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便宜爹虽然是丞相,可这个丞相毕竟做的也不咋地,傅尘阙都把她哥哥关入地牢了,家里也无计可施,关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想到对策。
日后若自己的兄长真的和古家二小姐成亲,那背后也算是有倚仗了。
说起来月末白也觉得讽刺,丞相大人都护不住自己的儿子,可见傅尘阙的权力之大,除了跟皇上有密切关系的人之外,他全部不放在心上,当然跟皇帝有密切关系的人,他也不放在心上。
但在处理的时候,到底会分个轻重罢了。
“是。”
月末白:“古家小姐是什么意思?”
月幽城一愣,“她不知道。”
合着这还是自家兄长单相思,人家古家二小姐压根儿都不知道她兄长的心思。
这事情得挑明了说,事不挑不明。
“看来兄长对古小姐十分中意啊。”
月幽城:“我从未见过世间女子有她那样美好,当然,小妹你除外。”
“不用刻意夸我,兄长为何不去与父亲说清楚,让父亲替你上门提亲,或许人家古家二小姐看你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就答应了呢?”
咚咚也跟着起哄,“舅舅害羞了,舅舅害羞了,舅舅脸都红了!”
本来脸就很红的月幽城这下子连耳根都红了,连忙扯开话题。
“小妹,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一见古家二小姐。”
月末白:“……??”
闺阁小姐不是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尤其是家里世代为官的小姐,应该会管的更严。
难道自家兄长是想要带着她去翻古家的墙,又或者是夜半翻墙私会?
“不可不可,这样前去会吓坏古家二小姐,还会损了女子的声誉。”
月末白赶紧阻止,她们可不能干这样的事!
月幽城皱眉,“小妹,你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是我们兄妹结伴而行,直接上人家古府叫门,又或者兄长我要与你半夜翻墙去见古家二小姐?”
猜对了。
瞧见月末白的反应,月幽城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虽然爱慕古家二小姐,但是该遵循的礼数不能废。
“想到哪里去了小妹,别说父亲和古大人只是泛泛之交,就是我们也和古家二小姐没有什么交情,贸然上门视为无礼,就算是要去也要派人送帖子。”
月末白一想也是,难道还能像乡野村夫一样直接打上门去,然后敲开对方的门,吆喝一声:古二小姐,来客喽!
“古二小姐不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她经常出府接济乞儿,就在东市那条街尾,每日上午这个时候,她都会来。”
“那还等什么?”
既然古家二小姐会出府,月末白打算去替自家兄长长长眼。
月幽城也不耽误,直接带着月末白去了东市最末尾那条街,街上人声熙熙攘攘,可还没走到街尾,就听见前面有争吵声。
“这位小姐,您若是不买药就请出去,我们这里还做其他人的生意!”
一家药铺门前,围了好大一群人。
这群人在门前议论纷纷,而药铺柜台里面有人在吵架。
“您说我们卖的是假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药是假的?再说就算药是假药,可是你也没证据证明是从我们这里买去的!”
药店里卖药的伙计倒三角眼,薄嘴唇,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他对面站着一个女子,这女子身量不高,可说出的话却是中气十足。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这位大娘从你这里买了药,回去打开才发现里面竟然装的是一包茅草,她家病人急等着用药,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草菅人命!”
倒三角眼说道:“哎哟喂,这说不定是她自己回家把药换成了茅草再回来找,说我们卖假药调包,小姐,我看您穿的也挺好,也不像个缺钱的,你怎么同这个老太婆一起骗人呢?”
小姐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道:“骗人?你要证据是吧,行!我们就报官,让官府来处理这件事情,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议论的人群中有人识得古家二小姐,毕竟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常出门接济穷苦人家,古家二小姐的身份在京城里也可谓是家喻户晓,被乞丐们传的简直就是活菩萨在世。
“我说卖药的,你赶紧给人家换包好的,这可是古家二小姐,真要报了官府,查下去若是查出什么,你们这个破店还要不要了!”
“就是!说别人骗人我还能信,说古家二小姐骗人骗药,人家图的是什么?”
人群议论纷纷,倒三角眼脸上也挂不住了。
管事的是他的亲舅舅,舅舅病了,他今天来替舅舅顶一天,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没错,那包稻草就是他换的,只不过看这个妇人老眼昏花的,想糊弄糊弄得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她出头。
月幽城直接站到了古疏影身边,道:“正所谓大医精诚,你们这药铺……载仁药铺,宰人药铺,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众人往上看去,载仁药铺、宰人药铺,纷纷都哄堂大笑起来。
剑把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一些,就连古家二小姐古疏影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古疏影也不利于用权势压人,用权势来压好人那是十恶不赦,用权势来压恶人压小人,那却是理所应当。
“我最后问你一句,这药你是换还是不换!”
“这古家二小姐又没有证据,这不是妥妥的欺负人,你要让她换药就拿出证据来啊!”
“没有证据,就算是官府也不能乱抓人乱判案!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有人说古家二小姐的坏话月幽城不干了,他赶紧解释道:“又没有非让这个伙计换药,若是他不换,那此事便交由官府来处理,由官府秉公断案,你们却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药铺倒三角的眼的伙计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后眼珠一转陪着笑说道:“换换换,这肯定是包药的小伙计出了纰漏,我回头就把他们都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