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发这样的毒誓。”秋锦儿捶打着他,其实心里甜的一塌糊涂。
看到她这么可爱,苏闲强行将她拥入怀中,忍不住上下其手,不一会儿锦儿就成了一滩软泥,半推半就的挣扎着。
小两口正亲热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咳嗽声,这才慌忙分开。
“小兄弟,大早上的就这么有精神啊。”院子外面,乾有光一脸坏笑打趣。
惹的锦儿立马推开苏闲,跑进屋里。
“哈哈,早啊!”苏闲摆了摆手,以傻笑缓解尴尬。
乾有光这次带来了一筐的野菜,待铁柱和栓子过来后,安排小弟用大锅将野菜煮好,每人一大碗野菜汤,摆放在了桌上。
苏闲他们饿了一天,可谓是饥不择食。
眼看着他们一个个捧着碗,吃相那么难看,乾有光缓缓点头,心想他们应该是真的流民。
二当家的真是多虑了。
“小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山里打猎?”吃饱喝足,乾有光提议道。
“打猎?”刘铁柱一听,悻悻的缩了缩脖子:“山里面会有野兽吗?”
“当然有野兽了,如果遇到野兽,咱们不是正好可以饱餐一顿吗~”乾有光大笑。
他们连野兽都敢吃?
刘铁柱惊得头皮发麻。
从小到大,他听过狼吃人,还从来没听说过人吃狼的。
这些土匪也太生性了!
“说实话,我倒是真想去试试狩猎,可我娘子刚染过风寒,我得留下来照顾她,不如改天吧。”苏闲委婉说道。
“行,那就改天。”看他们夫妻恩爱,乾有光也没说什么,索性带着几个兄弟,离开了房间。
来到外面,他吩咐几人务必要看好这间房子,然后扬长而去。
屋子里,陈二栓透过窗户缝隙,看到两个土匪还在院子里闲聊,他回过身去,来到后窗,又看到房后也有人盯着,当即脸色一沉。
“老大,现在咋办,这些人摆明了不想放咱们走。”
“慌什么,歇着。”
苏闲躺在床榻上,悠哉的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
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怎么样能够逃离这里。
目前,屋子前后都有人盯梢。
整个村子也全都是土匪。
在这种情况下。
该怎样才能逃出去呢?
大变活人,玩的是视觉差,在舞台上可以展示,放到现实中完全没用。
至于玩过的那些密室逃脱的游戏,那毕竟是游戏,都是有机关的。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苏闲拧着眉心,陷入了沉思。
......
时光一晃,来到了晌午。
赵珺带着乾有光几人,从外面走来。
这一次,她带来了好酒好肉,打算让苏闲他们体验一下土匪的滋润生活。
来到院中,赵珺看向那两个小弟问道:“里面的人可还安分?”
“安分,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弟拍着胸脯回道。
没动静?!
赵珺和乾有光对视了一眼,突然俏脸一沉,匆匆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见屋子里,地上满是灰土,和一些碎瓦。
苏闲他们居然不见了。
“人呢!”
乾有光怒吼着,一把抓住那小弟的衣衫。
吓得他满脸惊慌:“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在这里守着,也没见人出来过啊!”
赵珺来到这片尘土前,抬头一看,屋顶居然多出一个窟窿。
“一群蠢货,给我追!”
一声令下,所有人冲了出去。
赵珺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人居然能捅破屋顶逃跑。
她出去之后,调集全村土匪,开始地毯式搜索,自己则是骑上一匹快马,朝着山路方向疾驰而去。
朱雀旗这么多兄弟,要是看不住这四个人,那脸面可就丢大了。
就算是要走,也该是她允许他们走才是,绝不能让他们就这样堂而皇之的逃了!
“老大,他们好像都走了。”
等了差不多半柱香的功夫,那间屋子中,床榻下面,响起刘铁柱的声音。
“嗯,应该是。”苏闲眼中闪过一抹狡诈,带着几人从榻下爬了出来。
捅破屋顶,不过是造成一种人逃了的假象。
真正的目的,是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的另一种境界!
“相公你太厉害了,竟然能骗过那么多土匪。”秋锦儿现在看向苏闲的眼神,仿佛都闪烁着星光。
那是一种崇拜。
倾慕!
对此,苏闲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区区土匪而已,我若想走,谁人能留。”
说罢,带着几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屋。
他们没有奔山路方向去,也没有去山里冒险,而是带上一些干粮,找了个低洼的山沟,藏了起来。
这里既不是进山的方向,也不是去往山路的方向,那些土匪人数不算多,根本不可能搜索到这边来。
接下来的三天,他们就一直在这片低洼的山沟里面生活,就像野人一样,造的灰头土脸,一身泥荇。
等三天过后,这才离去,直奔太和村方向而去。
......
太和村,就是秋锦儿的娘家。
村子有一百多户人家,因为年初的时候,遇上了蝗灾,庄家被毁之后,像锦儿这样的姑娘,有好多都被迫挂名到了衙门。
如今锦儿带着夫君归来,她的心情特别沉重。
尤其四个人满身泥荇,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落难了跑回来的。
“锦儿,回来了啊。”路上,一个拿葱的大婶,迎面打着招呼。
“嗯。”锦儿轻应了一声,并未上前客套。
从那大婶的眼中,苏闲看到了一种熟悉的意味。
嫌弃!
当即嘴角一勾,明白了自己这身行头,会让人作何感想。
“老大,要不咱们先去县里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吧,免得他们以为你......”
“以为我什么?”苏闲笑问。
一时间,陈二栓尴尬的挠了挠头,没好意思说。
“县城离这里二十多里地,一来一回,又要一天,况且我要是换上了新衣服,还能看出来锦儿以前的处境吗?”
苏闲说话间,秋锦儿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面就是我家。”她指了指那个泥巴墙围成的大院,神色复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