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没受伤,只是饿了几顿罢了,不是要紧事,昨晚回来才得知林将军也去救知意,未能当面致谢,实在是抱歉。”
沈知意娓娓道来,也没把那时的境况当回事。
林权俊脸微红,少女温柔大方,他莫名的有些紧张,随后想起所谓何事而来,立刻镇定下来。
“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姑娘内饰也是万幸,只是林某此次过来,是为了幕后主使的事,不知沈姑娘可否透露一二。”
沈知意扬了扬嘴角,说道。
“自当愿意,知意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林权提出的问题,沈知意如实说来,只是季晴妤和大晋人的关系到底是哪一种,她实在不清楚。
林权听完事情的细节,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季晴妤他也见过,如此明媚的女子,暗中竟然手段狠毒,还好沈姑娘无事。
“事情我已经知晓,沈姑娘等消息就好,林某定会竭尽所能,让罪魁祸首的人受尽惩罚。”
沈知意恭声道,“多谢林将军。”
临走时,林权忽的停住步伐,他的双眸深邃,似是犹豫许久,他说道。
“还好姑娘无事,不然,林权心中定会愧疚不安,若是连你都救不了,本将军统领千军又有何意义。”
沈知意微微愣住,从林权的口中听出其他意思,她不蠢,知道林权或许对自己有想法,只是,大仇未报,她只想孑然一身。
还未等她回答,林权在她的注视中坐上马车,离开了国公府。
线索既然都是指向季晴妤,林权便直接去派人查季晴妤的下落,官府同时也通报了季晴妤联合大晋人,暗害沈家姑娘的事。
原本籍籍无名的季晴妤,多时在京城出了名。
开玩笑,沈家姑娘可是神女,谁敢伤害神女,岂不是要让百姓的福运被带走,百姓们才不愿意!
季晴妤原本是寄居在季太傅家中,太傅夫人得知此事,连夜派人将季晴妤赶了出来,顺便将她手中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
“蠢货,得罪谁不好,得罪国公府的大小姐,她爹可是镇国公,你真闲自己命长吗?”
太傅夫人不满的说道,当初季太傅准许季晴妤进府的时候,她就觉得季晴妤是不安分的主儿,却没想到,她做事如此胆大,于是,想也不想就将季晴妤赶了出去。
季晴妤从小衣食无忧,被人捧在手心,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这一次,却再无退路,她和过街老鼠一般,被人唾弃,在京城中也没人敢收留季晴妤。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季晴妤颤抖着跑到了桥洞躲雨,她饿的饥肠辘辘,却身无分文,只能挨着饿,等待时间的流逝。
不远处,几个凶神恶煞,穿着破烂的男子走了过来,他们的手中还端着破碗,似乎是以讨钱为生。
瘦高个脸上带疤的男人踹了季晴妤一脚,冷冷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识相点还不快滚,不然饶不了你。”
季晴妤连忙爬起来,绕开此处,这几人令她心中害怕,却也不敢有交锋。
谁知,三人中矮小的男人目光流连在季晴妤的纤腰,他猥琐的笑着,对身边的老大说道。
“老大,这女人细皮嫩-肉的能掐出水来,说不定也是官身小姐,看她这身段,咱们把她放走多可惜啊,不如……”
季晴妤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皱了皱眉,看着眼神如豺狼般的三人,她拔腿就跑,看这模样,他们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到底是身娇体弱的小姐,没跑多久,竟然重重的摔倒,三个男子慢慢的靠近,嘴角带着猥琐的笑意。
瘦高个男人嘴角微微上扬,猥琐的扯开季晴妤的衣衫,挑眉道。
“美人儿,既然来了,不如留下陪我们,我们不会亏待你。”
季晴妤脚踝崴了,她疼的皱眉,挣扎着说道,“你们……你们别过来,我叔父是太傅,若是你们敢对我怎样,我叔父绝不会饶恕你。”
她以为,京城中的人都会屈服权势,却不知,这三人是凶神恶煞般的存在,此刻她越是威胁,这几人就越是兴奋。
“哟,我可真怕呢。”
说完男人啧啧咋舌,随后见季晴妤想逃跑,竟是直接打断了季晴妤的腿,将她拖回来桥洞中。
她身上的衣衫被撕碎,桥洞外传来女子痛苦的哭喊声,却无人来救她。
捏着平日里最喜欢的荷包,季晴妤痛苦的闭上眼睛承受这一切,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将她的清白之身夺去。
季晴妤闭上双眸,绝望的眼泪簌簌落下,心中升起的恨意支撑着她活下去。
都是沈知意!若不是她,自己也绝不可能落得这个下场。
沈知意,若我活着,绝不会让你逍遥痛快,我会将你加注在身上的痛苦,一一还回去。
远在镇国公府的沈知意,夜半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被子,合上窗棂后,这才放心,只是心中莫名的不安是为何。
“小姐,该睡了。”谭嬷嬷见房中有动静,提醒道。
沈知意柔声道,“好,我知道了。”
翌日,东街桥洞附近的乞丐窝发生了命案,平日里蛮横的乞丐三兄弟,惨死在桥洞中,据说他们衣衫不整,死的时候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死相十分的凄惨。
京兆府尹的人派人将乞丐的尸体带走,人群中,众人的神情各异,虽说这些蛮横人死了大快人心,只是,比这更恐怖的是,三个人同时死了。
由于三人没有家人申冤,后来也草草了事,听说京兆府尹亲自出钱,给三人下了葬做了法,此事便草草了结了。
白术经过调养,身体好了许多,金法寺今日突然有消息来报,她得到了消息,连忙告知沈知意。
彼时,沈知意正在枫溪苑中读书,见白术过来,询问道,“有什么事,不能让人来,非得亲自跑一趟。”
“小姐,金法寺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