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公做军师?
锦儿将胆怯的目光,投向苏闲。
尽管她并不知道,苏闲穿越者的身份。
但作为结发夫妻,她很清楚,苏闲是一个骨子里,绝不会效忠于别人的人。
果不其然,听到赵珺这话,苏闲想了想,淡笑道:“赵女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但军师一职,恕在下不能从命,至于说那个小女孩,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将她救出来的,就不劳女侠你担心了。”
“臭小子,我们二当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后面的一个满脸黑胡子的土匪,勃然大怒。
见状,赵珺手一抬,示意属下莫要多言。
望着苏闲一脸自信,赵珺红唇微抿:“一个没什么钱,也没什么势力的人,就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要用自己的方法,去醉香楼救人,你是不是把醉香楼想的太简单了?”
“那你敢跟我打个赌吗?”苏闲问道。
赌?
“赌什么?”赵珺松开了他的下巴。
“就赌我能否在醉香楼救出那个小女孩。”苏闲道。
“赌注呢?”赵珺又问。
“如果我输了,我就如你的愿,加入你青天在朱雀旗,为你效犬马之劳,但若是我赢了,此生此世,你都不可以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威胁我身边的人!”
苏闲艺高人胆大,直接当面与赵二当家下了赌约。
“赌!二当家的,跟他赌!”
“我看他就是乡下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
“就是,他输定了!”
那些土匪全都开始起哄。
朱雀旗的土匪,基本上都是流民出身。
原本生活在社会最低层,他们知道,面对强权势力,孤身一人,什么都干不了,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无助,他们是真切的体会过。
可是,苏闲并非等闲之辈。
赵珺眉心深拧,竟是有些犹豫了。
“二当家的,那个女人是醉香楼的老板,她不缺银子,也不会让自己的颜面有失,这一次,他就算是再聪明,也绝对不可能从她手中救下那小女孩的。”乾有光这时从前面走了过来。
在他看来,这件事放到任何人身上,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之下,都将束手无策。
已经超出了智慧所能化解的范畴。
赌,也是赢定了。
“怎么,堂堂朱雀旗统领,也会怕我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苏闲还故意激她。
“行!赌就赌!”
赵珺可不是吓大的,当即下令,让属下放了秋锦儿。
摆脱了对方的控制,锦儿连忙跑到苏闲身旁,胆怯的抓住他的衣袖。
“苏闲,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如果你救不出那个小女孩.......”
“那我就带着锦儿和铁柱,直接去城门外等您大驾光临!”苏闲打断了她的话,言语中,仿佛势在必得。
“好,爽快!”
赵珺朗声一笑,带着兄弟们浩浩荡荡离去。
这下,锦儿和铁柱紧绷的神经,算是彻底松弛了下来。
“老大啊,你这次太冲动了,那个醉香楼一看就不好惹,你要怎么救人?”刘铁柱这次,都觉得苏闲没什么胜算了。
强攻不行,强买不来,还能咋样?
总不至于施展个什么仙术,直接把那小女孩给变出来吧!
“慌什么,先回家,我都饿了。”
苏闲淡定如常,率先离去。
晚饭,香喷喷的麦饭摆在面前,刘铁柱和锦儿都没啥食欲。
就苏闲一个人,胃口大开,仿佛跟没事儿人一样,一口气吃了三碗,还不忘夸赞锦儿最近的厨艺有所提升。
这要是换做平时,锦儿肯定很高兴。
可她现在,心里都在担忧他的事。
眼瞅着他们定了居,接下来就要制作那个什么香皂了。
偏偏在这种时候,惹上了土匪,还和人家二当家的,定下了那样一个赌约。
难道,以后真的要上山当土匪,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吗?
......
“我就是觉得那小女孩挺可怜的,而且有点感同身受,看到了她,仿佛就看到了你小的时候。”
“所以一时没忍住,我就站了出去。”
月上三竿,苏闲在被窝里紧紧搂着锦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对方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锦儿自然不会往歪了想。
不过,通过这件事,她发现相公其实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如果相公有足够的能力与实力,恐怕那日在罗家湾,他也会选择站出来吧。
选择逃跑,也只是量力而行的结果。
“相公,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锦儿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四目相对,苏闲的视线,不受控制的顺着她的俏脸,移动到了那隆起的小红兜上,喉咙忍不住滚动了两下,点了点头。
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
锦儿脸颊泛红,面带羞涩的张着嘴,渐渐闭上了眼睛。
波澜壮阔应犹在,此情绵绵无绝期。
......
“大爷,来里面玩啊~”
醉香楼,门外的姑娘们,穿的花枝招展,个个面带桃红,冲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摇着雪白的丝帕。
二楼阳台,徐彩枝带着一个小女孩,指向那些途经此地的男人,笑言道:“初安,你要看清楚了,这世上的男人啊,其实都一个样儿,他们活着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三样东西:金钱,权势,和女人。”
初安,就是那个让苏闲想要救下的小女孩,本名赵初安,母亲早亡,多年来一直随父亲赵阔流落街头,受尽了父亲的毒打,最终还被卖到了醉香楼来。
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即便是父亲再不好,嫌弃她是个没用的女儿身,在她的心中,也早就把父亲当成了天,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看到初安眼神空洞迷茫,徐彩枝无奈摇头:“想当初,我才只有十八岁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在外面流露街头,直到有一次,我遇到了一位大爷,强行将我掳走,让我成了他的女人,从那时起,我才明白,男人可以掌控天下,而女人,却可以掌控男人!”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我爹。”初安摸着浑浊的小脸,又哭了起来。
不管徐彩枝对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就在这时,徐彩枝突然瞧见,昨天那个多管闲事的小子,居然从远处向醉香楼方向走来。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呵,这年头,居然还真有这样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