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有一个贼人夜间逃避金吾卫的追捕,最后逃进了我们的酒楼。然后,事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负责此事的王家族人也是黑着脸,将情况讲述了一遍。 对此,王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种巧合的事情,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蹊跷?嗯?为什么贼人就没有逃到别的地方去,怎么就偏偏进了我们王记酒楼? 还有,金吾卫为什么偏偏就没搜到贼人,反而是把你们的那点腌臜勾当给翻出来了?你们动动脑子,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情,真的正常吗?” 王荣是劈头盖脸,把身边的几个王家族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几个人挨了一顿骂,这方才后知后觉,觉察到了不对劲的提防。 “您的意思是说,这是有人故意引导,将金吾卫的注意力,引到了我们王家的身上?” 一个王家族人皱着眉,有些难以置信的道:“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算计我们王家?” “我们王家树敌还少吗?族里的那些纨绔,可是没少给家族惹麻烦。再加上,觊觎我王家的人可是有很多的。谁能保证,这些人里面就没有几个胆大包天的?” 王荣微眯起眼睛,目光下意识的投向了王记酒楼的对面。 那里,几个人正站在一起,惬意的看着热闹。 而在那几个人当中,那个一脸淡漠,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显眼。 “苏羽,这件事,会是你做的吗?” 王荣在心里暗暗的思索着,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喧哗的声音。 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和车轮声响过,一辆马车便停在了当场。 车帘被撩开,一个阴沉着脸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大踏步的来到了王记酒楼门口。 不等王家的人有所动作,来人便一步跨到了王荣面前,怒声喝问。 “王荣,金吾卫的人告诉本公,说进入本公府邸偷盗的贼人最后逃到了你们王家,而金吾卫却没有搜到人,只找到了脏物。对此,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公一个解释吗?” “原来是潞国公当面!” 王荣看着面前气势汹汹,一副要兴师问罪模样的潞国公侯君集,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 这事情啊,还真是越来越乱,越来越烦了。 牙行的事情,就足够让他烦心的了。 现在,又来了个想要兴师问罪的侯君集。 “这局面,当真是雪上加霜啊!这些族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王荣一边暗暗的在心里吐槽,一边对侯君集恭敬的行了一礼。 “潞国公,事情暂时还未明了。等我王家调查完毕,我一定会给潞国公您一个交代。现在,还请潞国公回府稍待。相信要不了多久,结果就会出来。” “哼!” 侯君集冷哼了一声,却是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你也别想着要敷衍本公!本公实话告诉你,本公失窃的东西,乃是陛下御赐的一件宝物,以及本宫的夫人喜欢的一些首饰。这些东西若是追不回来。你们王家,也别想好过!” “潞国公尽管放心!” 王荣连忙陪着笑,再次对侯君集抱了抱拳:“这件事,我王家是一定会给潞国公你一个交代的!毕竟,我王家也要洗刷名声不是。” “希望你们最好能说到做到!否则,本公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侯君集并未将话说得太绝。 他也是世家出身,知道世家的分量和能量,自然是不会把世家逼得太狠。 点到为止,不失了自己的面子,事后还能得到补偿,这就已经足够了。 真要是和王家闹翻了,以他这个潞国公的爵位,以及上谷侯家的能量,还真不见得就能搞得过王家。 再加上,国公府失窃,这件事传开了,对他的名声也有影响。 自然而然的,侯君集也不想把事态继续扩大化。 很快,侯君集便打道回府了。 而王荣则是带着王家的族人,开始为这件事忙前忙后。 没办法! 世家大族虽然背地里干了不少恶心的勾当,而且很多事情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但,世家大族的‘好人牌坊’却是要立住的。 若是放任事态发展,让人把他王家的名声搞臭了,他们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关于王家的反应,苏羽并未去关注。 此时,他正背着手走在内廷司作坊里,在指挥着几个心灵手巧的宫女,给宫里的贵人们制作点心。 别看唐朝人的生产水平并不高,在食材方面也是有些匮乏的。 可,唐朝人却是大多都有一颗吃货的心。 特别是在糕点方面,唐朝人当真是挖空了心思。 诸如茶饼,红菱酥等等这类的糕点,便是苏羽这个‘吃过见过’的人,也是不得不为之感叹。 不过在苏羽看来,唐朝人的这些糕点,缺陷还是很明显的,那就是都太过于甜腻了。 因此上,苏羽准备弄出一些别样的糕点,来丰富以下唐朝人的糕点食谱。 想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 光是这原材料一点,就给苏羽造成了莫大的困难。 但他苏羽是谁啊,他是会被一些小困难难住的人吗? 办法嘛,只要愿意去想,那就总会有的。 这不! 在苏羽的不懈努力下,已经有几款新式糕点问世了。 只不过,这几款糕点还存在一些小问题,需要进一步的调整,才能送到宫里那些贵人的手里。 而这调整问题,却是更加的困难。 精益求进,在某种情况下是比无中生有还要困难的。 一手搓着下巴,一手背在身后,苏羽一边踱步,一边思考着几个关键问题。 突然,一个宫女尖声说道:“哎哟,这是哪个宫里跑出来的小贵人?快别乱走了,哎,那是半成品的糕点,还不能吃!” 听到宫女的声音,苏羽恍然警醒。 循声看去,但见一个宫女正拉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试图将她带出作坊。 可别看那小女孩只是小小的一只,但却是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