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会调查清楚,给你个交代。”
“可以,那就请王爷放了苏楚楚,也不要动樵夫,否则我会瞧不起你的。”
底下的三个人都瞪大了眼,月末白怎么敢这么对摄政王说话?
想象中的震怒并没有出现,傅尘阙的嘴角勾了勾,“好,本王答应。”
说着他就当着众人的面,一把横抱起了月末白,扬长而去。
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苏楚楚不确定道:“管家,我真的能走了?”
管家:“苏姑娘,王爷都发话了,我能不让你离开?”
樵夫:“摄政王真的会放过我?”
管家:“我们王爷从来都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放过你就绝对不会秋后算账。”
云可柔心中也是一喜,只要云清歌失去了摄政王的保护,客栈她也待不下去了,她早晚会把她出京城。
被抱着的月末白一路上了马,刚才耽误的时间不短,显然已经误了吉时。
若是想现在赶回去也来得及,可是两人都不想继续了。
“你就不能放我下来,让我自己走回去!”
傅尘阙骑马很快,月末白在马上被风吹的睁不开眼,晕头转向,忍不住往他的怀里窝了窝,躲过吹过来的烈风。
察觉到月末白的不适,傅尘阙直接把人揽在怀里,“不能,放你下来你就跑了。”
“我不跑还不行吗?”
“不信。”
“……”
得,她和这人果然是无话可说!
终于在颠得七晕八素之后到了摄政王府,月末白一把推开这个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场大火的起因,罪魁祸首是谁?还有我刚才说的事,你都要去查查个清楚,再来给我个交代!”
也不知道傅尘阙的办事效率如何,月末白希望他慢一点,这样自己也能拖个十天半个月,到时候恐怕傅尘阙查着查着就会变了心,说不定就会放过自己了呢?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本王不会再来找你。”
傅尘阙倒也是痛快,直截了当的走了。
终于摆脱了几个大麻烦,婚期可以往后拖延,月末白松了一口气。
当初她死活拽住了傅尘阙,没有成功的给咚咚和傅央央定好娃娃亲,这下子两人估计也没什么可能了。
悦来客栈。
“掌柜的,云清歌是不是住在这里,她是我表姐,我特意来看看他们母子二人。”
作为云清歌的表妹,云可柔长得也不差,客栈的掌柜色眯眯地盯着她看,道:“这个你表姐嘛,自然是在这儿。”
云可柔忍住恶心,故意放软了语气说道:“掌柜的,那就请你带我去见见表姐,我们姐妹二人许久未见了,听说表姐住在客栈,我给她带了点东西。”
美色当前,掌柜的怎能拒绝美人?
他马上就带着云可柔上了三楼,“就在这,你表姐漂亮,哎呀,表妹长得也好看……”
砰!
云可柔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恶心的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表姐,还真在这儿呢!”
“云可柔,你怎么会来这里!”云清歌脸色骤变,坐在她身边的傅央央还在狂吃,一个大包子两口填进嘴里,吃相十分的难看,吃的嘴边都是肉。
“我来看看表姐啊,瞧瞧央央,这是饿坏了?表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孩子跟着你吃苦,瞧瞧,都把孩子给饿瘦了。”
云清歌咬了咬牙努力按了下心中的怒火,她现在不能生气,生气便是让人看了笑话。
“云可柔,你是来看笑话的?”
“哎呀,我是来告诉表姐,月末白找了我,也找了苏楚楚,还找了……当初那个樵夫。”
云清歌大惊失色,“她找你们做什么?!!”
“找我们三个又找了王爷呀,然后我顺便把清雨表姐给我的玉佩交给了王爷,表姐,王爷看了玉佩那脸色呀,瞬间就……啊!”
云可柔一声惨叫,她的脑袋上已经被砸了个开花,废瓷片划过他的脑门,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滚出去!”
云可柔捂着脑袋,横着眼说道:“表姐,我等着,等着摄政王查清楚的那天,看你的笑话啊!哈哈哈,表姐你可要保重啊,虽然说是个下人的孩子,可到底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可千万别苛待她啊哈哈!”
看热闹的人走了,云清歌面如死灰。
她现在唯一依仗的就只有阿阙, 而阿阙之所以对她千般宠爱,万般忍让,原因就是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万一让阿阙查出来……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查出来!
不再管吃成肥猪的女儿,云清歌跌跌撞撞的找了辆马车赶往摄政王府。
可是到了王府之后却被拦在了门外,守门的两个侍卫道:“此地是摄政王府,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云清歌:“烦请二位大哥进去通报一声,我认识摄政王,你们进去就说是云清歌来求见王爷,他一定会见我的!”
摄政王府的侍卫哪有不认识云清歌的,可守门的两个侍卫依旧是毫不容情。
“摄政王府重地,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
进不去,云清歌就想硬闯,这两个侍卫也不敢真的伤了她,只能把人阻拦在门外。
“王爷!云清歌求见!”
外面闹哄哄的,月末白才懒得出来看这个女人,看一眼简直要污了眼睛。
咚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
“王爷!”
“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
“王爷!求求你,见见我!”
读书声停止,月末白狠狠的皱眉。 “锦霞,你去王府门外和那几个侍卫说说,让她闭嘴,吵来吵去的,搞得小世子都没法念书了。” 咚咚:“锦霞姐姐快去快去,让她闭嘴。” 清风苑里的几个丫鬟也早就听不下去了,正好锦霞蹭蹭蹭几步出去,站在门口道:“云清歌,你快别嚎了,嚎的小世子念书都念不出来了,嚎的比野猪还难听!” 等来等去没等到王爷,却等来了个小丫鬟,云清歌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又觉得委屈极了。什么时候,区区一个下人也能骑在她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