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协议上面我写了,你拿到这个证据之后不许立刻对薛家出手,一定要等到合适的机会才可以,不然你可是要赔我一千万的。”冯楠满意地道。 事实上,她并不是傻子,现在她是薛昊的老婆,但是即使这样她也愿意把薛家的证据拿出来,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她并没有怀孕。 与其到以后露馅被薛家驱逐,还不如现在就为自己做好打算。 等陆明言开始对付薛昊的时候,她已经卷到薛家的财产,这是最好的一个处理办法。 若是陆明言迫不及待现在就想要对付薛昊,那一千万违约金也足够她过完这一辈子了。 可以说冯楠的算盘简直是打的直响。 陆明言淡淡点了点头,心里并不在意。 在他看来,这一张纸根本就限制不了他什么,他违过的约还少吗?冯楠还是太嫩了。 等冯楠走了之后,陆明言就把这个证据给了陆峰看。 要说这冯楠也算是心机深沉,她为了得到薛夫人的支持假装怀孕,收买了医生,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露馅,所以一直想要进薛昊的书房获取些能够作为把柄的证据。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找到了。 陆峰现在也被陆氏集团现在的困境弄得焦头烂额,他同意让陆明言去放手一搏,起码这样他们陆氏集团受到的压力能够小一些,而且本来就是那薛昊做错了,他怪不了别人。 陆明言果然等不了太久,不过几天之后他就直接把这件事捅到了警察局,原本薛昊在那也有认识的人,但是陆明言这次发了狠,直接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那个一向以刚正不阿闻名的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一直觉得维娜的车祸没有这么简单,现在知道了这个消息更是直接重新审问那两个替罪羊。 他的手腕冷血,再加上证据确凿,那两个替罪羊也知道没有希望了,只能够说出真话希望从轻处理。 薛昊被抓的消息一传出来,刘雨露就看见了。 她目光挣扎紧紧咬着嘴唇。 这件事情是她的错,当初她昏了头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这样的事,薛昊只不过是个实施者,其实她早就知道终有一天这件事会被发现,她的内心也一直受着煎熬。 虽然薛昊并没有把她供出来,不然她估计早就被带走了,但是刘雨露还是忍不住咬唇。难道现在,她要厚颜无耻的让薛昊替她承受一切罪责吗?她怎么能心安理得。 小柔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她满眼星星,拽着刘雨露的胳膊,“妈妈,我说我见过苏桃姐姐的婚礼,幼儿园的那些小朋友都十分羡慕我,我以后的婚礼也要像苏桃姐姐那样隆重。” 但是今天的小柔却发现,妈妈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点着她的鼻子一脸宠溺,而是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 小柔感受着自己脖颈处传来的那几点琴凉,有些发愣,“妈妈,你这是哭了吗?” 刘雨露就这样抱了小柔一会儿才说,“妈妈没哭。” 小柔心里知道妈妈在骗人,不过她还是轻轻环住了刘雨露的腰,白嫩的小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打。 “好哦,妈妈没哭,但是如果妈妈真的哭了也不要怕哦,小柔会一直陪着妈妈的。” 可不过一会儿小柔就发现,她说完这句话后,妈妈哭的似乎更凶了。 这一天,刘雨露一直陪着小柔,无论小柔想要什么,她都会买给小柔,还带着她去了游乐园,吃了刘雨露一直都不想让她吃的冰激凌。 到了夜晚,小柔趴在刘雨露的怀里,看得出来十分开心,她问着,“妈妈,今天你的心情怎么这么好啊,居然陪了我一天,我好开心啊。” 刘雨露宠溺地摸了摸小柔的头颅,又用嘴唇轻轻吻了吻她圆滚滚的脸蛋,“开心就好,小柔,你要记住,以后无论怎样,都要开心,那样妈妈也会开心的。” 小柔还是小孩,并没有大人的思维那么敏锐,不过她还是觉得刘雨露这番话的语气让她有点不舒服。 她在刘雨露的怀里依赖地蹭了蹭,砸吧了一下小嘴,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喃喃着,“只要妈妈在我身边,我就开心。” 小柔没有看见,刘雨露看着她的那眷恋而悲伤的眼神。 第二天,小柔一醒来刘雨露就已经不见了,她揉了揉眼睛想要去厨房看看,妈妈说不定正在给她做早餐,可是当看见厨房那高大的人影时,却忍不住愣了愣。 “爸……爸?” 小柔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周屿,索性还是这么说,不过语气里还有着生疏。 周屿把早餐端到了餐桌上,“你的妈妈有事,要出差一段时间,她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低头的那一刻,周屿的眼神十分复杂。 另一边,苏桃知道了刘雨露自首的消息忍不住皱了皱眉,她靠在陆御城身上叹气。 “唉,刘阿姨当初就是太糊涂了。” “现在虽然她自首了,但是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法院审判应该也并不会因为她自首而酌情处理,而且撞了人的是薛昊,就算刘雨露想要帮他分担罪责也不可能改变太多法官对薛昊的审判。”陆御城理性地分析着。 苏桃则是摇了摇头,“不,你不明白,也许她是想要减缓一些薛昊受到的责罚,但是促使她自首的最根本原因是那份愧疚。” “就是可惜小柔了。” 而薛家也因为薛昊的被捕而股价大跌,许多股东都在第一时间将手里的股份给卖出去,卖点钱也总比跟着一起赔钱好。 薛夫人更是一夜之间苍老许多,薛父也老了,力不从心了,可以说没有了薛昊,薛家彻底没有了主心骨,更别提再针对陆氏集团了。 陆氏集团也因此获得了一丝喘 息的机会。陆明言高兴极了。 但是他还没有高兴多久,冯楠就找上了门。 “你违约了。”她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陆明言却冷嗤了一声,置若罔闻。 “什么违约?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