防的就是釜底抽薪这一招。
等人走后,外面有侍卫把守,月末白让秀春,景霞和如意三人在门口看守,云清歌已经被拖入了咚咚的卧房。
“我真想杀了你。”月末白盯着云清歌,语气森冷。
右手上的头发就是咚咚的,这是最毒辣的一种咒术,彼此性命相连,换句话说又叫子母蛊。
云清歌若是死了,咚咚也活不成。
“如意,你去把陈太医找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陈太医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
“王妃。”
“你看。”月末白指着云清歌的右手掌心。
陈奇骇了一跳,“子母蛊!这个贱人竟然给咚咚下了子母蛊!”
“想想吧,怎么才能解开。”
陈奇:“这种蛊微臣只在古书上记载看到过,哎,怎么能这么狠,小世子不过是个孩童啊!”
“她若是能心软,也不会做下这等事。你与我翻翻医书,有下蛊之法,肯定有解蛊之术。” 月末白立刻就翻起了医书,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救咚咚! 陈奇也叹了口气,一起和月末白翻起了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