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月夜下,被那奇怪的声音,搞的满腹疑惑,小初安就这样一步步朝着苏闲的房间走去。
就在她走到屋檐下,打算一探究竟之际,刘铁柱突然从房间中走出,阻止了她。
“嘘!”
刘铁柱单指一竖,冲着初安招了招手。
这才将她叫了回来。
“铁柱哥哥,大哥哥他在干什么啊,这么晚了还不睡?”她好奇问道。
“咳咳!”
闻言,刘铁柱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道:“你的大哥哥,和你和锦儿姐姐是非常恩爱的,这个.......你明白吧?”
嗯?
初安眉头微皱。
完全听不懂。
见状,刘铁柱苦笑了一声,干脆编道:“就是说,他们在一起,会有很多心里话要跟对方分享,所以就没睡嘛。”
“原来是这样啊!”
初安瞪大了眼睛,仿佛听懂了似的。
如此单纯可爱的模样,看的刘铁柱哭笑不得。
可刘铁柱怎么也不会想到,接下来小初安居然说了句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话来。
“我也想跟大哥哥分享心事,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做大哥哥的娘子。”
噗——
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的刘铁柱,立马推着她回屋:“你还小,先回去睡觉去,长大的事,等长大了以后再说。”
好不容易,让初安老老实实回去睡觉。
刘铁柱从她的房中出来,关上房门后,看向苏闲的房间,眼中满是羡慕。
他也想娶个婆娘。
以前是没钱,不敢娶。
现在么,是真的想了。
......
第二天清晨,苏闲吃过早饭后,盘算了一下手里的银子。
徐彩枝给他的钱袋里面,一共是五十两银子。
这样一来,也算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蒸馏机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置备带有香气的花。
大周王朝,最香的花,当属玫瑰。
可惜玫瑰通常是大户人家才有的盆景,价格及其昂贵。
并不适合他现在着手。
因此,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自己去市场买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鲤鱼,同时让刘铁柱去市集上乞丐经常出没的地方,把赵初安她爹,赵阔给叫了过来。
锦儿将鱼炖好时,已经晌午。
赵阔跟着刘铁柱来到苏家,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鱼香。
“好香啊!”
赵阔眼珠子都看直了。
对于桌前双目含泪的女儿,他仅是瞥了一眼,目光就落到了那盘鱼上。
“那个,你们叫我过来,是要让我和你们一起吃饭吗?”赵阔厚着脸皮问道。
“并不是。”
苏闲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放到初安碗中,淡笑道:“我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初安就住在我们家了。”
“好,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可真是菩萨心肠啊!”赵阔泪眼汪汪,望着女儿碗中的麦饭和鱼肉,艰难的吞了下口水。
叫他来,不是让他吃饭。
那干啥?
他现在都要尴尬死了。
可苏闲不以为然。
“大叔,你随便坐啊,别客气。”
苏闲冲着赵阔摆了摆手,然后一脸温和的看向初安:“别愣着,吃饭。铁柱你也过来吃。”
“好嘞。”
刘铁柱跑了过去,拿起碗筷,美滋美味的吃了起来。
四个人吃着,一个人看。
这可真是杀人诛心。
尤其是像赵阔这种,常年挨饿的,连上好的麦饭,他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顿,更别说鲤鱼了。
这不是要把他馋死吗!
“初安,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咱们本地人吧?”无视赵阔那一脸可怜相,苏闲突然看向初安,笑问道。
“嗯,我是在邯城出生的。”初安说道。
邯城!
“邯城离河阳那么远,真是苦了你这孩子啊。”苏闲叹息道。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勾起了小初安好多好多心酸的回忆。
吃起饭来,眼泪含圈。
“那你们这一路上,可曾见过什么花没有,就是那种很香很香,比山里普通的野花要香上数倍的那种?”苏闲又问道。
“当然有啊,在岐兰山的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花,其中有一种红色的花特别香,当时我还摘了一朵戴在头上呢。”初安说道。
听到这个答案,苏闲很满意:“岐兰山距离我们这儿也不算远,这样,铁柱,待会儿你吃完饭,就帮我跑一趟岐兰山吧,给我摘一麻袋那种红色的野花过来,等你回来了,我再买条鲤子犒劳你。”
“别啊!”
这时,一旁被晾了许久的赵阔,听到犒劳二字后,突然自告奋勇的站了起来:“岐兰山我熟,我去帮你采摘那种花咋样?”
“你?”
见鱼这么轻易就咬钩了,苏闲面露一抹坏笑:“不是我不信任你,这花对我真的很重要,况且我需要的是很多种野花,并不是单那一种,铁柱去的话,我比较放心。”
“有!其他种类的也有,那些地方我都熟,你还是让我去吧!”赵阔抢道。
他常年漂泊在外,对各个区域的了解程度,就算是栓子也鞭长莫及。
“那行吧,就劳烦你走一趟好了,铁柱,带他去后院拿袋子。”苏闲佯作无奈。
闻言,刘铁柱心领神会,也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带着赵阔离去。
待赵阔离去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苏闲和刘铁柱这才猛拍大腿,狂笑不止。
“哈哈哈,老大你太损了,你看把他给馋的。”
“没办法,看在初安的面子上吧,我就得把他留下来,但我又不想养他这个闲人,所以还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好。”
苏闲耸了耸肩。
其实一切早在计划之中。
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无意中刺痛了初安那颗单纯幼小的心灵。
“我去洗碗!”
见大家都吃完了,初安立马起身,容不得锦儿劝阻,就捧着碗朝厨房方向走去。
“初安,你别忙活了,碗我来洗吧。”
锦儿急着跟了上去。
哪怕初安比较懂事,比较要强。
锦儿也始终是那个温柔善良的锦儿。
“老大,那孩子是不是多心了?”
“没事,小孩子锻炼锻炼也好,洗个碗累不坏。”
“哦。”刘铁柱挠了挠头:“嘿嘿,还是老大厉害,这么三言两语,啥也没给那赵阔,就把他骗去帮咱们摘花了。”
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
无形之间,便让刘铁柱在心底,更加敬佩苏闲了。
“没办法,这个赵阔虽然不讨喜,但他常年漂泊在南州各地,确实是帮咱们摘花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最近我眼皮总跳,就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一样,所以还是抓紧时间壮大自己,尤为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