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办法拒绝此时的龙渊。 “这不公平。” 龙渊笑了起来。 “总之,好好在这里等待,至迟不过半个月,我就会回来向你解释一切。” 罗月英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一下头,又躺进了龙渊的怀中。 翌日,迎着初升的朝阳,在红枫会两名护法的陪伴下,龙渊坐着一只船离开了红枫谷。 两名护法随行,一个目的是为了保护龙渊,另一个目的是为了先去京城再实地具体探查一下情况,也随带做一些准备。 一名护法便是之前来见过龙渊的大胡子。 而另一名护法则个头很高,白净面皮,沉静寡言,一路上都只是坐在船头静静地看着周围。 他们都已经知道了龙渊的真实身份。 大胡子有些惴惴不安,一路上盯着龙渊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但终究没敢说。 龙渊见他如此,心中暗自偷笑,便主动搭话道: “不知者无罪,你实在没有必要这个样子。” 大胡子乘机赶紧过来说道: “属下一时眼拙,竟然没有能够认出真龙天子,还差点冒犯了天威,实在是死罪死罪。”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个忍不住冷笑了两声。 他向着龙渊拱了一下手,然后向大胡子说道: “大胡子,你这未免过分了一些,陛下是那等小气的人吗?” 大胡子脸色一下子拉黑,向着高个骂道: “好你个白面书生,你懂什么啊?皇上即使不怪罪,难道我就不能展现一下自己的认罪态度吗?” 白面书生嘲讽道: “你在装什么?你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瞒得过别人,你瞒不了我,你不是想认罪,我看你是官瘾犯了,想要一个官职罢了。” “你。。。” 大胡子被激怒了,他向前两步,就要跟白面书生动手。 龙渊连忙拉住他。 “两位既然都是社长派给我的,就不要相互置气,和睦相处,共同制敌才是紧要的。” 龙渊一发话,大胡子立刻态度软了下来,他俯身向龙渊道: “陛下评一评这个理,我是说什么了,还是干什么了?他就平白无故地在那里讥讽我,这让我如何忍耐?” 龙渊笑道: “都是一个会里的,又都是护法,你就大度一些,不喜欢听得话就当是过耳杂风罢了,又何必斤斤计较?” “是,陛下。” 大胡子在龙渊面前果真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面对龙渊的训斥,他立刻做出了反应。 反而白面书生有些不依不饶。 “陛下,小的不过是说出了他心中真是的想法,他就立刻受不了了,恼羞成怒。” 龙渊怕大胡子又来争吵,连忙制止白面书生,说道: “你也少说两句,一样的道理,他也是你的兄弟,出言不必这么尖酸刻薄,再者说,想当官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难道我大夏朝的官位不值得去念想,还是说,你觉得它脏,不屑于去想?” 白面书生连忙拱手道: “小人绝没有这种心思。” 他吃了钉子,又再次沉默下去。 大胡子来了精神,连忙问道: “陛下果然还愿意给我们这些’贱种’当官的机会吗?“ 他其实确如白面书生所说,对当官有种执念。 “贱种?” 龙渊有些不解道: “这是从何说起?” 大胡子脸露惆怅,说道: “陛下看来还是不太了解我们的生存处境,多少年了,我们气运师都是被人骂做‘贱种’的,就连我们自己也觉得仿佛低人一等。” 龙渊点了点头,明白了过来。 会长已经跟他说明了这一情况。 他挥手道: “你放心,这次只要事情办成功了,那就不会有人敢再叫你贱种,他们将叫你们为英雄。” 他又呵呵笑道: “只要有功劳,不要说官位,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华屋高厦、美女佳人,朕随你们的心意让你们去挑,到时,你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胡子两眼放光,兴奋地直搓着自己的手。 “陛下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朕是堂堂天子,一言九鼎,岂会跟你开玩笑?” 龙渊拍了一下身边的座椅。 大胡子大喜,过来跪拜了一番。 “那小人就先行谢过陛下了。” 龙渊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你这么有信心一定能够建立功劳吗?” 大胡子站起身挥手道: “不是小人向陛下吹牛,在晋王手下的两个异端我已经监视他们很长时间了,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小人最为清楚,其实会长也实在是小题大做了,对付他们何须出动红枫会如此多的人马?还要召集外地的人手,实在是令人费解得很,其实只要我一个人,擒住他们就跟抓两只小鸡一样。” 白面书生实在忍不住了,又冷嘲道: “我说大胡子,你真不害臊?你那点道行,我都替你脸红得慌,你还在这里向皇帝陛下夸耀,你知不知道有一项罪叫做欺君之罪?” 大胡子怒道: “你怎么敢小瞧我?你的道行又很高吗?要不我俩比试比试?” 白面书生摆摆手。 “跟你比试?算了吧,赢了你我都没脸出去说。” “岂有此理?” 大胡子直接向白面书生奔去,这下,连龙渊也拉不住了。 他直接把书生拉起来,叫嚷道: “谁不敢比谁是孙子,” 书生也来了脾气。 “难道还会怕你吗?要不是陛下在这里,我现在就能让你好看。” “是吗?那咱们就请陛下做一个裁判,看看咋俩的本事到底谁高谁低?” 大胡子将书生拉扯到了龙渊的面前。 龙渊被他俩吵闹得有些头疼,便答应了下来。 正好也可以看看红枫会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既然是比试,那大家还是以切磋交流为主,千万不可伤了自家的和气,只要我喊停止,就必须立刻收手,否则,朕一定告知会长,让他拿会规来惩处你们。” 龙渊知道他们现在都有怒气,所以不得不预先替他们设下一道红线,以免他们打起来就收不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