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听着她惨叫,唇角没忍住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收敛起来,“算加班,三倍工资。”
王可欣的鬼哭狼嚎顿时止住了,甚至还带着点讨好的笑,“说到做到?”
白漪好笑,“对!说到做到,但是你这样还没办好,我就辞了你。”
“不会不会不会!”王可欣急忙保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因为太过用力,一时都没准备好,呛着了些,好一会缓过来,“我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快去。”白漪催促道。
另一边。
“啪!”
天色暗下来,居民楼楼下就特别多的蚊虫,这是张思修第十三次拍掉蚊子,看着手心的血,再看看从头到尾都十分淡定,安静看着前方的顾墨沉,头一次佩服了自家总裁,“顾总,没蚊子叮您吗?”
顾墨沉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质问道:“你不是说,她上了楼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下来?”
张思修一惊,被顾墨沉吓得条件反射的做了个敬礼的姿势,“顾总,我向您保证,千真万确,以我项上人头做担保,那一定是白小姐!”
顾墨沉懒得跟他多说,脚步往前一抬,惊的张思修一魂没了七魄,赶紧追上去,烂在顾墨沉面前,“您要去哪?!”
顾墨沉居高临下,眸底带有不耐烦,冷冷的扫了一眼张思修,“去一家一家的找她。”
张思修立马阻止,“不行!您不能这样。”
顾墨沉的眼里彻底满是不耐,“滚开。”
张思修硬着头皮不滚,忽然想到什么,他眼睛突然一亮,“您给白小姐打个电话,问问她不就行了,要是没鬼,她一定实话实说,要是有鬼,她自然会骗您。”
顾墨沉脚步一顿,眸里掠过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拿出了手机,看了白漪的电话号码一会,他很快拨了过去。
白漪接的很快,“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过来。”
“你在哪?”顾墨沉言简意赅。
“在家啊。”白漪莫名其妙,“那不然我在哪。”
顾墨沉扫了张思修一眼,张思修手舞足蹈的用口型说,“她在撒谎。”
顾墨沉转了个身,不再看他,“我现在去找你。”
白漪那边顿了下,她似乎是在看时间,接着语气里有点无奈,“已经快十点了,你过来干嘛?”
“看你。”顾墨沉言简意赅,“我想你了。”
白漪唇角没忍住往上扬了扬,然后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道,“好吧,拿你没办法,你过来吧,我等你。”
挂断电话,顾墨沉和张思修对视片刻,很快顾墨沉就下了决定,“你在这盯着,我去她家。”
张思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顾墨沉已经跑了。
还把车开走了。
顾墨沉一路紧赶慢赶到白漪家,立刻给白漪打电话,白漪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冰棍,“这么急着找我,真的是因为想我了吗?”
顾墨沉面不改色,“我为什么要骗你?”
白漪想了想,笑了,“你说的也是。”
然后他低头拿出手机,告诉白漪处理一下工作,实际上是给张思修发短信,告诉他不用盯了,白漪下来了。
张思修那边发了几个点,然后发来一句。
“顾总,您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
他的顾总直接无视了张思修的这条短信,他望向白漪,目光温柔,“今天都去哪了?”
白漪张了张嘴,刚要和盘托出,但想到唐末那个性子,估计不会愿意和顾墨沉打交道,于是便瞒了下来,“没去哪,随便走了走,怎么了?”
顾墨沉还没说话,就见张思修从出租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顾墨沉身旁,眼珠子跟黏住了一样,紧紧盯着白漪的衣服。
白漪蹙了蹙眉,心里不喜,但没说什么。
顾墨沉却注意到了,眸光冷冷的扫了张思修一眼,张思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顾墨沉放缓了语气,“今天我给你发信息,怎么没有回?”
“你给我发信息?”白漪将眉一挑,下意识的把手机拿出来摁亮看了一眼,发现顾墨沉的确有发信息,“抱歉,我没看到。”
是中午的时候,城南新开一家川菜,顾墨沉想带她去吃。
那个时候她还在医院给唐末缴费和办理出院,的确没有闲下来好好看一眼手机。
“你今天……忙什么了?”
白漪蹙着眉,想了想决定和盘托出,“你还记得三年前在顾家安装监控的那个投资人吗?”
顾墨沉微微颔首。
“我联系到了他,叫唐末。前几天有个疯子朝我泼硫酸,他替我挡了,我送他去了医院,他给了我三年前和物业签订的合同。”白漪言简意赅,“我今天去他那拿了合同就回来了。”
“有人朝你泼硫酸?!”顾墨沉瞬间抓到了重点,他不敢置信,“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漪道:“索性我也没什么事,就没说,而且这段时间为了处理唐末的伤,也没有时间。”
“那个人抓到没有?”顾墨沉将眉拧起,墨眸瞬息冰冷下来,眸底燃着怒火。
白漪摇了摇头,“他跑了。”
“我会派人去抓,”顾墨沉沉声道:“只要他还活动在a市一步,我就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点白漪没什么意见,所以她没说话,顾墨沉转了话题,问道:“那个唐末,为什么这么帮你?”
白漪张了张嘴,想到唐末说的那个故事,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顾墨沉,而是简略道:“也许是有求于我吧。”
“那个唐末,是不是当年唐家的那个小公子?”
张思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来一句,白漪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张思修饶了饶头,“刚刚,你们说的起劲,没注意到我。”
顾墨沉并不纠结这个,问道:“你认识这个唐末?”
张思修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见顾墨沉眸里已掠过不耐,赶紧道:“不能说认识吧,只能说知道一点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