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全劝阻道: “陛下切莫生气,现在千万不可惩处人,陛下现在惩处他们正是给了他们一个忠名,而对于挽回舆论没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他们现在已经是结党营私了,这么多大臣众口一词,事先若是没有串联,你觉得可能吗?朕非要找出背后组织发动他们的人物,也许那个人就是制造这三场火灾的罪魁祸首。” 龙渊的眼睛中射出一道严厉的光,他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谢全见正面劝阻已经没有了效果,便从侧面迂回试图劝住龙渊。 “陛下所想得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一点,证据呢?陛下说他们结党营私需要证据,可是奏章中的讲法现在是朝野所一致认可的,不可能仅仅凭借着他们说一样的话就认为他们结党,这是其一。”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火灾也是一样,如果没有办法解释其原因,并且寻找到证据,那就不会有人承认的。“ 龙渊有如被一桶冷水浇下,顿时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是啊,证据,朕是需要证据,可是怎么寻找证据,现在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亲自目睹了祭堂火灾的发生过程,但是却没有办法对其进行解释。 “就像是一个谜,突然腾起了火焰,紧接着就是熊熊的大火,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全沉吟了一番,回答道: “陛下,这也正是此次臣过来的原因。” 龙渊眼中放出光芒来,他连忙道: “你有线索吗?” 谢全摇了摇头,回答道: “臣有得不是线索,而是推测。” “那也不妨,快说,你有什么推测?” 龙渊现在不放弃任何可能的解释。 “我想,陛下不应该再以正常的逻辑去看待这件事情,而是尝试采用一些神秘主义的眼光,或许就能有一些答案了。” 谢全小心翼翼地说道。 龙渊愣了一下,有些疑惑。 “这话可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神秘主义?你是说神或者鬼?” 谢全连忙摆手道: “臣倒不是说有鬼,而是一些传说中的人,这类人现在已经基本上绝迹,但是关于他们的传说却仍然在大量流传。” 龙渊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是说气运师?” 龙渊的话倒有些出乎谢全的预料。 “陛下知道这类职业?” 龙渊点了点头。 他其实有很多事也没有全告诉谢全,例如他已经是不止一次地接触过气运师。 不过,据他的了解,气运师只不过能够操纵气运,如何能够平白无故的放火呢? “你知道一些什么,不妨全部告诉朕。” “其实臣也是道听途说的多,气运师是伴随着本朝产生的一个职业,在武帝时期十分活跃,但是后来历经王道中衰,他们被视为了罪魁祸首,所以受到了剿灭,到世祖中兴以后,就很少能够在明面上见到他们的活动轨迹了,但是一百多年来,他们从未灭绝,据臣所知,他们也分化成了若干不同的流派,建立起了各自的组织,活动虽然隐秘,可从未停息。” 谢全有些耸动地说道。 龙渊不觉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来。 “气运者也能够隔空放火吗?” 谢全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陛下,他们自然是不能够隔空放火,但是却可以操纵火这个事物的运势,由隐伏而至旺盛,看起来就像是在纵火一样。” 龙渊立时明悟了过来。 他不觉有些心惊。 “那照你这么一说,他们不是随时可以操纵水火来对寡人不利了吗?” 谢全笑着说道: “帝王的气运能够笼罩四海,普通的气运师怎么能伤害得了陛下,如果他们真得具备了影响陛下气运的能力,那只怕就是改朝换代的时间要到了。” 龙渊不觉失笑道: “那照你的意思,朕往那里一站,他们就通通拿朕没有办法了,那朕岂不是完全不用害怕他们了?” 谢全摇了摇头,说道: “陛下,倒也不能如此说,陛下的气运虽然足够强大,但是也是能够被转移的,没有一个人或者一件物的气运是不能够被转移的,不然气运师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性了。” 龙渊听完却摆了摆手。 “你现在提他们也没有任何用,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又怎么谈得上去抓住审问他们。” 即使果真是气运师所放的火,龙渊也感觉到束手无策。 他不能去抓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 “不然,陛下,如果真得是气运师所为,臣敢断定他们绝对是听命于晋王龙贤,若是龙贤掌握了气运师这一个大杀器,而陛下还蒙在鼓里,那陛下就会十分麻烦了,所以现在,陛下需要一个突破口,找到真正的气运师组织,然后彻底地调查他们,如果不能把他们留为己用,就要对其进行清剿。” 谢全在一旁殷切地劝说道。 龙渊沉思了一番,方才回到道: “看来谢谢先生已经有找到他们的途径了,不然也不过这个时候过来诉说。” 谢全点了点头,附在龙渊的耳边说了一大番话。 龙渊听完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是觉得未必不可以一试。 尝试不成功的话,他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尝试若是成功了,那他将获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可以用赚翻了来形容。 所以说,何乐而不为呢? “那就这样办吧,朕下午就过去,若是果真像你说的一般,那也许两三天就能够有眉目了,这两天就让那群大臣王爷尽情地闹,朕直接挂一个免战牌,不搭理他们。” 龙渊踌躇了一番回答道。 “陛下,那刚才的那些奏章?” 谢全向着龙渊说道。 龙渊一拍脑袋,大叫道: “差一点忘了这件事,李蓝英呢?他不会已经送回去了吧?” 他赶忙将门口的小太监叫进来,命令小太监去将李蓝英找过来。 但是李蓝英自己却快步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奏章全部放回到书案上。